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弟子當然是厲害,可有侯翔、王海嘯、張長弓等人混雜在人羣中,哪個厲害的就直接放倒。沒多大會兒的工夫,竟然讓他們和那些暴怒的消費者們,給撂倒了十幾個。
突然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青幫弟子一鬨而散,都跑沒影兒了。
沒有了人把手的大門,立即被衝開了,這些人一股腦兒的都衝了進去。很快,他們就圍聚在了辦公大樓下,並且將前後門都給堵上了。樓下的大門緊閉着,在三樓的一個窗口,譚波和一些廠領導在那兒時不時地探下腦袋,滿臉的緊張和惶恐。
顯然,他們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到了。
“給我們一個說法。”
“賠償我們的損失。”
“……”
這些人喊着,可大門不開,他們也沒有辦法。又過了一會兒,一些刑警和市衛生局的人都趕到了。他們將現場的秩序維護了一下,沙定海衝着樓上大喊道:“誰是廠子的負責人,下來說話。”
姐夫來了!
這下,譚波的膽色壯了不少,他趕緊跑到了樓下,跟沙定海哭訴着這件事情。賈思邈在旁邊,只是聽了幾句話,就有些惱火了。見過傻比的,卻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傻比的人。敢情,這個廠子的法人是譚波。
也就是說,賺錢是人家程隆、程宇的,一旦有事情,就要譚波來扛罪了。
爲了搞垮惜惜冷飲廠,再狠狠地打擊一下程隆,賈思邈和張兮兮等人費盡了心思,好不容易纔把事情給搞定,終於是出現了消費者腹瀉、中毒事件。可是如今呢?竟然是前功盡棄了,對程隆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事兒,都是譚波乾的。現在的譚波是傻了眼,他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了。程宇只是每個月給他幾萬塊,他就樂顛顛地答應了,殊不知,這錢是那麼好拿的嗎?不過,在前幾天,賈思邈和陸輝等人又將廠車間的設備什麼的都給燒燬了,想要購進設備,還需要挺多錢。
現在的車間,設備是全新的,還沒有給程隆、程宇等人創造利潤,就出事了,算是給了賈思邈一點兒心理上的安慰。
怎麼辦?
很簡單,把廠子、設備什麼的都賣掉,這樣來賠償這些消費者的損失,算是功過相抵了。
沙定海問道:“怎麼樣?這樣處理,你沒有意見吧?”
譚波道:“我要撥打個電話,問問。”
“給誰打啊?”
“程宇。”
“程宇?給他打什麼?”
“這個……姐夫,我跟他在私底下籤訂了一份協議。”
譚波都要哭了:“那份協議是說,這個廠子和設備都是他的,我這個廠長是借用他的廠子和設備,進行運作。說白了,我就是給他打工的。”
沙定海都想踹他兩腳了,問道:“那他每個月都付你工資嗎?”
“有。”
“工資單呢?”
“沒有啊,他都是現金給我的,別的什麼都沒有。”
“我……”沙定海終於是忍不住了,上去給了譚波一腳,罵道:“你是腦袋瓜子進水了咋的?人家這樣玩你,你都看不出來?”
這下可倒好,敢情所有東西都是人家程宇的。賺錢,程宇拿着,一旦出了事情,譚波就要賠償,誰讓他是法人呢?可他拿什麼賠償人家啊?譚波立即撥打了程宇的電話,程宇很惱火,表示立即就趕過來。
是真快,不到十幾分中的時間,譚波就和一些青幫弟子趕了過來。
他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呵斥道:“譚波,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我把廠子和設備都借給你用,你這不是敗壞我名聲嗎?”
譚波不敢跟程宇怎麼樣,顫聲道:“程少,那你說,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怎麼辦?你惹下的爛攤子,自己收拾,這個廠子和設備是我的,誰要是動了,我就追究誰的刑事責任。”
“你……你這是卸磨殺驢,未免太狠了吧?”
“譚波,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咱們是有合同在的,白紙黑字寫的明白,請你不要污衊我。”
講道理,講不過,人家有合同。
打,那就更打不過了,人家有青幫在背後撐腰。
在這一刻,譚波才知道,他成了“光緒帝”,人家慈禧老佛爺在背後垂簾聽政,他只有幹聽着的份兒。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譚波拽住沙定海的胳膊,就不撒開了,痛苦地道:“姐夫,你要幫我啊,要不然我這輩子就完了。”
沙定海罵道:“我怎麼辦你?你還是想辦法,湊錢吧。”
畢竟是自己的小舅子,沙定海硬着頭皮,把這件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事兒,他來擔保了了,所有的消費者,憑藉着消費清單,就可以去找譚波領取一份賠償款。當然了,每人一千塊,至於什麼體檢費用什麼的,那就他們自己去弄了。
一旦導致了更嚴重的結果,可以再來找他們。
這麼說,人羣纔算是漸漸散去。譚波也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臉若死灰,就像是被人給抽掉了筋骨,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賈思邈有些惱火,這麼用力地打出去一拳,把譚波給擊倒了,卻沒有傷害到程隆和程宇的根本。要說,程隆真是夠奸詐的,他在搞惜惜保健系列飲品的那一天起,就已經盤算好了,一切可能出現的情況。
看來,還要想辦法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不甘心也沒用了。
賈思邈和張兮兮、唐子瑜等人回到了洋河酒廠,和陳宮等人一起研究洋河藥酒。當年,洋河大麴就是因爲市場沒有定位準確,高端市場幹不過五糧液、茅臺等等高檔酒,低端市場幹不過二鍋頭、小燒等等散裝酒,纔會一點點地倒閉,退出了市場。
現在,洋河藥酒是在洋河大麴的基礎上,賈思邈配了一些中草藥,釀製而成。同樣,洋河藥酒也分爲幾種,洋河正陽酒、洋河駐顏酒、正洋河等等幾種。當然了,這還只是初步的預訂。
其中,洋河正陽酒是專門適合男性喝的酒,滋陰補腎、壯陽。洋河駐顏酒是適合女性市場的,清純養顏,讓女人的肌膚更是青春永駐。正洋河是單純的洋河大麴,只不過是純糧食釀造,打造自己的品牌特色。
由於最近的一段時間,一直是在以兮兮保健系列冷飲爲主了,想要一下子就把洋河正陽酒、洋河駐顏酒、正洋河都搞起來,顯然是不太現實。根據賈思邈的意思,讓陳宮把洋河正陽酒,或者是洋河駐顏酒先搞起來。
之前,兮兮保健系列冷飲一直針對着的是女性市場,再趁熱打鐵,把洋河駐顏酒搞起來,同樣是女性市場定位,配合以兮兮保健系列冷飲,這樣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等到洋河駐顏酒起來了,再把洋河正陽酒進一步推出來。
陳宮道:“賈哥,你放心,我最近一段時間,一定把洋河駐顏酒給搞起來。”
賈思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事兒就拜託你了。哦,對了,你跟蓓蓓的婚事怎麼樣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去拉貝村提親呢?”
陳宮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嘿嘿道:“我跟蓓蓓商量好了,打算過幾天就去。賈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在南江市又沒有什麼朋友,要你和二狗子、阿蒙他們來給我捧場了。”
“說這話,這還不是應該的嗎?”
賈思邈沉吟了一下,然後道:“過幾天,南江醫科大學就開學了,我是新生中醫系的班主任,要過去上課。這樣吧,咱們就後天,你看怎麼樣?我讓兮兮、張冪、於純她們都着手準備一下,大家這段時間也是夠辛苦的,一起給你去拉貝村提親,權當作是散心了。”
陳宮興奮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就去跟蓓蓓說一聲。”
賈思邈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儘管忙自己的事情,他又跟張兮兮、唐子瑜等人商量了一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是李二狗子打來的。剛剛按了下接通鍵,裡面就立即傳來了李二狗子興奮的聲音,讓他和張兮兮、唐子瑜、於純等人一起過來,到西郊特訓基地這邊兒來。
賈思邈問道:“幹嘛?”
“有好事兒,你們過來就知道了。”
“是古董的事兒?”
“賈哥,你把她們都叫上,趕緊過來吧。”
“好的,我們這就過去。”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賈思邈駕駛着那輛現代車,張兮兮、唐子瑜都坐到了車上,又趕到了步行街,把於純給叫上,這才駛往西郊特訓基地。對於李二狗子盜墓的本事,賈思邈和張兮兮等人都沒有看到過,也不知道怎麼樣。
離老遠,李二狗子就衝着他們擺手,喊道:“賈哥,趕緊過來。”
賈思邈等人從車上跳下來,笑罵道:“急什麼呀?事情搞得怎麼樣了?”
李二狗子拽着賈思邈的胳膊,大聲道:“走,跟我進敞篷內瞅瞅。”
賈思邈和張兮兮等人跟着他走進了一個帳篷中,掀開了門只是看了一眼,一個個的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