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手之後,包廂裡進來四個身穿旗袍的女子。
四個女子身上的旗袍領口開得很大,明顯旗袍經過特別改造的,凸出了女性的傲人兇胸部的特點。
這四個火辣旗袍的女子很快的就走到了那四個議員的前面。然後雙腿跪下,她們的胸部口上都有着一張支票。
一個議員拿着支票看了下,然後笑了,是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接着,三個議員也跟着夾着支票。至於議員有沒有做出別的揩油的事情,我是看不見的。
“你的禮物很好,我們接受了。”一個議員說道。“夏華,以後你就是我們黨派的人了。”
會做人,又有錢,這樣的年輕不多見了。
四個議員對我現在更是喜歡得要命。
“我還有事情了,以後您們有任何事情,只要一個電話,我立即到。”我已經看到某個議員忍不住了,就不打擾他們的好戲了。
四個老男人,色心不死啊。
一個議員假惺惺的和我說一點廢話後,就讓我離開了、
我走出會所大門。
不怕他們的貪戀,就怕他們不貪婪。
只要貪婪,那麼就有弱點了。
我臉上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
任何的政客,都是一個貪婪的人。
四個議員已經被我拉下水了。
以後的路子會更加的好走。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我去開門。”說話的是九紋龍的老婆。
九紋龍是一個居家的好男人,從白靈兒別墅回來之後就給老婆弄吃的。老婆是一個幼兒園的老師。
因爲白靈兒別墅裡還有值班的人手。所以他回來和老婆吃晚餐。
最近他的心情很好,老婆已經有身孕了,再過幾個月他就當爸了。
“你們找誰?”九紋龍的老婆問着門口站着幾個面色不善的男人。
“你是九紋龍的老婆吧,你好,我是阿直。”阿直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沒等女人說話,率先走了進去。
“阿直?”九紋龍從廚房出來,愣了一下,眉頭一皺,來者不善。
阿直的幾個手下把九紋龍的老婆抓起來。
“阿直,你做什麼,放開我老婆,有什麼衝我來。”九紋龍怒喊道,平時他帶着幾個手下回來的,但今天覺得有些麻煩,又安排人手在白靈兒的別墅值班。所以就一人回來。
“阿直,不要這麼緊張嘛,坐下來,我們談談。”阿直坐在了飯桌前面。
九紋龍脫下了燒菜的圍裙。
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冷靜。
一旦怒火攻心,不僅是他要死,他的老婆也要死。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也要死。
“直哥,不用這麼動怒的吧,你先把我老婆放了。”九紋龍說道。
“九紋龍,不急,我不會用你老婆來要挾你的。”阿直笑眯眯的說道,“我今天來。就是和你談談我們的合作。”
九紋龍看着老婆,老婆很害怕,但她努力的沒有叫出來。眼睛看着他。
“直哥,你想要談什麼?”
“做我的人。”阿直說着把一張支票拿出來,遞到了九紋龍的前面,“這裡是五百萬,收下這一張支票,你就是我的人,以後白靈兒那邊有什麼事情你要對我說。”
阿直沒有等九紋龍說話,又接着道:“當然了,必要的時候我要你殺了白靈兒,你還是要做的。”
“直哥,白家對我有恩,如果不是他們,我現在已經死了。”九紋龍看都不看支票一眼,說道。
“你說死去的白老大是吧?”阿直搖頭說道,“不是我說你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把什麼狗屁的恩情放在心裡,不值錢了。”
“直哥,這件事情和我老婆無關,你先放了她,要殺你殺我。”九紋龍說道。
“你不合作了?”阿直眼眉一挑,殺氣頓現,一把揪住九紋龍的領子,拉着他到眼前,一字字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當我的人。”
九紋龍嘴角的肌肉抖動了幾下,感覺到阿直那滔天的殺氣,如果再拒絕的話,阿直會叫人殺了他的老婆。
“直哥,我和你合作。”九紋龍臉上覆雜的神色,說道。
“好,不過我這個人不太容易相信別人。現在,這裡有一包藥,你放到白靈兒要吃的飯菜裡。”阿直拿出一包藥,遞給了九紋龍,“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誠的合作。”
九紋龍臉色劇變。
他本來想採取拖延戰術的,但阿直一眼就看穿了。
“還在猶豫啊?”阿直冷酷一笑,“動手。”
那幾個抓着女人的混混馬上拽着她來到了牆角,然後撕女人的衣服,女人發出尖叫聲。
“阿直,你住手。”九紋龍怒的站起來,就要衝過去。阿直一拳打在九紋龍的臉上,九紋龍直接倒飛出去,狠狠撞在了冰箱上。
“九紋龍,我給了你機會,你最好懂得珍惜。”阿直揉了下拳頭,冷漠說道,“你不會想着眼睜睜的看着你老婆被我幾個手下強姦了吧。”
九紋龍眼睛深紅看着阿直,從地上爬起來,阿直的那一拳把他的幾顆牙齒都打飛了。
“阿直,禍不及家兒,你這麼做會遭天譴的。”九紋龍一字字的說道,他脖子,他的手背山青筋都要爆炸開來。
“你白癡啊,我是做什麼的?我是壞人,壞人怕天譴啊。”阿直哈哈大笑,“不過也難怪說話這麼幼稚,你被趕出竹聯幫這麼久了,不知道我的爲人。”
“再給你五秒鐘的時間。”阿直似乎很大方的說道,“最後一次,否則我就要殺人了。”
九紋龍目光看着老婆。
“九紋龍,不要理我,你不要答應他們。”
阿直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一個箭步來到女人的前面,大腳踹在女人的肚子上。
“啊。”女人發出嚎啕的慘呼聲。
“老婆。”
九紋龍瞬間衝了過來。就差三步了。
“去死。”
阿直隨手操着身邊的一個椅子砸下去。
嘭的一聲巨響。
椅子狠狠砸在了九紋龍的肩膀上,九紋龍踉蹌了幾下,又衝了過去,但馬上他又挺下來了。
阿直的手中的匕首指着老婆的咽喉。“不要,不要,阿直,殺我老婆。”九紋龍臉色慘白,帶着幾分哀求說道。
“你真是一個傻逼啊,我給你三次機會,爲什麼讓我又當壞人呢?”阿直有些失望的說道,“什麼恩情,只要錢纔是最重要的,恩情可以當飯吃啊,你是我見過最傻逼的一個人。草。”
“阿龍......我們的孩子沒了。”女子艱難的說道。
九紋龍一看,觸目驚心的血開始從老婆大腿流下來。
“哇,你還有孩子了,我曹,你應該早說的啊。”阿直說道,“你看,我把你一顆小生命扼殺了,罪過罪過啊。”
九紋龍腦子裡嗡嗡的響着,他好像變得傻了。
孩子,孩子沒有了。
他沒見過面的孩子就沒有了。
“直哥,他好像傻掉了。”一個手下說道。
阿直瞥了九紋龍一眼,大受刺激的九紋龍看上去沒有任何的臉色,說道:“九紋龍,你剛纔應該告訴我,你有孩子了。現在好了,你沒孩子。我是兇手,這樣我只能對你痛下殺手了。”
“我會殺了你的,我會殺了你的,。”九紋龍好像一個瘋子的在喃喃自語。
“阿龍。”九紋龍的老婆突然喊着。
九紋龍打了一個激靈,怔怔的看着老婆。看見了老婆眼神的決然,喊道:“不要。”
女人用力一踩一個抓着她肩膀的混混腳跟,混混叫一聲,下意識的鬆開手,接着,女子脖子撞上鋒利的匕首,一切發生得太快,阿直都沒有來得及把匕首收回來。
“草。”阿直瞬間把手一回收,但來不及了,咽喉被刺出一個血洞。
九紋龍像一隻燃燒火的獅子憤怒衝了過來,砰砰兩聲,把最前面的兩個混混打得脖子歪倒一邊,直接死掉。
“不想殺人都難,做好事也難。”阿直閃開了九紋龍打出去一拳,一個詭異的步伐,轉到了九紋龍的身後,九紋龍沒有任何的閃避。
阿直的匕首乾脆利落的扎進九紋龍的後脖頸上。
拔出匕首。
血液飛濺而出。
“草,弄髒我的衣服了。”阿直看着倒地的九紋龍,有些惱火,本來想要九紋龍當內鬼的,但沒想到九紋龍腦子這麼不開竅。
“打電話叫龍陽的人到這裡走一圈,讓白靈兒的人看見。”阿直說道,殺人嫁禍,這就是最後的結局。
如果九紋龍同意當內鬼了,那就最好不過了。
如果九紋龍拒絕了,那就殺了,嫁禍給龍陽。
“說起來,我們人也是十幾年了。”阿直突然嘆息一聲,把一根菸拿出來,點燃,接着,塞進了九紋龍的嘴巴里。
“走吧。”阿直帶着人快速離開。
“我......我沒有後悔......”女子悽美一笑。
“對不起。”九紋龍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流出來。
“沒事,下輩子還要給你做老婆。”女子眼睛裡的光芒漸漸散去。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半個小時之後。
白靈兒,我以及別墅裡九紋龍的人全部來到了九紋龍的家。
白靈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直在哭,大滴大滴的淚珠。
“幫龍哥報仇。”
“幫龍哥報仇。”
“殺龍陽,殺龍陽。”
“殺龍陽。”
一陣陣充滿了憤怒和悲憤的喊殺聲。
我走到了九紋龍的前面,把九紋龍另一隻手拿開。
地面上有一行用血寫的字。
我沒有背叛。
我閉了一下眼,又張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把兩人合葬了。”
我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白靈兒哭着問。
我沒有回答,說道;“你們帶着龍首回去。”
別墅裡的保安感受到了我那一種平靜下醞釀的驚天殺氣。
他們也算是在刀口上過生活的人了,但接觸我那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的時候,他們的心在恐懼。
那一刻,他們聽從了我的話。
“我要和你一起去。”白靈兒喊着。
我已經走下樓。
森林酒吧。
龍陽旗下一個生意最火爆的一個酒吧。
白天不對外開放。
只有三三兩兩的酒吧的打手在門口先聊着。
酒吧佈置豪華而奢侈。
酒吧中間有一個大舞池,舞池邊上有十幾章桌子。
其中,一個桌子上正有兩個人在交談。
“老哥雖然我們之前是有一點的誤會,但我們的利益是一樣的,爲了明天,乾杯。”龍陽給眼前的魚範倒一杯酒。
“龍陽啊,你說得對,其實在竹聯幫裡面,我最欣賞的就是這一個人,白東坡太過陰沉,阿直太過狂妄,你呢,最對我脾氣的一個。”魚範舉着杯子。
“哈哈,杜老哥,你過獎了,走到我今天這一步,我知道需要的是什麼。”龍陽心有感觸的說道,“人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要錢,要權,在巔峰上一覽衆山小。”
“說得好,乾杯。”
兩人又幹了一杯。
此刻,酒吧的門口停下一輛白色小橋車,本來是在閒聊的打手馬上打起了精神,一個個站立着等車裡的人下來。
很快的,車裡下來了一個穿着白襪子的男人,面容有些蒼白,似乎很久沒有見陽光了,眉清目秀的那種。
這個人叫小白。休聖盡巴。
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但龍陽一派的人都知道,這個叫小白的男人是龍陽心腹,也是最得力的助手,外面的人都說小白是龍陽的“小妾”,但龍陽一派的人都知道,小白不是小妾,而是正室。因爲小白幫龍陽殺了很多人。
“白哥。”
“白哥。”
站在門口的保安低頭叫道。
他們看得出小白哥臉色有些着急。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一向穩重而冷靜的小白哥這麼着急的。
小白一步也不聽的走進了酒吧。
“小白,你來了啊,快過來,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龍陽大笑着說道。
小白走過去。
“陽哥,出事了。”小白說道。
龍陽臉色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
因爲他已經很少見到小白臉上這麼嚴肅了,也很少聽見他嘴裡做的出事了三個字。
如果是出事了,那就是一件大事了。
魚範也感覺到氣氛肅殺,伴隨着小白說那一句話之後,空氣裡的溫度瞬間降低下來。
“說。”龍陽沉聲道。
“九紋龍和他老婆死了。”小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