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給我打電話,叫我過去喝酒,算是爲見踐行。明天我要離開東莞了。我開着兮兮的車來到了約見的地方。老八和巴黎等着我,我沒問八哥關於錢田事情,畢竟這方面不太方便插手。而且,錢田剛纔可是被喜公公狠狠弄了一下呢,他應該要找喜公公報仇的,讓他們鬧騰去吧。
我們三人一個晚上都在喝酒,最後巴黎和老八實在喝不下去了,吐出來了,我則是像沒事人一樣,窩在沙發上眯眼睛睡一下。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和巴黎又回到了廣州。
四個小時之後。我們一家子回到了熟悉的城市,金洲。
離開金洲這麼多天,感覺還是金洲好啊,這裡的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
我對老媽說要不要先家裡住下,老媽說我在穆若那邊住下,你回去告訴你姐姐我的事情。我對於老媽在穆若師父那裡住下。自然也沒什麼意見的。
姐姐要是知道老媽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回到家的時候,我就接到了老八的電話,我說回到金洲了。老八說道安子老弟啊,你是不是忘記帶什麼東西了?
我有些鬱悶:“什麼東西啊?”
“那三個俄羅斯美女啊。”
他這麼一說,我立即想起來了,說道::“忘記了,真忘記了。”
老八說道;“我知道你對這三個美女是念念不忘的,所以明天晚上之前,我派人送過去給你。”
“哥,你真是我親哥啊。”我忍不住激動的說道。
“行了。改天我會去金洲找你玩玩的。”
“八哥。小心那個錢田。”
“我知道。”
我掛了電話,就笑起來。
八哥對我正好,直接快遞給我三個俄羅斯美女。
果然是結拜的兄弟啊。
姐姐回家之後,我給她煮一碗麪條,姐姐問是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在京城遇到哪個美女了?
我嘿嘿的笑着說,然後告訴姐姐關於老媽的一些事情。
當然了,我還是有所隱瞞的。怕姐姐一時接受不了。
姐姐先是驚愕,然後開心的抱着我。我自然也開心抱着姐姐。
姐姐抱着我的時候,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傻弟弟,我知道的遠比知道得多呢,不過你現在慢慢的牛逼起來了呢,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一些事情的。
姐姐說媽媽在哪裡?怎麼沒見回來?
我說在我一個師父那裡,吃完麪條我帶你去。
我等姐姐吃完了麪條之後,就帶着姐姐來到了穆若師父家。姐姐和老媽相見,自然也是一番激動。
我在一邊看着也是激動,現在就差老爸了,老爸,我會找到你的。
老媽拉着姐姐去一邊說話。
我則是坐在沙發上。貞妖貞巴。
“安子,之前不是對你說了,你控制金洲之後,我就介紹共濟會的人給你。”穆若師父說道,“剛好,他現在在金洲一個晚上,晚上我帶着你去。”
“師父,正好啊,我剛想和你說這個事情呢。”我說道,終於要見共濟會的人了。
“師父,晚上幾點。”
“8點。”
“這人有什麼嗜好嗎?”我問道,“第一次見面,總不能空手去見人家吧。”
“古玩。”穆若倒是想起什麼了,“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這個洋人很喜歡清朝的東西,你找點清朝東西,我們對症下藥。”
“古玩?”我有些無奈道:“早知道就從巴黎大哥那裡拿一點,他家裡有很多起古玩和收藏名畫。”
“我知道有一家古玩店,不過老闆有些奇怪,不賣古玩而是給人看看而已,裡面有很多古董。”
“哦,這家古玩店在哪裡?”
穆若告訴我地址:“要不我陪你去吧?”
“正好,我現在有時間,我出去溜達,那個古玩應該有清朝的東西,。”我看了下時間,“先走了。”
我直接打的到了那一家師父所說的藏有不少古董的古玩店。
是一個很小型的古玩店。
也不知道里面是真的還是假的古玩。
不過師父說這家有好東西,應該沒忽悠我的吧。
一進去,就嗅到了一陣淡淡迷人心脾的檀香味。
“歡迎光臨。”一個大約二十上下的女孩嘴角含着笑意對着走進來的我說,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我微微一笑,美女哦。很有氣質的美女啊,
“這裡不是說不賣古玩的?”
女孩笑道:“是有這個規定,但我爸爸說只有是有緣人也可以賣,或者送也可以。”
“郭藝,來客人了。”只見一個四十上下的溫文儒雅的男子從裡屋走出,一身簡約的裝束,臉色有些蒼白,似是許久不曬陽光引起。
“爸。”郭藝笑道,“你不多休息,你身子不太好,這裡有我就行了。”
“我想買一件古玩,不知道老闆什麼樣才肯賣給我。”我見這老闆出來,問道。
“你想買什麼?”
“這裡有清朝的東西嗎?”我也是問問而已,沒有報多大的希望。“我是說,真正的清朝東西,我很需要。”
“有,女兒,去拿給他看看。”中年男子道,“請坐。有一個清朝出土的,四臂佛母”
我坐到了男子的對面,男子爲了砌一壺茶,上等的龍井茶。‘你是拿來送人的?“
“送人,有事求人。”我沒有絲毫隱瞞道。
“來了。”郭藝雙手捧着一座金光閃閃的佛象出來。
我雙眼放亮,好東西啊,一面四臂,通體鎏金。高發髻,頂部有塔形裝飾,頭戴五葉冠,冠上有紅寶石裝飾。兩側花飾垂肩,環形耳飾上鑲綠松石。面如滿月,前額突出;細眉,微閉雙眼,似沉思狀。
“請喝茶。”中年男子爲我倒茶,“送給別人,我猜得不錯是一個當官的?”
語氣雖然猜測,卻是肯定之極。
我神色不動,笑道:“好眼力。”雙手接過男子遞過來的茶杯,飲一口,入喉是清涼之極。那個洋鬼子不是當官,但要比當官牛逼。
郭藝笑道:“我爸爸還會替人看相呢,不收錢。”
我恍然大悟,然後手指摩挲着那四臂佛母道:“可以賣嗎?”
“不。”中年男子露出濃濃的笑意,“不過可以送人,錢這東西我不稀罕,我只送給有緣人。”
我笑:“這麼說來我是有緣人了。”
“半個有緣人。”中年男子道,“我可以把四臂佛母送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見男子露出玄機的笑,道:“那要看看是什麼事情?”
“郭藝,回房間把乾隆的玉璽拿過來。”
“哦。”郭藝有些奇怪今天父親爲什麼同這個客人說那麼多的話,而且有越來越投緣。
把女兒支開後,男子道:“你看得出我有病吧?”
我雖然不是醫生,卻也猜得一點:“是的。”這個男人的臉色很白,我可以察覺他的氣息似乎很弱,很弱,好像隨時要掛掉的樣子啊。
“我幫別人看相,也幫自己看相,我的命應該活不久了,是癌症晚期。”男子聲音淡定道,“我不希望我死後這古玩店就關門,郭藝還小,沒多少社會經驗,就勞煩你多多照顧。”
我望着男子,笑道:“你這麼信任我,也許你會看錯的。”
“把你的手遞給我看看。”
男子的眉宇間有着三分的自信道:“我這一輩沒有看錯人。”
我把手遞過去。
“你手掌的曲線錯綜複雜,好比你的命運,一生蹉跎,可是你命中會遇到不少貴人相助,最後會實現你的心中所想。”男子玄奧道。
我收回手掌,拿起茶杯,又喝一口,右眉一揚:“我不相信命運,命運太過虛無。”
“你有很多事情放不下,時間對你來說很少。”
我微皺眉,摩挲着茶杯,還是等着男子的話。
“你叫安子。”
噝的一聲,我的手中的茶杯碎裂。
“因爲你的名字是我取的,我和你爸爸是朋友。”男子那一張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我有很多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
我震驚的看着他。
我的名字他取的?
“這麼說來你也該算到我今天回來這裡。”
男子道:“我算到你回來,卻不知你今天就來,我們是有緣人,所以纔會送給你四臂佛母。”男子咳嗽幾下。
“爸,該吃藥了。”郭藝拿着乾隆的玉璽出來,遞給父親。
“不礙事,時間不多了。”男子的眼神有着戀戀不捨,手牽着女兒的手,“安子,希望你答應我的要求,這乾隆玉璽作爲報答。”
“爸,你在說什麼。”郭藝覺得父親的好像在交代遺囑似的。
“好,我答應你,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會保這一間古玩店平安,至於你女兒,我也會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