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可悲,還是可嘆、可氣。
敢情,鐵柺七等大江盟的人,竟然還不知道賈思邈、胡和尚等人的來路啊?作戰,講究的是知己知彼,大江盟的人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竟然還敢再來鬧事,還威脅賈思邈,真是不知死活了。
“給你磕頭?行,我就給你磕頭。”
賈思邈笑了,衝着吳阿蒙、胡和尚等人揮揮手,將這些大江盟的人全都帶到了兮兮保健系列冷飲店的倉庫中。咣噹!房門一關,這裡立即變得與世隔絕了,只剩下那盞強光燈閃耀着刺眼的光芒,讓人的精神都跟着一緊。
賈思邈喝道:“都給我跪下。”
鐵柺七罵道:“你讓我們跪,我們就跪……啊~~~”
胡和尚上去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噗通!人當場跪在了地上。而吳阿蒙和李二狗子也將其餘人都給踹倒了。他們還想掙扎起來,胡和尚拿着鐵棍,直接一棍子狠狠地砸在了一人的大腿上。
咔嚓!那人的腿骨當場折斷,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胡和尚罵道:“娘希匹的,誰不跪,佛爺就打斷誰的腿。”
吳阿蒙和李二狗子喝道:“還不跪下!”
這般氣場,誰能不怕啊!
這些大江盟的人,終於是明白,他們是遇到了一羣狠角色。當面子和性命相比,哪個更重要?他們互望了一眼對望,全都跪了下來,一個挨着一個,排成了一溜兒。
賈思邈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問道:“說說吧,你們大江盟現在有多少人?”
鐵柺七狠狠道:“你們是什麼人?”
胡和尚上去就是一腳,罵道:“是我們賈爺在問你,你竟然還敢問我們賈爺?”
賈思邈伸手拽住了胡和尚,笑道:“咱們是文明人,哪能動手打人呢?二狗子,趕緊將七爺扶起來。”
李二狗子又將鐵柺七給拽起來,當然還要繼續跪下。
“鐵柺七,你說,你們大江盟還想着跟我們作對,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我們管你是什麼人?只要是跟大江盟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賈思邈。”
“賈思邈?我呸,有什麼了不起……啊?你,你就是在內地叱吒風雲的賈思邈?”不僅僅是鐵柺七,還有那些大江盟的幫衆,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珠子,眼神中滿是驚恐。
對於他們的反應,賈思邈很是滿意。瞅着沒?這就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看來,他們都聽過自己的名頭啊。
鐵柺七等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從西江市的港口,就有船隻直抵維多利亞港口。西江寧家經常往香港運貨,而鐵柺七等人也有些時候,也會乘船去西江市。自然而然地,他們就打探到了一些關於賈思邈的消息。
其實,也不用刻意去打探,“傳說”是很可怕地。
賈思邈點頭道:“對,就是我。”
鐵柺七吞了口吐沫,笑得很難看:“呃,我們不知道賈爺你來香港了,更是不知道兮兮影視傳媒和兮兮保健系列冷飲店,都是你的場子。否則,我們怎麼都不能過來啊?哦,對了,我們大江盟跟西江寧家很熟的,經常來往做生意。”
“這麼說,咱們是朋友,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對,對,咱們都是朋友。”
“哎呀,你說這扯不?搞了半天是一家人啊?二狗子,趕緊給七爺搬凳子,讓他們都坐下啊。”
一瞬間,這些人緊繃着的精神都放鬆了,鐵柺七也暗暗舒了口氣,好險啊!幸好是跟西江寧家有生意來往,要不然,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是,大江盟有西門家族照着,可那又怎麼樣?不是猛龍不過江,這要是把賈思邈給惹毛了,人家隔三差五的乘船,從西江市碼頭來到維多利亞港口,打砸一番。幹一票就走,他們也是沒轍。
賈思邈歉疚道:“七爺,真是對不住了。剛纔,沒有將你們打傷吧?”
鐵柺七搖頭道:“沒事,沒事,不打不相識嘛。往後,賈爺在香港有什麼事情,儘管跟我們大江盟的兄弟說,絕對好使。”
“真的好使?”
“那是當然了。”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還真有一件小事情,要麻煩七爺。”
賈思邈笑得很和藹:“你們大江盟的老大是誰啊?”
“呂賓。”
“你們大江盟在維多利亞港口,現在有多少人?”
“有八、九十人……呃,賈爺,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就是隨口問問。”
賈思邈笑了笑,又問道:“你們大江盟的後臺是西門家族吧?”
鐵柺七霍下站了起來,喝道:“賈爺,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
賈思邈呵呵道:“七爺,你別太激動了。其實,我也沒想怎麼樣,就是想把西門家族給搞垮掉了,而你們大江盟……唉,真是不好意思,雖然你們是西門家族的人呢?我就琢磨着吧,怎麼樣才能先將大江盟給吞掉呢?”
“賈思邈,敢情你的肚子裡面是這樣的花花心思啊?我告訴你……呃~~~”
“告訴我什麼呀?”
“咱們有話好好說。”
鐵柺七的臉色都變了,因爲,在他的脖頸上,多了一把匕首。鋒刃的寒氣順着皮膚,滲入到了體內,讓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他絕對相信,賈思邈殺他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一瞬間,冷汗都下來了。
這回,真是遇到狠角色了。
賈思邈擺手道:“二狗子,你幹什麼呢?怎麼能這樣對七爺呢?趕緊把匕首拿開了。”
李二狗子咧嘴笑道:“七爺,我這人比較衝動,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鐵柺七連忙道:“沒,沒有。”
賈思邈笑道:“七爺,麻煩你幫個忙,你看怎麼樣?”
“幫什麼?賈爺儘管說。”
“這樣的……”
當下,賈思邈把自己的計劃跟鐵柺七說了說。很簡單!鐵柺七不是帶了一些人過來,砸賈思邈的場子嗎?砸也砸了,燒也燒了,總要回去吧?賈思邈和吳阿蒙、李二狗子等人,就假扮成鐵柺七的那些手下,跟着他一起回維多利亞港口就行了。
“啊?”
鐵柺七吃了一驚,苦笑道:“賈爺,你……你這不是讓我陷入不仁不義不忠不孝……”
胡和尚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瞪着牛鈴鐺般的眼珠子,喝道:“你還囉嗦什麼?賈爺讓你幫忙,是你的榮幸,你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打斷你的兩條腿?”
李二狗子問道:“和尚,鐵柺七隻有一條腿啊,你怎麼還打斷他的兩條腿?”
胡和尚就瞥了眼鐵柺七的下身,嘿嘿道:“那兒不是還有一條腿嗎?非打斷了不可。”
鐵柺七嚇得一激靈,連忙道:“賈爺,我願意,我願意幫忙。”
“那就有勞七爺了。”
“應該,應該的。賈爺,咱們什麼時候走?”
“別急啊!等到天黑了,再走也不遲。”
賈思邈走過去,摸出了一把銀針,刺入了那些大江盟弟子的四肢中。一瞬間,他們都不能動彈了,全都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同時,再把他們的嘴巴塞上,他們就老實地在倉庫中呆着吧。
鐵柺七顫聲道:“賈爺,他們……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你說呢?”
賈思邈拍着鐵柺七的肩膀,笑道:“等到事成之後,我就放了他們。不過呢?我還要麻煩七爺,幫忙吃一顆藥丸。”
“什麼藥丸?”
“糖丸。”
賈思邈張開了攥着的手掌,在掌心中有一顆藥丸,看不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鐵柺七卻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不吃?立即就死。吃了?估計還能活命,他沒有選擇啊!鐵柺七將藥丸吞進去了,瞬間,腦袋就像是要炸裂開一般,疼痛難當。
“啊……”他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賈思邈將他給拽起來,在他的腦袋上紮了幾針,他的疼痛立即消失了,驚恐道:“賈爺,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麼啊?”
“三尸腦神丹!等你幹掉了大江盟,就幫你解毒。不過,你要是跟耍花樣,就疼死你。”
“不敢,不敢。”
鐵柺七僅存的一點兒希望,都徹底破滅了。他終於是明白了一點,就自己的這點兒道行,跟賈思邈比起來,實在是太小巫見大巫了,這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啊。
當下,賈思邈留了兩個思羽社的兄弟,在這兒看着這些大江盟的人。其實,看着他們也沒有必要,讓賈思邈的銀針制住了穴位,休想動彈。不過,這樣更安全一些。然後,他和李二狗子、吳阿蒙等人出來了,找了個地方喝酒。
就在這個空檔,他撥通了佟老大的電話,問道:“佟大哥,怎麼樣?你的身體恢復了吧?”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
佟老大興奮道:“賈老弟,我現在已經恢復如初了,召集了三十多個三江幫的兄弟。你說咱們什麼時候對大江盟下手啊?他們那兒,好像是有百八十人啊。”
賈思邈道:“就今天晚上八點鐘,你帶着兄弟們潛伏到維多利亞港口的附近,等到煙花竄到半空中,你們就殺上來。”
“明白。”
“你放心,我會在維多利亞港口裡面,接應你們。”
“啊?你怎麼混進去啊?”
“很簡單。”
賈思邈就把鐵柺七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跟佟老大說了一下,這樣做,就是給他吃一顆定心丸。果然,佟老大內心狂喜,整個精神都亢奮起來,終於是可以到出口惡氣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