寧志華捱揍了,這還是在寧家。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黑瞎子敲門——熊到家了。
也太欺負人了吧?
還沒等寧志華爬起來,賈思邈上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笑道:“怎麼樣?這滋味兒不錯吧?”
寧志華直感到全身筋骨疼痛欲裂,咬牙道:“有種你就殺了老子,那我服你。”
“好。”
賈思邈就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呵呵道:“你說,你想怎麼死?我就怎麼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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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照老子脖子捅一刀。”
“你真以爲我不敢?”
賈思邈笑着,匕首往下壓,鋒刃割破了寧志華的皮膚,血水順着脖頸流淌下來。滴答,滴答,打溼了地面。這一刻,寧志華的臉上終於是變了顏色,他的眼珠子狠狠地瞪着賈思邈,倒是想求饒了,可終於是沒有坑出聲來。
周圍,這麼多人看着呢,他剛纔還那麼剛強,突然間告饒了,還怎麼有臉再在寧家呆下去?現在,就是不打腫臉,他也得充胖子了。
“住手。”
“住手。”
寧老爺子和寧真一起喊出了聲音。
賈思邈問道:“寧小姐,你的意思是放了他?”
寧真道:“他畢竟是我們寧家人,別傷了他。”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揪着寧志華的脖領子,將他給拽了起來,跟着一腳,又將他給踹翻在地上,罵道:“滾,我就是不怕別人在我的面前裝好漢。”
寧志華噗通下,再次摔翻在地上,上去了兩個人將他給攙扶起來,趕緊給包紮好傷口。他在旁邊,狠狠地瞪着賈思邈,真是恨不得將賈思邈給三刀六洞,扒皮抽筋了。然後,他又翻身跪在了寧老爺子的面前,悲憤道:“老爺子,還請你給我做主啊。”
寧老爺子臉色陰沉,擺手道:“起來,下去休息吧。”
寧志華道:“老爺子,我不走,我要親眼看到他們被幹廢掉。”
畢竟是受傷了,有人搬來了椅子,讓寧志華坐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打的是寧家弟子,又何嘗不是在打寧家人的臉。
寧老爺子盯着賈思邈、王海嘯和吳阿蒙等人,冷聲道:“寧真,給我過來。”
寧真緊咬着嘴脣,搖頭道:“爺爺,我不過去,我要跟王哥在一起。”
“你還是不是我們寧家弟子?”
“你要是不答應我跟王哥的婚事,我……爺爺,你別迫我。”
這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啊,這丫頭的心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轉變?女大不中留,可她這也太不像話了,上趕着倒貼,這是想私奔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西江寧家的臉面還往哪兒擱?寧老爺子的臉色就更是陰沉了,很可怕。
賈思邈道:“老爺子,寧真總是要結婚的不是?我可是有彩禮的……”
寧老爺子喝道:“寧真,我最後問你一句,你過來不過來?”
“我不過去。”
“好,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
寧老爺子突然暴喝道:“殺,一個不留。”
這些寧家弟子就有些猶豫了,問道:“老爺,小姐還在……”
“一起殺了。”
“是。”
既然老爺都發話了,他們還有什麼敢不從命的?不過,也沒事,他們不攻擊寧真,而是盡情地往賈思邈等三人的身上招呼嘛。一旦將他們三個給幹廢掉了,再把寧真給抓起來,交給老爺處置,這樣是最好了。
寧澤低呼道:“老爺,咱們……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寧老爺子哼道:“沒什麼好商量的,我不許任何人來觸犯寧家的逆鱗。”
老爺子動怒了,後果很嚴重。
這些人蜂擁而上,一起撲了上去。賈思邈和吳阿蒙、王海嘯瞬間變陣,呈現着三角形,背靠着背,就像是三足鼎立一般,將寧真給保護在了中間。三人也不動,管你對方有多少人,愣是攻不破他們的防線。
這樣持續了有十幾分鍾,非但沒有傷到對方,反而有幾個寧家弟子被撂倒了。這下,這些人都怒了,紛紛抄起了武器,片刀、消防斧、鋼管、甩棍、車鏈條等等,這些武器,一股腦兒的向着賈思邈等人招呼了上來。
賈思邈戴上了鬼手套,吳阿蒙是刀槍不入,而王海嘯,也從腰間摸出了一把三棱軍刺,橫身擋住了這些人的攻擊,絲毫不遜色。他本身就跟一般人不太一樣,殺氣太重。一旦打起架來,整個人都亢奮起來,完全是不要命啊。當初,在狼牙特種大隊的時候,王海嘯就是因爲在執行任務期間,錯手殺死了兩個無辜市民,纔會被驅逐出了狼牙。
自從跟了賈思邈,思羽社的那些兄弟全都跟了他,讓他又找回了在部隊時候的那種感覺,只要是有架打就行啊!他的三棱軍刺上下揮舞,時不時地再爆踹出去一腳,必有人受傷。這還是因爲,對方是寧家人,他要給寧真幾分薄面,更是要向寧家人提親呢。打的太過火了,不太好。
站在臺階上,寧老爺子和寧澤等人,將眼前的一幕,看得真真切切。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對方的三個人,會這麼驍勇。這麼一羣人,圍着三人砍殺,愣是沒有將他們怎麼樣。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足以讓這三人笑傲整個西江市了。
不過,寧老爺子卻不知道,三個人都留了手,否則,又豈是現在的情形?那些寧家弟子,不說是都倒下吧,也得有大半失去戰鬥力。
啪!賈思邈單手扣住了一把刀的刀鋒,跟着一腳將那人給踹翻在地上,大喝道:“寧老爺子,你非要讓你們寧家血流成河嗎?咱們有話好說,何必非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寧老爺子又不是傻子,他看得真切,對方是真的沒有下殺手。不過,寧家遭受到如此的挑釁,往後還怎麼在西江市立足啊?寧澤低聲道:“老爺,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再好好商量商量。”
“跟他們,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這個……是這樣的。”
當下,寧澤又把西江碼頭、大江壩的事情跟寧老爺子說了一下,然後道:“咱們現在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但是看他們的手段,卻是相當厲害,要是他們能夠幫咱們擺脫了青幫的危機,我覺得,咱們應該考慮。”
寧老爺子皺眉道:“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不是青幫的人呢?”
“在西江搶貨物,胡剛和青幫的人都已經搶走了,是他們又從青幫的手中,幫我們搶下來的。”
“這就能確定,他們跟青幫沒有瓜葛了?萬一,他們是跟青幫串通好的呢?”
“這個……”
寧澤苦笑道:“這樣打下去,就算是咱們打贏了,也會傷亡不輕啊?我覺得,他們要真是青幫的人,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早就……”
寧老爺子嘆息了一聲,大喝道:“住手。”
這些寧家弟子一個個的早就打怕了,完全是硬着頭皮,跟賈思邈等人在劈殺。現在,聽到了寧老爺子的話,如遭大赦,趕緊停下手,退後了幾步。他們緊攥着武器,還虎視眈眈地瞪着賈思邈等人,可他們的自己心裡卻明白,這完全是在虛張聲勢,擺擺樣子罷了。
賈思邈笑道:“老爺子,我們來提親,不是白來的,是有彩禮的。”
“什麼彩禮?”
“老爺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走,跟我進大廳來說。”
走進了大廳中,只剩下寧老爺子、寧澤等幾個寧家的人,賈思邈和吳阿蒙、王海嘯、寧真坐在沙發上。咱也不說是端架子,但也不能讓人小覷了,覺得咱們是窩囊廢。在這種“談判”上,王海嘯的嘴皮子肯定是沒有賈思邈厲害,乾脆就不吱聲了,交給賈思邈全權代理。
寧老爺子問道:“說說吧,都有什麼彩禮?”
賈思邈掃視了一眼周圍,問道:“老爺子,在座的這些人,都是寧家的親信嗎?我不希望,有私通青幫的人在這兒。”
“放心,這兒都是信得過的人。”
“好。”
既然是來提親,當然是要有豐厚的彩禮了。
賈思邈給準備的第一份彩禮,那就是幫助寧家人,將西江市的青幫弟子給擺平了。
“什麼?”
寧老爺子挑着眉毛,問道:“年輕人,你的口氣未免太大了些吧?你對青幫瞭解嗎?你知道是誰在青幫坐鎮嗎?”
賈思邈道:“口氣大不大,是靠實力說話,我想,寧老爺子也看到我們的實力了吧?在西江市坐鎮的人,是青幫十大高手中的力神鐵戰,對不對?”
“你不懼怕鐵戰?”
“一個人再厲害,他不也是血肉之軀嗎?刀砍在身上,一樣流血;子彈打在要害位置,一樣斃命。”
寧老爺子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賈思邈也沒有隱瞞,微笑道:“我叫做賈思邈,是從南江市過來的,王海嘯是我兄弟。”
“什麼?你……你就是賈思邈?”寧老爺子霍下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道:“就是南江市的那個,周旋於秦家、商家、霍家之間的神醫,賈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