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4章 安沅之戰
射日島上某個很僻靜的地方。
這裡是屬於禁止外人進來的。
這裡永遠是春天的氣味。
草長鶯飛。
誰都不可以進來,違令者殺。
因爲這一道法令是安沅親自頒發的。
這個地方連安子都不知道。
但此刻,這裡有兩個絕世人物。
似乎在進行某種巔峰的對決。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情。任何人,即使是通天之人也永遠無法逃離時間的溫柔抹殺。剩下的只是那萬年女帝一般的寂寞。
“我還記得爲我們爲了堆女帝人被師傅責罰了一天一夜,小師妹半夜給我們送東西來吃。”安沅目光流露難以訴說的情緒,回憶似的波瀾壯觀的畫面似在腦子中漸漸的甦醒。
“你不去找小師妹?”安沅與端木皇極並肩站在一起,突然轉頭看着端木皇極的臉龐,“據說她已經出現在英國了。”
“帶上崑崙珠子,她是崑崙沛靈,脫下則是凡人女子。”端木皇極輕聲道,“我又何須去破壞別人的生活呢,我看見她之時以爲她是忘卻了前塵之事,看來不是,抑或是不與我相談而已。”
“我們的仇恨似乎也有些扯淡的?”安沅語峰一轉,笑了笑,“緊緊是因爲一個女子之間的戰爭?”
“她喜歡你,你卻贏取了女帝,這就是你的不對。我此生的願望就是要殺了你,毀你安家”端木皇極眼中浮出那靈氣女子,只是笑了笑,“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這個機會,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你以爲你收養了安南當你的兒媳婦,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休想”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安沅笑道,“就像我當年的問你的事情。”
端木皇極笑,眸子蘊藏少許的譏笑,道:“一些事情得不到答案是最好的。”
“那我也可以這麼說。”安沅深沉道,露出玩味的目光,“其實崑崙中你的天賦最高。也是得到做多師傅青睞的,但爲何當時師傅要你掌管崑崙之時,你推謝了而把掌門之位給了林禍。”
端木皇極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了一句題外話:“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安沅微微皺眉,接着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玩世不恭,隨性之人。
“有些事情我們不能控釋的,那只有控制自己。哼,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年師父有什麼想法,當年是那老鬼是動了心思的,真正想轉位置給你的,但你年輕太小了,又是半路出家,林禍則是我們的大師兄。那個時候林禍和京城一些人有來往,師父當然生氣了,我可不想當這個掌門”端木皇極說道。
“所以你故意遠走崑崙,去別的地方。不過崑崙終究是我的。”安沅盡顯霸王之豪氣,“我雖然是半路出家,但也未必就是輸給你們的。”
“蝴蝶再美,終究是飛不過滄海。”端木皇極輕輕吹了一口氣,蝴蝶翩飛,於皓皓白女帝,宛似一副潔白山水畫增添了一春光之額。
詭譎而悽美。
安沅殺機一現。右手兩根手指捏一片女帝花,破空而去,蝴蝶赫然分裂成兩半。
“無法飛過滄海,索性不飛,徒勞的事情又何必的去做。”
端木皇極微微一笑:“那你徒勞的事情何必去做呢?”
安沅倏然一愣,而後泛起一個連他不知道是自嘲還是無奈的笑意:“皇極,不管什麼說,安南已經是我兒子的媳婦了,你不能去打擾他們的生活。”
“那可未必,或許安南需要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端木皇極說道。
“你若是這樣的話,我就只能殺你啊。”安沅露出了很燦爛笑容,眸子清冷的望着端木皇極,“反正你也想殺我。”
端木皇極玩味一笑,絲毫未有驚異之氣:“要殺我,現在嗎?”
“你來射日島找我,不就是也想印證一下,到底,我們崑崙五子中誰纔是第一人的。”安沅淡漠一笑,身子浮上天空,殺氣凜然,“大好山河不廝殺豈不是難違天意。”
“這一戰還是不可逃避的。”,端木皇極微微嘆息一聲,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
“這是宿命之戰。”安沅突然鬼魅的閃身出現在端木皇極的身邊。
一道淺淺肉眼難以看見的寒光一閃而過。
端木皇極身子微微右邊移動,原先的地面赫然多了一條淺淺的劍痕跡。
安沅在一次出現端木皇極的前面,一股驚天的殺氣瞬間襲上了端木皇極的周身。
那花朵倏然停滯。
接着以一種詭譎的姿態悍然從天而下。
蹬地,端木皇極的身子旱地拔蔥似的沖天而起,左右手在空中連續的化成一個圓弧,嘶嘶的聲音不絕於耳,周身的花朵被一股玄妙的吸力捲進這一個圓弧之中。
“破。”
端木皇極輕輕一聲,雙手突然散開,花朵濺落。
安沅悍然出現在端木皇極的上空。
“九字真言之勢被你使來大氣之極,好。”安沅的右手已經握住了那一把令人肌膚髮顫的冷劍,一個華麗的姿態斬向端木皇極的頭顱。
端木皇極在空中跨開一大步,遠遠的避開這承影的威力,但還是稍慢了一點,一股空氣的流動的殺氣,倏然出現在上空。
端木皇極眉毛一揚,身子斜退,嘶的一聲,他的脖子多了一道淺淺的血跡。
一滴猩紅的血液滲流而出。
“你把崑崙十四劍都學會了。”端木皇極聲音還是那麼的清淡,道,“當年師父說過誰要是第一個練成崑崙十四劍誰就是崑崙的掌門人,我以爲我是第一個,現在想來你那時候應該會了,只不過沒有這麼純熟而已。”他陣夾巴。
安沅嘴角一笑,道:“大師兄,那我們就來認真一下,較量一下。”身子突然消失。
絕然殺機從端木皇極的前面涌起。
但端木皇極沒有動,他知道這是虛招,真正的殺機是在後方。
果然,下一秒,雙手握住承影的安沅出現在端木皇極的後背,以寫意姿態當空斬下。
當!
端木皇極手中之劍終於出鞘了
安沅借力身子飛天而起,浮在一片花朵上,宛似天神下凡:“崑崙之劍名不虛傳。”
“皇極,你要殺我,但我自這些年來對端木家已經仁義至盡了,將心比心,我是佛心。”
“你不殺我端木家族的人,我可要殺你安家的人。”
端木皇極兩個跨步,已然來到了安沅上空,對着安沅就是一劍,襲上他心口
崑崙劍迸發出無可比擬的寒氣之光。端木皇極和安沅的身子同時被彼此爆發出滔天殺氣給震退。地面赫然爆裂,飛沙走石,花朵更是紛飛,卷碎在一場無形的殺氣之中。
“女帝,彈奏一曲岳飛的滿江紅,爲我助興如何?”
女帝幽靈一般的現出兩人的不遠處。
“作爲你的妻子,這點請求還是可以答應的。”
盤坐,一古香古色的琴赫然現在她的前面,姿態大氣,宛似大江東去,不是追憶,而是歌我壯麗山河之色。
“好,滿江紅,我很久沒有聽到了。”端木皇極仰天狂笑道,袍子赫赫飛舞,長髮飛起,披肩頭髮在風中帶着縱橫天下的味道狂亂飛舞,身上頓現如此的狂放不羈。
“輸贏我不在乎,男人要的是江山和美人。”安沅極輕聲道。
“你不在乎,我在乎。女帝,你也是絕世美人之一啊”端木皇極冷笑道。側臉凝望着神幽靈出現的女帝,這這麼多年不見了,女帝依舊是是一個很經驗的男子,她的衣裳華麗而充滿了原始的味道,露出了少血女帝白肌膚。
“皇極,你收手吧,你是打不過安沅的,你們同是崑崙門人。”
“哼,我纔是真正的崑崙第一人,安沅就是半路出家的,我今天要和他一戰。”端木皇極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也許我會打敗你。”
安沅眺望遠方,嘴角勾起一個自負的笑意。“這個心願已很多年年了吧。”
“是的。”
“開始了嗎?”女帝輕聲問道,很平靜。
“安沅,好了?”端木皇極語氣堅定,“我也想看看你到了何種的境界。”
“開始吧,滿江紅,我也很久沒有聽到這麼豪氣的曲調了。”安沅極狹長的眸子笑起來地時候會微微眯起。道:“男人血戰自當是豪氣和血氣迸發,焉能彈婉約之曲。”
女帝嘆息一聲,而後手中撫撫摸這琴滄桑班駁,這個古琴是她爲安沅極彈了兩次。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同jī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女帝;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其聲浩浩然,端的是大氣磅礴,琴聲更是透着一股肅殺之氣。
天地間似乎被琴聲的殺氣所牽引。
安沅仰天大笑,一種骨子裡的狂妄噴涌而出,透着戰場上的殺伐之氣。
四季如春瞬間詭譎變成了充滿廝殺的地方,金戈鐵馬、烽火狼煙,彷彿身處兵荒馬亂廝殺的古戰場中。
“來了。”
轟然一聲。
一道半弧線在空中疾行。虛空般衝向安沅,而端木皇極剛纔站的地方迸發出詭譎之氣。
嘭。
安沅雙手交叉護在胸口,被端木皇極速度驚人的勁氣擊中,但他的前面已經結成了一個無行的真氣圈,但這真起圈還是被端木皇極給震碎了,同時一股大力爆發而出,安沅倒退滑出將近十米。一擊奏效,端木皇極要戰便要真的戰下去,
端木皇極乘勢尾隨手中的昆吾劍也破空發出凌然白光,,女帝在遠處只能依稀見到兩道模糊的人影在空中閃電劃過。
安沅是一退再退。
如鳳鳴的琴聲像山洪暴發的般愈來愈磅礴,萬馬奔騰,噴涌而來,幾乎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