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在蘇家的時候曹蠻恐嚇過安子啊。”安沅用一種很平靜的聲音說道,推開窗戶,外面的陽光照進來。照在他那一張充滿了陽剛的男人臉上,雖然不是很英俊的男人,但男子身上的氣概和豪邁一覽無遺,一看過去就是天生領袖的氣勢。
“嗯,曹蠻是說了點話,這個人以前敗給主子,倒是一直耿耿於懷。”十字露出不屑的笑容,“他以爲自己武力這些年來很牛逼精悍了,但主子的武藝已經達到了武學最高的境界。近乎是仙佛之境了。”
“你啊,別給我戴上高帽子。我可受不了的呢。”安沅笑着道,“京城的能人很多,但是那個恩叔和李家的孫老,就是我的很值得敬重的對手了。”
“主子,你客氣了,他們兩位老人家雖然也是很逆天,但年齡擺在哪裡,我估計,最多五十招,你就可以打敗這兩人了。”十字有着狂熱的目光看着安沅。
安沅笑着:“曹蠻我是不介意動手的,但他恐怖了安子,就必須要死的,叫河北的長生來京城走一圈吧,呆在河北也久了,來京城活動一下。”
“主子,可是河北那邊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控住。貿然讓長生來河北的話,只怕不脫啊。”
安沅轉頭看着桌子上的一個地球儀,然後轉動了下,說道:“以前太祖打天下是農村包圍城市,我現在是城市包圍城市,加上浮生這些年在外國培養的勢力,該是和那些人好好的談一下了。”
安沅的手指的點一些個城市。只要他點的地方,這些城市都有他安插的人手和勢力。貞團尤技。
“河北和京城距離這麼近。是兵家必爭之地。”安沅說道,“長生和保皇派控制京華會鬥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收網了。”
“那行,我給他打一個電話,叫他來京城。”
不要隨便恐嚇別人。
尤其是主子的兒子啊。
河北。秦皇島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長生躺在柔軟的大牀上,身邊有兩個漂亮的美女,尤其是這腿,很長,很長。
他突然眯起了眼睛,依舊躺在牀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一陣敲門聲響起,接着看見一個披着黑色的風衣的男子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幾個西裝的大漢,一臉的殺氣。
長生鎮定的看着那個黑衣的男子:“京華會的人?”
那個風衣男子看着這個身上一絲不掛的青年人,露出一個冷冷的笑意:“你就是長生?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大哥要見你一面。”
“沒時間去。”長生在幾個大漢的眼皮底下慢悠悠的起身。然後慢悠悠的裝上衣服和褲子。“我要去京城一趟。”
長生微笑道,“你們大哥若是見我就叫他見我,我可要快回去。”
“大膽,我們京華會要請人,沒有請不到的?”那黑衣男子緩緩脫下風衣,突然一甩,風衣罩住長生,視線被阻擋住了。呼的一聲,一個飛腿直接踢上長生。
長生不倒翁似的站在原地擺動身子,接着身子彈跳到另一邊,看了一下窗外,有點無奈道:“高了點,要不然可以跳下去了。”
那黑衣男子見他如果渺視自己,冷笑幾聲,盯着長生,眼睛有着濃濃的殺機。
右手握成一個拳頭,呼的一聲,擊上長生的面門。
長生露出一個不屑的笑意,近身搏鬥?找死,也衝了上去,沒有任何的閃避,那個黑衣男子擊中了長生的胸膛,不過像打在一塊鋼鐵上的,手隱隱生疼。
“這就是實力。”長生嘴角浮出冷笑,同樣一個拳頭直接擊打他的小腹。
那黑衣的男子身子像風箏似乎的飛到那些個大漢的面前。
男子在地上痛苦呻吟了幾分鐘,然後站了起來,抹嘴角:“你敢打老子,你死定了。”男子笑着,很陰險,“不知道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刀子鋒利。據說你是安家的餘孽,之前跟安沅的,我們想找你問電話,你敢不聽話,有種。”
“別砍死他就成了。”
那幾個大漢各自從背後抽出一把把鋒利的砍刀。
“我大哥在下面,你就慢慢打下去吧,你也不用指望警察會來。”黑衣男子陰險的笑道,“希望你玩得愉快一點。”
“警察不會來啊。”長生伸伸懶腰,微笑:“沒有警察就更好了。”身子驟然是驚世駭俗的速度。
如黑暗中的蝙蝠,充滿黑暗的氣息,長生在那幾個大漢砍殺中宛如雨中漫步。右手手指一點,一個大漢吃痛的掉下手中的砍刀,腳背一顛,像足球的優雅的步伐,彎身,一刀在虛空抹過,血花噴出,從小腹間,男人發出奇異的叫聲,身體帶着戰慄倒去。
身子左邊一讓,躲過一刀,左腳高起,蹬在一個人的脖子上,再是後來居上一刀抹過脖子。
長生順勢一滑,雙腿在地面飛快滑過,刀對着那些人的小腹深深的一抹。
起身,丟刀,看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幸好沒有髒。
看着那名眼神恐懼的黑衣男子,面帶笑容:“是你說警察不會來,我才殺人的。”
話剛落下,那些站立的大漢,身子轟然向前倒去。
地面到處銀紅的血液流動。
“不要用槍指着我。”長生笑道,丟下刀,“我很討厭被人指着頭。”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優雅的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要不要也來一杯?”
黑衣男子看着他這麼自信的微笑,陰森笑了笑,不過他現在手裡有槍,長生就算再快也不能快過子彈的。
“不知道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男子笑道,“現在很少人像你這麼用刀的,你剛纔也說了,沒有警察來,我殺人也不是犯法的。”
“你們怎麼知道我是長生,我這個名字很久沒聽人說起了。”長生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我們自然有法子你來了。我不會殺你的,你放心,只不過。”他握起地上的一把刀,“先砍了你的一隻手而已,你殺了我的人,我什麼說也要點利息的。”
“很好的解釋”長生眯着眼睛笑道,“不過我想你還是算了,我的手不是你能砍下的。”
“是嗎?”那黑衣男子槍很正的指長生的頭部,只要長生一動,他會毫不猶豫的射擊。
“你就這麼肯定能把我的手看下來。”長生眼神不屑,“看看你後面。”
“這點小把戲對我沒有用的。”那黑衣男子壓根不相信後面有人,他要是真的回頭他就是傻子了。
“他說得對,你後面有人。”一個很冷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黑衣男子心裡一驚,接着感到脖子涼嗖嗖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打顫,血液開始從他的脖子間流下。
“這種刀太鈍了。”名叫謝風聳聳肩膀,一刀把他的頭顱砍下來,不過一刀不夠,又砍了一刀,還是用自己的刀好啊。
頭顱落下。身子也倒下,一股血泉從他的脖子噴出來。
長生趕緊閃人:“謝風,你不是想把我的衣服弄髒吧。你這時候來也太對得起我了,看來我們的行蹤都在京華會的監視之下,時間不多了,主子還在等着我去京城呢。”
謝風笑笑道:“沒事,有的是時間,一次性解決了。”眼睛眯着,帶着殘酷的神色。
長生放下手中的那一杯酒,走出房間,開始在走廊間走着。
大同會控制神州大部分的經濟命脈。諸多的京商,溫商等各地的商人基本都是大同會的人。
而京華會則是神州地下黑道一個最具有影響力的組織。
“殺人需要藝術。”長生喃喃自語着,眼神邪魅,嘴角掛着很燦爛的微笑,給人一種冬天看見陽光的希。,他的手裡握着一把砍刀,很普通的砍刀。也不是很鋒利,要砍下一條胳膊或者一顆頭顱的話需要不少的力氣,當然這種力氣他還是有的,這種事情就像和女人玩曖昧一樣,充滿了誘惑的味道。女人在牀上引人遐想的聲音和男人肌膚綻放出血的聲音有異曲同工的妙用。
出門。
“殺。”一個京華會的人大聲喊道,走廊上充滿了可怖殺機。正前方冒出黑壓壓的人羣,都是手握着砍刀,對着長生衝過來,一個個悍不畏死的神色。
長生低眉,安靜的走過去,像一隻要蝴蝶,手氣刀落之間,兩個大漢倒下,砍刀砍在骨頭髮出令牙齒痠痛的聲音。
紅色的血液噴濺而出。空中好像下雨一般。每一刀砍下,都有一個人倒下,沒有嚎叫,死的時候很快。
從他開始走出房間起,他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他知道人越來越多了,他的心開始發冷。冷得他出刀的速度更快更狠。他不殺他們,他就死。也許不死,但下場一定會很慘。
一刀斃命。他的刀換了三次。每一把砍刀都沾滿不下二十生命。
他握刀的手漸漸的有些發抖了,他一直往下走,每兩步,總會有一個人倒下,京華會的人像發瘋似乎的,對長生髮動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長生的腳步突然虛晃了一步,肩膀轉來一陣刺痛的感覺,定定的站在那裡,血液開始滲透衣服流出來,他的前面站着十幾個人,眼睛露着恐懼但都是看着他,並沒有退縮的打算。
長生摸摸被一刀砍傷的肩膀,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手指沾的血液,眼神有着淡淡的倦然:“你們真的不怕死?”
“我們怕死,但我們必須要抓你。”
一個大漢冷冷一笑,眼神卻充滿了無奈。他首先衝了出來,掄起砍刀砍像長生的肩膀。
他一動,他身後的人也跟着動了,又是新一輪的進攻。
他左腿跪地,右手向後一橫,砍刀直接扎進一個大漢的小腹,抽出,跳起,劈頭對着一個人肩膀砍下去,一條胳膊的分身,沒有叫聲,那人一拳打向長生。
長生眼神冰冷,刀光一閃,生生的把他的手腕砍下來,那隻手在地上戰慄,抖動着彷彿一條蝌蚪似在水中游動。
刀尖的血滴滴落,長生右手一擡,手肘狠狠撞擊在那人的下巴。後者被撞飛幾米遠。
這時候長生突然聽見了一陣車的喇叭聲。
“退。”
“哈哈….”長生放聲大笑,笑中大步下樓。
整個酒店裡迴盪着他接近瘋狂的聲音。
黑壓壓的人羣排成五列站在三個人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