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格格,真的是你回來了。”火奶奶激動的說道,然後拿出手帕擦了下淚水。
“老伴,快去煮東西給格格吃啊,格格可是很多年沒吃過我們我們的魚了。”火爺爺說道。
“好的,好的。”火奶奶高興的說道,。“格格,你稍等。”
景陽看了下,最原始的工具,是用菜火來燒水的啊,現在不都是用煤氣來弄的嗎?
景陽現在對這兩個老人有些好奇了。
在京城這麼多年,好像沒來過這個小地方吃過東西呢。
不是說瞧不上,他本身是一個很沒什麼架子的公子哥,下大排檔,上頂級圈子,都可以完全的融合得進去。
火爺爺坐了下來,畢竟是老人了,從剛纔的激動恢復了平靜,滿臉的笑容:“格格,你還是沒什麼變化呢,沒什麼變化,我們都來了。”
“火爺爺,你不老,這些年我一直記得你的笑容,還是有火奶奶的,我一直惦記你們煮的魚呢。”安南也是笑着說道,“所以我來到京城之後,最想來你們這裡吃魚,我剛纔還找了一大通呢,你們還在這裡。”
“一直在,一直在這裡,都四十多年了,時間過得真快。”火爺爺回憶的說道,“你一轉眼就長大了,我和你火奶奶都是一隻腳踏進棺材了呢。”
“這不行哦,火爺爺,安子都沒看過你呢。”安南握着老人的手,老人的像樹皮一眼蒼老,但是溫暖之極。
“安子?”火爺爺震驚的站起來,但隨後又坐下,又不敢確定的聲音說道,“是,是小主子?”
“嗯,安子活着,他快十八歲了,等十八歲了,我帶他來京城看你。”
“好,好,好,好。”火爺爺用手抹了下眼睛,聲音哽咽的說道,“小主子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老伴,劈柴火。”火奶奶叫一聲,“柴火不夠了。”
火爺爺起身。
景陽看着這個看上去很瘦,很老的老人走過去,景陽以爲老人會拿着斧頭什麼劈柴火的,誰知道老人家居然是用手那麼輕描淡寫的劈在一根木頭的上,隨着,啪的一聲,木頭裂開。
景陽徹底的不淡定了,單是這一份掌力完全可以虐自己了,他可是狂妄之人,但見到老者的劈柴火的功夫,震驚。
他也是可以一隻手劈下去的,但不能保證木頭這麼平整,老人的手好像刀子一樣鋒利,一掌下去,那堅固的木頭就兩半的截開來。
“格格,這個老人家,厲害,厲害。”景陽只能豎起大拇指說道,真的厲害啊,他心比天高,但面對這個老人,似乎沒什麼勝算啊。
“年輕人,你就別讚我老伴,他就會劈柴而已。”火奶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之前都是在安家當掌廚的,這麼多年下來,也就會這一點功夫。”
火爺爺也是笑着道:“沒學到別的本事,就是會劈柴。”
景陽笑了笑,這個本事可不小啊,要是一手劈在人的身子上,直接廢掉了。
劈好了柴火後,火奶奶開始下廚。先是用小刀把毒給剔除出來。
景陽皺眉,莫非這個火奶奶是用刀的高手,看着她手裡的刀飛快的旋轉着,好像是蝴蝶飛舞的。
“格格,這些年,你都是在哪裡啊。”火爺爺走了過來,笑着問道。
“和安子在西南一個叫金洲的地方呢。”安南眼前好像浮出安子那一張帶着幾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很好,很開心,學習成績雖然不是很好,但人活着開心就好了。”
“小主子學習成績也不好啊,哈哈。”火爺爺笑着說道,“和少爺的一個樣,少爺以前也是不喜歡學習,就知道整天瞎搞。”
“火爺爺,也只有你敢這麼說我老爸啊。”安南眨眼睛的說道,“我爸這個人玩物喪志啊,就知道胡鬧。”
“哥哥,我可不敢說主子的壞話,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說了,主子這個人太過胡鬧了,性格不安定下來。”
火爺爺深有感觸的說道,如果主子的性格安靜一點的話,也不會鬧出當年的紫禁城風波了,那可是影響了一代人的風波啊。
“我爸就這毛病,也就我媽媽能管得住他了。”安南笑着說道。
“是啊。”火爺爺知道想到了傷心的往事,可惜主子和夫人......他嘆息一聲。
“嗯,好香的味道。”景陽鼻子嗅了下,“這比國宴廚師王大叔還要厲害啊,我也是見過他煮過河豚魚,但和火老前輩比起來,差了一個檔次啊。”
王大叔,國宴第一廚師。神州國領導要宴請什麼外國領導人吃飯的話,他是第一人人選,可謂是真正的御膳房的大佬。
“小夥子,你說的是王閒人這個兔崽子?”火爺爺問道。
景陽嘴角抽搐了一下,兔崽子?這個,汗一個啊,誰敢當面叫御膳房第一廚師叫兔崽子啊?那可是領導的大廚師啊,誰敢不給面子。
“這個,是的,火前輩。”景陽乾笑的回答。
“學會一點皮毛東西去當什麼御膳房第一廚師,太過不知量力了。”火爺爺說。
安南小聲的說道:“王閒人是火爺爺的關門弟子。”
景陽差點把嘴巴里的茶水噴出來,怪不得,怪不得了,也只有師父纔敢這麼罵徒弟。
“這個兔崽子出去之後就很少回這裡了,我以爲他死了,他現在在御膳房是第一廚師把。”
“是的。”景陽更加客氣的說道。
“廚藝沒學到十分,這人就傲慢多了。”火爺爺似乎有些冷笑的說道。
景陽這下不敢回話了。
“好啦,格格,你們嘗一下。”
火奶奶端了一盤鮮肉可口的魚肉過來。
“嗯,還是一樣的味道,沒有改變過。”
安南可沒什麼客氣的,直接用筷子夾着吃起來。、
景陽也用筷子吃點,放在嘴巴里,色香味俱全啊,鮮肉可口,入喉之後牙齒繞香味。
王閒人似乎真沒學到十分的本領啊。
景陽服了。
他好像怕安南一個人吃完似的,基本是搶着吃起來。
“小夥子,不要着急的,還有一盤呢。”火爺爺提醒道。
“這樣啊,那格格,你吃這一盤,我吃另一盤。”景陽笑着說道。
“老遠就嗅到了魚的香味,我在京城呆了這麼多年,自問吃過各種魚,但真沒一個比得上這裡的,巷子深,香味也深啊。”
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景陽扭頭看過去,一個老者,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年輕人一副散漫而傲然姿態。
一身白衣,眼睛眯着的時候,好像一隻毒狼。
老者五十多歲左右,紅色唐衣裝,看上去很喜慶,拿着一個大煙鬥,一邊走來,一邊噴着煙霧。
“大同會的人鼻子真是夠靈敏的,聞着味道就來了。”景陽咂摸了下下巴,“喂,那個白衣的,你就是白書生吧?”
“哦,你知道我啊,看樣子我挺出名的呢。”白書生笑了笑道,坐下凳子,那老者也跟着坐下、
“當然,因爲你夠傻逼啊。”景陽呸的一聲吐出一包唾沫在地上,。“蘇九應該早殺了你纔對的,你這樣的活在世界上,真是連空氣都要受到污染啊,我說京城的霧霾爲什麼這多,原來你造的孽啊。”
“哈哈哈哈。”白書生哈哈大笑,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有意思,我喜歡你這個人,不過我倒是覺得挺奇怪的,你跟在一個女人後邊算什麼回事呢?她是你的主子啊,你叫什麼名字了?”
“老人家,來一盤魚,清蒸的。”唐裝的老者不爲所動,對着火奶奶說道。
“兩位先生,抱歉啊。”火爺爺說道,“我們這裡小店一天只有兩條魚,明天你們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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