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動了,完全是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動起來的。
晏老先生只看見安南的身影一閃而過,接着他聽到一種沉悶的聲音,那是安南的拳頭擊中小魏手腕的發出咔的聲音。
不可能?
但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
一招啊。
小魏可是兵王啊!
小魏手中匕首被安南羚羊掛角的奪過去之後,腳跟宛似虎鞭掃向安南的後背,因爲安南已經右手拿着匕首衝向了宴老先生。
落空了!
安南的動作有多快,快得好像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完全是坦克橫衝直撞衝過去的,而且是高速的行駛過來,安南的雙腳幾乎是平行的往前衝晏老先生。
“你也太小看了我把。”
小魏大怒一聲,突然再一次從腳上抽出軍用匕首,在手中的匕首閃電般的速度刺向安南脖子。
他並沒有用什麼花俏的動作,就是和安南拼的是速度。
這就好比你的動作很花俏和好看,力道也不錯,但對手的動作實在太快了,照樣屬於被打的結果
匕首在空中發出一聲輕微嘶的聲,宛似毒蛇吐信。
安南面對這一把匕首絲毫不畏懼,臉色更不會有什麼驚懼的樣子,眼眉也沒動一下。
匕首在刺中安南後背瞬間,一公分的時候,
安南的脖子動了下,其實沒有,只不過是腳再動而已,她的暴速前進的右腳居然會拐彎,右腳膝蓋在瞬間往外凸出一公分,接着,安南的身偏了下,進而他的脖子也就偏離了,而造成的結果是匕首刺空。
小魏大驚,這人在暴速前進的時候居然可以扭曲雙腳的脛骨進而發生詭變,這種步法簡直就是變態,但小魏吃驚歸吃驚,下一步是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刺空之後,右手突然揮手,反刺向安南的左邊脖頸大動脈,只要一刺中,安南的下場就是死。
安南的左拳頓然暴起,一擊就擊中了小魏的握住匕首的手腕,咔的一聲,手腕斷裂,握住匕首的手頓然沒有任何力氣,安南的右手抄住那一把要落地匕首,這樣一來,兩手都是握着匕首了,似乎是不屑殺這個小魏,身子更加暴速往前一步。
小魏已經被氣得不輕了,身子在抖動,同時那種恐懼感和無力感襲擊心頭,太可怕了。
太恐怖。
太快了。
就算是中南海第一保鏢都沒有她這麼快。
但是,小魏還是要保護老先生。
因爲這是責任。
也是義務。
是上級交代的任務。
必須要完成。
否則,死!
小魏腳再一次虎鞭的掃向安南的後背,凌空而起,腳步的力道足可以把一頭牛活生生踢死,這一次安南好像沒感覺,沒閃避,但其實安安南早把全身的氣運集合在後背的所有的筋骨,嘭的一聲,小魏已經悍然襲到安南後背上,安南身軀沒有往前倒下去,而是左手突然按在桌子上,一彈,身子已經來到了老先生的前面。
宴老先生只看見匕首在他的眼前一劃而過。
這樣被安南殺死了?
宴老先生在瞬間想起了在戰場上的所有經歷到的事情,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驚險而可怖,
他的眼中只是微微露出恐懼神色,一閃而過
心裡面也是有怨的,畢竟這不是一個正常的死法
宴老先生只覺得頭皮涼涼的,他閉上了眼睛,等到死神的降臨
安南並沒有殺他,而是劃斷了他額頭前面的一根花白的頭髮而已
等宴老先生張開眼睛的時候,只聽見安南的聲音:“你閉着眼睛,我不好意思殺啊。“
嗤。
清脆的一聲。
小魏終於被匕首刺穿了腳腕。
安南一招就把他的腳腕刺穿了。
小魏撲通一聲落地,捂着自己的腳腕,太快了,他就是是看到了,可就是來不及閃避。
而今。
他也知道這個女人的來歷和身份了。
只有那個叫格格的人才有如有此的殺氣和手段。
“你是格格?”
小魏眼神有畏懼,有敬意。
因爲,早些年的時候,日本的神社突然在某天晚上被人闖進,神社三大宗師被人割斷頭顱,高高懸掛在屋檐上。
驚世駭俗。
那三個宗師可是日本極富盛名的,但就是在同一天晚上被人殺了,這個消息讓神社和日本皇室震驚之極,當天就動用了舉國之力,要抓住這個膽敢冒犯闖進神社殺三大宗師的高手。
結果,沒有任何的消息。
小魏並不是很確定。
因爲軍部某個大佬在說的時候,很隱晦。
但小魏今天看到格格的手段的時候,就知道應該是她。
因爲,當時,神社人說殺人的人帶着一抹茉莉花香氣。
只有女人,纔有香氣。
“呵呵。”
安南只是笑了小,然後突然出手,下一秒鐘,小魏昏迷過去。
“你是格格?”
宴老先生似乎聽過這個恐怖的名字,有些震驚:“我和你無冤無處,爲什麼你要殺我?”
他現在哪裡有點位高權重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者一樣。
“仇,當然有的。”安南把兩把匕首丟在地上,輕笑一聲,走到了桌子前面,“老先生,別來無恙啊。”
晏老先生覺得這句話很有深意,想着,她應該是認識自己的,可是,爲什麼他想不起來呢?
格格叫什麼名字?
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啊。
“老先生,你可很健忘啊,真的,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啊,不過女大十八變,呵呵。”安南笑着,好像和一個老者在聊天一樣,“我給你提醒吧,在那一年的風波中,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孩子,你差點用你的槍打死我呢,你記得嗎?”
“你,是你?”宴老先生只覺得記憶好像一道閃電劈進自己的腦子裡,“你是安家的人?”
“對啊,我是安南,我還有一個名字,我叫格格。”安南露出幾分憂鬱,“可惜,這個格格很多人都怕啊,所以我沒幾個朋友呢,一直到今天,我都記得老先生打我母親那一巴掌,印象特別的深刻。”
宴老先生的身子在輕微的抖動。
害怕。
恐懼。
恐懼到了極致,他的眼角一直在抖動着。
這個丫頭沒有死?
不是說當年安家的人都死了嗎?
如果安家的人沒死?
那麼那個人?宴老者無法想象下去,那可是連首長都忌憚的人啊。
“我知道了,之前你們去過陵殿宮中了,幾天前老康給我來電話,說有人去裡面鬧事,沒想到是你。”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安南笑,上次景陽去的時候被發現了,回去之後她直接讓景陽吃了十碗蘭州拉麪,差點沒被撐死。
“你是來複仇的,想不到,想不到啊。”晏老先生喟嘆一聲,“當年的人,我想你也會一個個的去找報仇,呵呵,斬殺不除根,春風吹又落啊。”
“是啊,當年我躲過一劫。”安南也是回憶的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老了,我也長大了,是時候來報仇了。”
“你父親呢?他死了,還是活着?”宴老先生臉上露出那種比剛纔聽到安南是格格還要恐懼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啦,嘻嘻。”安南笑了笑,下一秒鐘,宴老先生看見自己的胸膛被扎進了一把軍刺的三棱刀。
“知道爲什麼我剛纔不用匕首殺你嗎、”安南低下身子,看着老人的眼,“因爲那樣太過便宜你了啊,我相信你知道這一把刀的效果吧。看着血從血槽裡面流出來,你的血慢慢,慢慢的被放開,最後痛苦的死去,肌肉和骨骼中間永遠無法癒合,就好像你當年對我安家造的罪孽,及時你是部委領導,無數官員畏懼巴結的人,但對我而言,你是一個死人,哦。你不會是第一個的,你放心,我做事很有原則的,當年那些人,我一個個的都去找的,及時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都要殺。”
血,似水龍頭開了一點點一樣,慢慢的流出來,都聽見了血液滴落的聲音。宴老先生感覺生命在慢慢的流逝,等下他就要死了,痛苦的死去,“格格,放我的後代,他們是無辜的,不關他們的事情。”
“嗯,我很難辦啊,當年你連我家一隻小狗都殺,狗也是無辜的。”安南很幽默的笑了,眼神悲涼。
“格格,請你高擡貴手,放了我的後代,我已經造孽了,不要讓他們跟着我下地獄,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對你們安家下手,但那也是上面叫人做的,我不能不服從命令。”
“我知道啊,套不然我也不會和你說這麼多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安南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
安南掏出一枚硬幣。
“看運氣,人頭,我讓你後代,活。字的話,殺你全家。”安南說道。
晏老先生淒涼的笑了笑。
一家十幾口的命運交給硬幣來決定?
安南高高的拋起來。
然後硬幣落在手裡。
“命運不是我們所掌握的,是天意。”安南說道,攤開手掌。
晏老先生看見硬幣瞬間,臉色悲喜交加。
“慢慢的享受,這個快樂的時光吧。你會在生命最後瞬間,感覺一種被放空的舒服和快樂。舒服了,就叫起來,呵呵”
安南轉身,離開書房。
夜,黑色。
警笛聲長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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