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渾水摸魚,還是別的什麼了,只要是能夠達到效果就好。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等人,混雜在人羣中,跟着孫家、傅家、白家的人,又橫掃了一陣青幫的場子,基本上是沒有剩下什麼,這才浩浩蕩蕩地往傅家趕。
當然了,那些孫家、白家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回各自的家中去了。
賈思邈問道:“傅元振、傅俊龍父子住在什麼地方?”
傅俊風道:“在傅家的後山別墅中。”
傅元振比較有心計,別看他和傅俊龍都是住在傅家山莊中,但是他們沒有跟傅元彬等人住在一起。這樣住在後山中,可以從前門出去,但是前面的人想要進入後山中,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前山和後山之間,有着高達的圍牆,還有鐵大門。在院牆的四角,都有站崗放哨的炮樓。有傅家弟子端着槍械,嚴陣防守,戒備相當森嚴。這是在傅家大院中,有必要這樣搞嗎?爲了這事兒,傅元彬和傅元振說過多少次,可傅元振根本就沒有將傅元彬放在心上。
最近的大半年時間,別說是傅俊風了,就連傅元彬都很少到後山中去了。現在的傅家後山,到底是怎麼樣的情形,傅元彬和傅俊風都不太瞭解。
賈思邈皺了皺眉,問道:“這麼說,咱們想要混入後山,很有難度了?”
“是啊,相當有難度。”
“有沒有辦法,能從後山摸過去?”
“不能。”
傅俊風苦笑道:“傅家的後山是懸崖峭壁,幾乎是垂着的九十度的,想要上去也不可能。”
賈思邈道:“不管那些了,既然是這樣,咱們就偷偷地從前門摸進去。今天晚上,怎麼都不能讓傅元振、傅俊龍好過。”
明天,就要離開嶺南市,跟着羅剛、朱越超等人,渡過嶺南江,再穿越山路,抵達老撾和緬甸邊境的薩圖鎮了。什麼時候從東南亞回來,還不知道呢。賈思邈要做的,就是在走之前,把嶺南市的事情都給擺平掉。
連丁鵬等青幫的人都被一夜之間掃平了,白家、傅家、孫家又聯手了,哪能再懼怕了傅元振和傅俊龍父子?他們是搞毒品生意,賈思邈現在是清剿毒品的,一個賊,一個是兵,追殺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
誰讓傅俊龍那麼囂張了,追殺傅俊風惶惶如喪家之犬,那是他的兄弟啊。
既然賈思邈都這麼說了,傅俊風和孫仁耀、白曉天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等回到了嶺南傅家,這些傅家弟子就都四散着,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中。賈思邈和傅俊風等人正琢磨着,怎麼摸進後山的時候,傅元彬過來了。
“二叔。”
“你們要去後山?”
傅元彬一身青衣長袍,倒是沒有什麼囉嗦,直接單刀直入。
賈思邈浩氣凜然道:“二叔,是這樣的,傅元振私通克倫族反叛軍的精神領袖昂昆,大肆兜售毒品,實在是可恨。實不相瞞,我這次回到嶺南市的任務,就是剿滅毒品根源,保障社會安定。”
“你以爲我是來阻止你的?”
“那二叔的意思是……”
傅元彬嘆聲道:“唉,自作孽不可活。在二十多年前,我師傅……嘿,李霖就放了我大哥一馬。這些年來,他還執迷不悟,就怪不得我大義滅親了。別看傅家的後山是懸崖峭壁,可實際上,還是有鉤索的,在二十多年前,李霖、戰千軍、王寇等人私闖嶺南傅家,就是從後山摸上來的。這些年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少之又少。如果說,你們要去,我可以帶你們從後山摸上去。”
“真的?”
這可是大喜事一件啊,賈思邈、吳阿蒙等人都挺高興的,去,必須去啊。
傅元彬在前面帶路,賈思邈和傅俊風、孫仁耀、白曉天、吳阿蒙、李二狗子,還有那三十幾個傅家、孫家、白家的心腹弟子,順着山路,一路繞過去,往後山走。這裡,樹木、蒿草叢生,人一走進去,就立即被淹沒了。這要不是有傅元彬帶路,他們休想找到這兒。
差不多花費了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是來到了後山的懸崖峭壁正下方。擡頭往上去,黑幽幽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傅俊風問道:“二叔,就是在這兒嗎?”
傅元彬點點頭,拿着手電往上照了照:“就是在這兒了,你們看到那個頂上那個凸起的岩石了嗎?在那岩石地下,就有鉤子。賈思邈,你們中有沒有誰,能夠揹着繩索,攀爬上去的?只要上去了,把繩索系在鉤子上,其他人就都能上去了。”
李二狗子自報奮勇,大聲道:“賈哥,我來。”
沒有人比李二狗子,更靈巧了。他從小就是在深山老林中長大,最是擅長攀爬跳高了,在靈活性上,吳阿蒙、賈思邈等人都比不過他。
賈思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道:“二狗子,小心。”
李二狗子呲牙笑了笑,將繩索斜挎在了肩膀上,頭上戴着礦燈。這樣,雙手、雙腳就可以抓着石頭,樹枝往上攀爬了,還可以通過礦燈看清楚周圍的情況。這些人,都仰頭望着李二狗子的動作。
很快,是真的很快。只是一瞬間,李二狗子就爬了有十幾米高,他們連人影兒都看不到了,只剩下了礦燈的一個微弱燈光在不斷地閃耀着。
賈思邈突然問道:“二叔,你認識李霖嗎?”
一愣,傅元彬問道:“思邈,你怎麼突然間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了?”
賈思邈道:“我聽你剛纔說起,你師傅是李霖?我想知道,關於李霖的一切信息。”
傅元彬打了個哈哈,反問道:“我有說過嗎?我想,你可能是聽錯了,我跟李霖沒有任何的關係。”
“呃……”
“別想那麼多了,你的那個兄弟已經爬上去了。”
繩索的一端有掛環,讓李二狗子把掛環掛在了鉤子上,然後雙手抓着繩索,順着山壁一路滑跳,三兩下就來到了地面上,興奮道:“賈哥,搞定了。”
賈思邈點點頭,沉聲道:“走,大家夥兒都摸上去。”
傅元彬道:“我就不在這兒等你們了,提防着傅元振等人從前院逃出去,我回前院去。”
等到傅元彬走了,賈思邈等人雙手抓着繩索,嗖嗖地攀爬了上去。在懸崖邊上,是凌亂的山石和灌木叢,人剛好躲在裡面,偷偷地向外張望,有幾棟樓房還亮着燈光。甬道上,也都亮着路燈,整個後山都落入了視線中。
傅元振、傅俊龍等人,都把防守放到了前方,誰能想到,有人會從後山摸上來呀?
孫仁耀、白曉天、傅俊風等人,都有些小興奮。這裡,可是嶺南傅家的禁地啊,連傅俊風都沒有來過的禁地。估計,現在的傅元振和傅俊龍都還在睡夢中,他們這樣從後面摸上去,給他們敲悶棍,想想就夠刺激的。
孫仁耀問道:“賈哥,咱們什麼時候摸上去?”
賈思邈笑道:“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咦,等一下,有情況。”
他們是隱藏在懸崖的山石和灌木叢中,別說是晚上了,就算是大白天都很難發現。可他們,卻可以將整個後山都落入眼中。在路燈的照耀下,賈思邈和孫仁耀等人就看到,有幾個人倉皇地從一棟別墅中逃了出來,在後面,一些傅家弟子拎着刀,喊叫着,追殺上來。
他們邊打邊逃,逃竄的方向,正是賈思邈等人潛伏着的後山懸崖峭壁。又跑了一陣,賈思邈一眼就看出來了,跑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正是西南苗疆的苗妙兒和苗烏,身後跟着的十來個苗疆弟子,相當狼狽。
怎麼會這樣啊?
賈思邈有些不太明白,苗妙兒和苗烏,不是跟傅俊龍一起的嗎?怎麼耗子動刀,窩裡反了?傅家弟子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不過,他們喊叫的聲音不小,卻是在虛張聲勢,只是羣圍,沒有幾個人真正地上來攻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條,那就是將苗妙兒、苗烏等人給迫到懸崖峭壁這兒,一舉殲滅。
這一招,還真是夠毒辣的。
可現在,賈思邈等人埋伏在這兒了呀,還真是來早了,不如來巧了。
怎麼辦?瞅着苗妙兒、苗烏的狼狽樣兒,不像是在演戲。現在,也顧不上,他們爲什麼會幹起來了,賈思邈揮揮手,讓孫仁耀和傅俊風各自帶着孫家、傅家的弟子,埋伏到左邊的灌木叢和亂世中,賈思邈和吳阿蒙、李二狗子、白曉天和十幾個白家弟子,埋伏在了右邊的灌木叢中。一切都嚴陣以待,做好了偷襲、攻殺的準備。
等到他們都埋伏好,苗妙兒和苗烏等人,也都快要到近前了。
這下,賈思邈等人看得更是清楚了,苗妙兒哪裡還有了那狂野、性感的模樣?連身上裹着的紗衣都被那些灌木叢給颳得凌亂不堪。風一吹,紗衣隨風擺動,那曼妙的胴體更是惹火,看得賈思邈、白曉天等人的心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