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驅魔師
“算了,你別糾結這個,住在一個小區,說不定以後還會見面,到時候我們請她吃飯就是。”何勁夫笑着讓我上車,我們都不再提之前的話題,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到了家裡。
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睡在客廳沙發了,而是跟我同牀而眠,但是卻沒有再對我做什麼,只是從背後抱着我罷了。
我躺在他的臂彎裡,安心的睡着了。
我們這樣糊里糊塗的確定了關係以後,也算是愉快的過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劉衡陽約我和何勁夫一起吃飯。
在何勁夫的要求下,我還是仔細的打扮了一番,這纔跟着他一起到了劉衡陽預定的餐廳。
劉衡陽穿了一套他平時很少穿的正裝,又把頭髮理得很短,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我對着他打趣道,“怎麼?相親?”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劫後餘生啊,想過人樣的生活。”
我和何勁夫聽他這樣調侃我們在山洞裡遇到的那次危險,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是今天我有個朋友從國外回來,我請她吃飯,兩個人又很無聊,就叫上你們了。”劉衡陽終於說出了本意。
“還有人?男的女的?漂亮嗎?”我八卦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是男的是女的,就直接問人家漂亮不漂亮,真是個小八婆。”劉衡陽攤手笑道。
被他這麼一數落,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來了,你自己回頭看吧。”劉衡陽突然對着我身後笑了起來。
我連忙轉過頭一看,這一看可是吃了一大驚!居然是那晚的那個霹靂嬌娃!她居然是劉衡陽的朋友。這真的是太巧了。
她看到我似乎也有點吃驚,不過很快的就對着我爽朗的笑了起來,“你也認識衡陽,真是巧。”
劉衡陽連忙的拉開了座位,讓她坐下了,才笑嘻嘻的說道,“這是蘇蕊。我的好朋友,剛從瑞士留學回來。”
就在劉衡陽介紹蘇蕊的時候,她包裡滴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我忍不住一笑,這姑娘不止身手矯捷,沒想到連手機鈴聲都這麼酷。
不過這鈴聲響了起來之後,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對着我和何勁夫都不經意的瞄了一眼之後,不自然的說道,“你們先坐着,我去下洗手間。”
我有些不解,不知道一向爽快的蘇蕊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連個電話還要出去接。
劉衡陽笑着說道,“別介意,她一直這樣。其實人很好的。就是有點彪悍,我都不敢惹她的。”
“那你拿下她。”我聽他解釋後,對這個蘇蕊的印象更好了。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好姑娘。
不過劉衡陽打了個哈哈,“拿下她?別開玩笑了,我把她當兄弟。”
我頭上三道黑線,看來再漂亮的女孩子也不能有漢子氣質,要不就會被男人當做男人婆。蘇蕊從外形來看,很漂亮,而且很乾淨,讓人覺得很舒服的那種女孩子,做事情又這麼的爽快。不過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一般女生緣要比男生緣更好——因爲她的男孩氣。
我們三個在一起聊了一會,蘇蕊才匆匆的回來了,不過她很是不自然的打量了何勁夫一番,然後才說道,“那晚已經見過你了,只不過匆匆一瞥。”
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我有些不知所以然,不明白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劉衡陽也變了臉色,似乎很尷尬,對着蘇蕊不自然的使了個眼色。
蘇蕊笑了笑,“沒事,吃飯吧。”
這一頓飯吃到最後,大家的氣氛越來越沉默,最後我和何勁夫抄先離開了。只剩下劉衡陽和蘇蕊。我想他們倆既是熟識,幾年不見,應該很是有話題要說,我們倆杵在那兒,肯定影響他們交流。
“你在想什麼?”何勁夫突然開口道。
我對他笑了笑,“這個蘇蕊真好玩,你都不知道她的身手多好,一下子就把那個大漢匪徒撂倒了,爲人也很爽朗,今天聽到她的手機鈴聲,也覺得好有趣。”
何勁夫皺眉道,“那不是手機鈴聲,那是一個報警器。”
“報警器?什麼報警器啊?”我吃驚的問道。
“西方國家,盛行吸血鬼,有專門的驅魔師去當吸血鬼殺手,但是吸血鬼都是跟常人一樣生活在人羣裡,並不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所以他們依靠一些特別的技術,製作出了吸血鬼報警器,這樣的報警器只有驅魔師纔有的,看來蘇蕊是個驅魔師。吸血鬼和我們殭屍差不多,冷血,沒呼吸,所以大概那個報警器遇到我就報警了。”何勁夫淡然的說着。
我卻急的差點離開了座位,“什麼!驅魔師!那怎麼辦?她會不會來收了你?”
何勁夫轉頭對我輕輕笑道,“她就算來收我,也要有足夠的本事啊!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麼?”
雖然何勁夫的樣子看起來很輕鬆很滿不在乎的,但是我還是很擔心,怎麼橫空出來個驅魔師啊!跟拍電影似的!最主要的是,我怕她會來對何勁夫不利。
“你真的確定她傷害不了你?我怎麼覺得她很厲害的樣子?”我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不管她怎麼樣,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我又沒得罪她,她幹嘛要來收我。”
話雖然這麼說,我對那個蘇蕊的印象當然也很好,但是何勁夫說了她的身份之後,我總有一種她看何勁夫的眼神很不對勁的感覺。不過我也只是瞎操心,我就是着急的不行又能怎麼樣呢?難道我還能去跟她鬥麼?別說她可以收捕殭屍了,就她那個好身手,我也是一輩子都羨慕不來的。
到了晚上,我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何勁夫在我身後哼哼唧唧的賣萌裝可愛半天,我也沒有理他,“沒心情滾牀單!”
我轉過身去,摟着他的脖子說道,“何勁夫,我老覺得外面有危險。”
“你想着什麼呢?哪兒那麼多危險?你只要不半夜三更的出去,就不會有危險。”他把頭埋在我的胸前,低聲說道,“這裡纔是危險之地,兩座險峰……還有一個大溝壑,我一不小心就掉了進來。”
我滿頭黑線,用膝蓋抵上了他的下身,“再這樣我就廢了你!”
“隨便你,你廢了我,以後你就沒得用了。”他用嘴在我的胸前種着小草莓,我拿他已經沒有辦法了,這麼淫蕩的殭屍,史無前例啊!
“老祖宗,別鬧,我要睡覺了。”
“睡覺?這樣就睡覺了?”他一臉沮喪的看着我。
“恩。”我翻身不再理他。其實我不敢跟他說,雖然我抗拒把自己交給他,但是對於這件事還是很有牴觸的,我不想這一天這麼快的到來,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純潔點。我希望我是用自己的真心把他留在身邊,而不是靠這樣一副並沒有什麼誘惑力的肉體。
他在我身後還是搗鼓了半天,最後見我一直沒有反應,也就只好放棄了。
到了半夜,何勁夫在我身後呻吟了起來。我以爲他又在耍什麼花樣,就懶得理他。可是過了半天,他的聲音似乎越來越痛苦,我猛地轉身,只見他的額頭上都是冷汗,整個人蜷成一團。
“何勁夫!你……你怎麼了?”我立刻爬了起來,把他扶起來問道。
“頭疼……渾身像被燒了一樣。”他顫抖着說道。
我嚇壞了,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我帶你去醫院!”說完我才發現自己真是糊塗。
他還敷衍的笑了笑,然後就又蜷了起來。
我覺得很不對勁,何勁夫已經不是人了,他不會有生老病死。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暗地裡動手腳!
我立刻想到了那個蘇蕊,會不會是她?我從白天就開始有一種隱隱的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她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何勁夫。沒想到來的這樣快,而且何勁夫似乎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我也急的滿頭都是汗水,扶着何勁夫的肩膀說道,“怎麼樣了?我該怎麼辦?你知道嗎?告訴我,我去做。”
“你開門,看看我們門口有沒有什麼東西。”他嘴脣都是慘白色的說道。
我連忙赤着腳跑到了門口,一打開就看到門口一道白線,白粉樣的東西在我們的門外撒成了一條半弧形,正好擋住了出路。
“白粉灑出來的線!”我對着房間喊了起來。
“從中間踢斷它,再去院子陽臺。”何勁夫忍着痛苦說道。
我伸腳就把那條線攔腰斬斷了。又迅速的跑到院子陽臺上。這院子的陽臺是連着外面的,也被以同樣的方式撒了一條弧線。還沒等何勁夫說話,我就又把它踢開了。
“窗戶!”何勁夫又說道。
這小小的房子除了兩道門,只有三個窗戶,廚房窗戶,衛生間窗戶,還有房間裡的一個。我去看了,每個窗臺上都有,我拿着掃帚,把每個窗臺上的白粉都撣了下去。
這時候何勁夫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面無血色的對我說道,“有人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