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逼,你敢威脅我。”我冷冷的看着這個企圖自殺威脅我的老闆,說道。“你不死也難啊。”
“你殺了我,巴黎和老八一定會死的。”那老闆自信滿滿的說道。
“看你的後面。”我指着他的後面。
“你別想別我,我不會看後面的。”這老闆嘴巴上說着,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轉向後邊,然後以看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在他的身後,眼神似毒蛇的看着自己。
老闆震驚十足,這個人怎麼出現在他的身後呢?
“巴黎少爺和老八沒事了。”問天說道。
“你現在可以自殺了。”我做出一個請的姿態。
“別殺我,別殺我,我告訴你背後叫我做這一切的男人。”那老闆立即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聰明,這纔是你應該做的事情。”我正要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看見這老闆的太陽穴有一紅點,一閃而過。
“撲下。”我大喊道。
那老闆都沒弄懂我的意思,接着嘭的一聲,這老闆的腦顱被狙擊手的子彈擊中,腦漿迸發而出,當場死亡。
“你看,你的老闆都不放過你,更別說我了。”我嘆息一聲,問了下問天巴黎和老八的下落。又回到了酒店,在酒店的一個套房裡,三個雙胞胎美女已經被打昏了。老八和巴黎見到我,臉上擔心的表情消失,接着笑道:“安子,你居然沒中招?”
“中什麼啊,就俄羅斯美女的技術,太過垃圾了。我閉着眼可以感覺得到。”我毫不在意的說道。
“想殺我?”老八露出一個冷血的笑容,“我叫人把這三人給埋了。”
“八哥,別啊。”我趕緊叫着,“她們應該是被人利用,背後的老闆躲起來了,給我一點時間,我來找出背後想殺你的人。”
老八看我一眼。然後用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笑着說道:“我明白。行,給我未來三弟一個大面子,不過三個?你真能吃得消。”
我鬱悶的說道:“我又沒說吃了她們?”
“吹,接着吹。”
巴黎也說道:“忽悠,接着忽悠。”
我無話可說了。
我是真的沒有那心思打算叉叉這三胞胎啊。
京城。
最特色的不是長城,
而是京城的的衚衕,而在衆多的衚衕中,輩份最大的該是三廟街。
從宣武門往西,過國華商場,你就會看到這位不起眼的“衚衕祖宗”,九百多年前它叫“檀州街”,幾經變遷,街巷易位也是幾經滄海,而它終始是一條衚衕,歷經榮辱趨於平淡。
下午的時候,一個穿着披風大衣身材魁梧的男子走進了這一條泛着古老氣息的北京胡同。走了二十五分鐘左右,在一間隨處可見的四合院門口停了下來,他整理了一下風衣,然後敲門,三下,每敲一下停頓三秒鐘,不多不少,時間拿捏很準。
咿呀的聲,門開了,一個消瘦的男子站在了門口,一雙淡綠色眼睛盯着來人,他約二十五上下,看上去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精神,右邊的眼角有一十字形狀的傷疤,身穿黑色的襯衫,脖子上掛着一十字架。
“來了。”男子的聲音不平淡也不熱忱。
這是嚴雄第三次看見這個叫十字的男子,每看見一次他都覺得和他說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響尾蛇,他討厭並且驚懼這種感覺,只因只要出了任何的一點差錯,他就被這一條響尾蛇毒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他曾親眼看見這個男子用一把在普通不過匕首在半個時辰之內把五十個男人送下地獄,殺人的手法乾脆利落。殺了這麼多的人嚴雄不是沒見過,但十字不光殺了人,還把那五十個已死了男人左胸第三根肋骨剔出來,當作標本一般放在一個器皿裡,這就讓他駭然了。
嚴雄每每對視上那一雙發着淡綠色的眼睛他的手心就開始冒冷汗。他吞了吞唾沫,點點頭。十字在前邊領着路嚴雄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邊。
“你等着。”十字叫嚴雄站在了門口,嚴雄停了下來,客廳裡沒有任何的一點光亮,嚴雄等了一分鐘,十字拿着一雙花襪子過來,遞給嚴雄。
“穿上。”
嚴雄用最快的速度的把花襪子穿上。十字又遞過來一雙棉拖鞋。嚴雄穿上。十字來到了一間房門,敲了一下,走進去,大約十秒鐘之後,只聽十字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進來。”
嚴雄打了一個哆嗦,他聽見了自己不安穩心跳聲,低頭,走了進去。
裡屋也是黑沉沉的,但奇怪的是有着淡淡的花香味。
“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嗎?”是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嘶啞中帶着清亮。嚴雄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這個男子就是他的主子,他沒有見過主子一面。這是他們第三次會面。
嚴雄的頭更低了,他儘量的掩飾了內心的驚懼和興奮,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請主子明示。”男子道:“你來京城有幾年了?”
“十年。”
“在這十年裡京城大小幫會相信你都瞭如指掌,你說說這些幫會誰的人脈最廣誰的勢力最大?”
“保皇派控制下的的京華會。”
“聽說過夏侯淵這個人嗎?”
“聽過。”
“說說。”
“據說他吃過世界上最貴的菜,也吃過和豬食沒什麼兩樣的飯菜。住過最豪華和奢侈的酒店,也住過破爛散發臭味的茅草房。喝過英國女王的酒,也喝過路邊乞丐給的二鍋頭。他玩車玩得一流,玩股票也玩得精通。他還玩高爾夫,足球,桌球,象棋,無論玩哪一樣他都不比職業選手差。”
“他若聽見你的評價定是高興得很。你說如果要殺這樣的一個人該用什麼法子?”男子的聲音顯得漫不經心,好像在說着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可在嚴雄聽來卻無疑是晴天響起了一個大霹靂。殺夏侯淵,不是沒人去過,但都沒有人成功過。
京城流傳這麼一句話,要殺夏侯淵,先殺風花雪月,再殺二唐,最後是夏侯淵身邊的影子。
嚴雄自然也聽說過這句話,而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京華會在京城的勢力,他本身就是京華會一個分堂的人。
嚴雄沉思了一番,沉聲道:“沒有辦法。”
男子的聲音平緩,道:“你倒是說實話,那一句話想必你也聽說過了,若殺夏侯淵,必先殺風花雪月和二唐,再而是影子。”
嚴雄不敢答話,他不知這個不之名的主子的接下來要說什麼,他只是他養的一條狗,一條潛伏在京華會的狗而已。
“風花雪月,二唐到好對付,至於那個影子難度倒是很大。”男子的聲音平靜到,“但這樣一來不就更刺激,我一向喜歡做危險的事,我和夏侯淵共事這麼多年,到現在也無法得知他身邊這個影子是男是女,武功修爲究竟如何?”
主子也是京華會的人?嚴雄幾乎控制不住出聲,主子還和夏侯淵認識而且共事?能和夏侯淵共事且在京華會的人不會超出四個人。京華下四個堂,分別是朱雀,白虎,龍象,武堂。
“你是不是很想看見我的面目。”男子突然道,“好奇心通常會害死人,但我今日破例給你看一次,十字,打開燈。”
站在男子身後的十字,打開了桌子上的檯燈,柔和的燈光照射了男子的臉龐上,那是一張乍看平淡無奇的面孔,但若在細看幾下,便也覺得這張臉上的五官配得恰到好處,無形有一種韻味使人細細品讀方可讀懂。他穿着一件木棉衣。
嚴雄一看見這個他想了不下萬次是誰的臉龐之後,整個人好像被抽去魂魄一樣,兩眼定定的看着主子。他是一個習慣控制面部表情的人,但在見到這一張臉之後,他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看清楚了。”男子的聲音文雅之極。
嚴雄雙腿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他的頭更低了,額頭幾乎碰到地面。
“你出去吧。”
嚴雄恭敬的退出去。
房間陷入了沉寂。燈光也暗下來,十字突然道:“主子,犯不着給這種人看的,他根本不配。你這樣做很危險,我去殺了他。”
“不用,嚴雄會守得住這個秘密。”
“活人守不住秘密,只有死人才可以。”
男子從椅子站起,修長的身材,走到了窗前,拉開窗簾,窗外黑色如墨,道:“一個上位者給屬下不僅僅是畏懼感,還需要的是敬意,恩威並施纔是上策,這一點你比不上江逐流。”
十字眼角的十字刀疤詭異的跳動了一下,聲音乾澀:“逐流除了睡女人的本事一流之外,好像其他的比不上我?”
男子嘴角抹出一絲模糊笑意:“這一點就已足夠了,混道上的人的需要兩種東西來宣泄他們卑賤的生命,一個是女人,一個錢。一種是生理需求,一種物質需求,你要記住這一點。”
十字冷淡道:“這都是你們這些上位者才思考的,我更喜歡殺人,乾脆利落簡單明瞭。”
男子並無意外神色,笑道:“你這個性子還是沒有變,你說這會兒夏侯淵在做什麼?”
“睡覺。”
“不,他在打麻將,而且還放着卡門的歌曲,之後天亮他會睡上五個半小時,起來吃兩個蘋果,喝一杯牛奶。如果打麻將贏錢的他會哼着小曲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若是輸錢玩冒險島遊戲。”
十字道:“夏侯淵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如果不懂得學會享受生活又怎麼可以活得這麼久?”男子聲音不急不慢道,“他能在京城混得這麼風生水起就是他的本事。”他的嘴角泛微笑,“記住即使生活把你剝削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你也殺出一條血路。”貞團華巴。
“安子在東莞了吧?”男子笑着說道,說到安子的時候,兩隻眼睛有着濃濃的笑意。
“嗯,主子,安子和巴黎會和在一起。”
“巴黎啊。”這男子摸了下明顯剛刮沒多久的鬍子下巴,笑着道,“巴黎的身份倒是配得上安子當朋友。”
十字笑了笑。
主子這話說得彪悍。
但也說的很利索。
因爲天下敢這麼說話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安子的老爸。
安沅。
“主子我不是很明白,爲什麼你不和安子見面呢?”十字說道,安子和女帝都來京城了,爲什麼不見面?
“如果現在見面了,那對以後還是有點影響的。”安沅笑着說道,“兒子知道老爸太過牛逼和逆天的話,會喪失去進取之心了,而且,保皇派和改革派那邊的人都在找我,太過危險了,等時間成熟了,我們再好好見一面。”
十字嘆息一聲,安子啊安子,你和你老爸見面過了,只是你不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