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找個男朋友就好了。”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要是擱在從其他人的口中說出來,倒也沒有什麼。可她是師嫣嫣啊?那麼冰清玉潔,如仙子般的女人,怎麼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實在是太讓人……友邦人士,莫名驚詫了。
周圍的這些人,都張大了嘴巴,望着師嫣嫣。賈思邈手中的那根菸,都差點兒掉下來,這丫頭說話,也太有水準了?不過,絕對夠力,一刀命中要害。
果然,那胖子微微一怔,臉色當即就漲紅了,叫道:“死三八,你……你說什麼?”
師嫣嫣道:“看來,你不僅僅是要找個男朋友,聽力也有問題啊?”
“我……我撕爛了你的嘴丫子。”
那胖子伸手向着師嫣嫣的臉蛋抓了過去,吵架又怎麼了,捱罵又怎麼了?他剛好是可以藉着這個由頭,對她下手。這小臉蛋,只要是摸一把,估計都能攥出水來,就算是少活一年也心甘情願啊!
噗通!沒有幾個人看清楚師嫣嫣有什麼動作,倒是看到那胖子,跌跌撞撞地往後倒退了幾步,四仰八叉地摔倒在了地上。
那胖子爬起來了,怒吼着:“你……你敢打我?”
師嫣嫣衝着下一個女患者擺擺手,讓她上來,然後道:“你那一隻眼睛看到我打你了?我現在很忙,沒時間搭理你。”
“哎呀?你這個死三八……啊~~~”
一句話還沒等說完,他就讓胡和尚揪着脖領子,給拽了起來。胡和尚身高馬大,面向兇惡,看得那胖子心都一顫。
“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到外面,我再告訴你。”
胡和尚拽着他大步往樓下走,這下,那胖子是真的嚇壞了。這要是到了樓下,沒有人看到了,還不得挨一頓胖揍啊?他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胡和尚照着他的嘴巴,就是一拳。蓬!那胖子的門牙都被打得脫落了,差點兒和着血水,吞進肚子中。這下,他想說話都不能了,第一是不敢說,第二是真被打的嘴巴都腫了。等到了樓下,胡和尚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也敢來撒野?”
噗通!那胖子直接就跪下了,顫聲道:“佛爺,我……我真不知道,我錯了……”
這人也太沒有骨氣了,胡和尚對着他踹了兩腳,罵道:“是不是有人唆使你來,故意挑事兒的?”
“沒有,絕對沒有。”
“真的?”
“我要是有半句假話,我都不得好死。”
胡和尚還要揍他,賈思邈叼着煙走了過來,擺手道:“算了,讓他滾蛋吧。”
“賈爺,就這麼放了他?”
“他都嚇尿了,有那種膽色過來惹事嗎?就算是有人挑唆,也不會找這樣的。”
“也是啊。”
胡和尚又踹了那胖子一腳,罵道:“趕緊給我滾。”
那胖子連滾帶爬的,趕緊逃也似的溜掉了。
胡和尚問道:“賈爺,咱們明天真要去韓國啊?”
“必須去。”
賈思邈道:“不過,這次去韓國,不是去打架,不用帶那麼多人,你在家好好的陪陪妙真就行。都這麼大了,也該想想造人計劃了。”
胡和尚當即就急了:“賈爺,你必須得帶我去啊?你是不知道……我,我現在都有點兒怕了妙真了……”
“怕她做什麼啊?”
“她……唉,她每天晚上太猛了,幾乎是每晚上必須得兩次啊,就算是體格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啊?我還是趕緊跟你出去躲躲吧?”
“啊?”
賈思邈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大聲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還能讓女人給收拾了?”
胡和尚苦笑道:“賈爺,我是真有些怕他了……要不,你晚上去她試試?我知道,你的活兒肯定好。”
“滾蛋。”
這算是什麼話啊?朋友妻,不可騎,像賈思邈這樣純潔的男人,哪能幹出那樣的事情來呢?他瞪了胡和尚一眼,兩個人回到了中醫公會。
“嫣嫣,欣雪的情況怎麼樣了?”
“傷勢倒是挺穩定的,可她想要甦醒過來……恐怕,唉……”
師嫣嫣的纖纖手指按了按太陽穴,對於鄭欣雪的情況,她和於純、賈半閒、殷千破等人都想過,就是沒有什麼可以解決法子。估計,是真得靠賈思邈的八針陰陽了,當然了,在這之前,賈思邈要領悟了七針死才行啊。
這種事情,又哪能說是領悟就領悟的?靠的是機緣和靈感。
賈思邈道:“行,你先忙着,我去看看欣雪。”
對於鄭欣雪和鄭欣月,賈思邈的心中是挺內疚的。從徽州市,她們跟着自己過來,可自己呢?第一,事情實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照顧她們。第二,他有些不太敢跟她們接觸,畢竟她們太小了,萬一真的扯出來了什麼事情,別人還以爲他連小女孩子都不放過,豈不是太禽獸了?
這樣稍微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沒想到,會給她們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
當推開了房門,鄭欣雪靜靜地,靜靜地躺在牀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樣。而鄭欣月,趴在牀沿上,已經睡着了。這一幕,讓賈思邈的又是一陣心痛和愧疚、憤恨,他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走過去,脫下外套,輕輕地蓋在了鄭欣月的身上。
然後,他彎下腰,輕輕握住了鄭欣雪的脈搏。
誰想到,鄭欣月突然警覺地跳了起來,當看到是賈思邈進來了,心就放了下來:“賈哥哥,欣雪怎麼樣了?”
鄭欣雪的脈相有些虛弱,但是挺平和的,就像師嫣嫣說的那樣,她的身體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可怎麼就沒有醒來呢?賈思邈道:“欣月,沒事,欣雪一定會醒來的,你相信我。”
對於賈思邈,鄭欣雪和鄭欣月都有着一種盲目的崇拜,她使勁兒點了點頭,彷彿是隻要有賈思邈在,就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了似的。可不要忘記了,他是人,不是神啊!越是這樣,他的壓力就越大。
難道說,還要再去找葉青竹發泄一下?
賈思邈拍了拍她的小肩膀,藍姐抱着孩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是過來陪着鄭欣月的。這絕對是一個成熟、老道、閱歷豐富的女人,有她在鄭欣月的身邊,賈思邈很放心。
從房間中出來,他又去看了看胡媚兒。現在的胡媚兒傷勢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還有些虛弱,再調養幾天,應該就可以在公會中工作了。真的沒有想到,賈思邈會過來,這讓胡媚兒在感動的同時,就更是內疚了。
其實,賈思邈早就不怪胡媚兒了,而現在,她更是爲了救賈思邈和師嫣嫣,纔會讓聞仁老佛爺給打成重傷的,還怪罪她,有意思嗎?不過,讓他接受她……估計也是不太可能了,兩個人如果感覺沒了,硬是在一起,對於彼此來說,也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賈思邈輕笑道:“怎麼樣?感覺,好多了吧?”
胡媚兒道:“我還想着,今天去就公會工作呢。”
“別了,還是好好休息幾天吧,你現在的身子骨還很虛弱。”
“這個……明天你去韓國,能帶上我嗎?”
“在公會中,總要有人撐着吧?這就交給你了,你的身子還沒有恢復,就在家中吧。”
“行。”
胡媚兒沒有再堅持,賈思邈又跟她聊了幾句,總是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默契和甜蜜。
人這一輩子,可以走錯路,但也要分是什麼事情。有的事情,很有可能就再也無法挽回了,這點,賈思邈和胡媚兒的心裡都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間,並不是只有愛情,也可以成爲朋友。
賈思邈笑了笑:“那……你好好養着身子,我下樓去看看。”
“好。”
其實,賈思邈又哪裡到樓下去了,他找到了於純,研究了一下出行韓國的名單,還有具體的計劃。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更好,否則,那還不如摟着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於純笑道:“你回來得正好,我和張冪、嫣嫣等人都研究過了。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呀?”
“去了,不就知道了?”
在一間客房中,於純敲門後,邁步走了進去。
賈思邈跟着走進來,這才注意到,在房間中,有一個單眼皮,臉蛋清秀的女孩子。她個子不高,穿着修身的小西裝,正埋頭在桌子前,寫着什麼。即便是於純和走進來了,她也沒有擡頭。這樣等了有幾分鐘,她這才笑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於小姐,讓你等了這麼久。”
“沒事,我們反正也沒別的什麼事情。”
於純就伸手一指賈思邈,微笑道:“小樸(piao),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那女孩子把手伸到了賈思邈的面前,大聲道:“我知道,他就是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賈思邈嘛。你好,我叫樸秀琳,是海角論壇的記者。”
“記者?”
賈思邈微微一怔,但還是很有禮貌的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