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張五月
作者北國紅豆
姐姐被我和抗美哥攙扶着,回到王奶奶家裡。一連幾天,我們姐三個都沒出去。王奶奶人真好,多虧了她老人家照顧。要不我們姐三個又要到處流浪去了。
姐姐身體復原後,總想離開這,去別的村裡討生活。王奶奶見我們姐三個可憐,又無爹無媽的,真心的挽留我們。沒辦法,姐姐只好答應,在王奶奶家安頓了下來。
有了王奶奶的照顧,我們姐三個也不用出去租房子去了,最主要是用不着再去逃荒要飯。
王奶奶見姐姐也老大不小的了,出去討飯也不太方便,就四出拖人,在村裡食堂裡找了個活計,就是替食堂賣賣包子花捲饅頭什麼的,另外還幫着打掃食堂爲生,一個月下來給五塊錢。不要小看這五塊錢,在那個年代,五塊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要知道,我們姐三個要一個月也要不了五塊錢。
走到哪家,有錢的給你一毛錢也就不錯了,趕上窮一點的,能給你一塊玉米餅子就謝天謝地了。
因此上,一個月有五塊錢的收入,那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來的事情。想想那時候,真得感謝王奶奶。要不是王奶奶我們姐三個還不知是個什麼樣子了。
要不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五月姐在農村大食堂乾的挺好的,做飯的大師傅都誇她勤快,開朗,熱情。大家知道我們姐三個是孤兒,都挺同情和照顧的。於是姐姐非常感激,在工作上更加賣力。
哪個村裡沒有歪脖樹,哪個村裡不長狗尿苔。
這村裡就有這麼個不務正業的人,他叫二順子,二十郎當歲,整天的遊手好閒,吃飽了沒事不幹,流裡流氣,沒事逗逗這家小姑娘,就是逗逗那家小媳婦。此人在村裡,臭名昭著,被人叫作二流子。
五月姐在食堂做工,這二瞬子,見五月姐長得漂亮,很有姿色,總想上前去挑逗。見食堂大師傅盯得緊,一直沒找到機會,因此上,一想起姐姐漂亮的臉蛋兒,心裡總是癢癢的難受。於是這傢伙總是隔三差五的在食堂附近溜達,尋找和姐姐接觸的機會。
我可憐的五月姐姐,一心撲在食堂工作上,面對身邊存在的危險,是一無所知。
今天剛好下工,做完工作的五月姐,被二順子堵在了一個小巷子裡。
二順子嬉皮笑臉的想對姐姐動手動腳,五月姐見他不象好人,掙脫開糾纏跑了。
這二順子見頭一次未能調戲成,心裡很是不平,想想姐姐那漂亮的面容,和那如花似玉的身子,心裡更是癢癢。這癩蛤蟆還真的要吃天鵝肉!
五月姐自從那次碰上二順子後,去食堂做工時特別小心。下工時,不是和做飯師傅一起走,就是和其他的師傅作伴繞道回王奶奶家。
這二順子,這個王八蛋,得不到下手的機會,氣的什麼什麼的,心想:用不着得意,老子早晚會得到你!鐵了心的二順子一心想佔我五月姐的便宜。
終於有一天,這個挨天殺的得着了機會。要不說淫心膽大,賊心不死!這狗操的二順子竟然尾隨着我姐來到了王奶奶家。
恰巧王奶奶出去到磨房推面去了,哥哥抗美怕奶奶弄不動,也一起跟着王奶奶幫忙去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看家。
五月姐進的門來,見我在屋裡,那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見王奶奶和抗美哥不在屋,問明瞭情況,剛要準備爲我們做飯,這二順子一推門便闖了進來,他見屋裡只有我一個七歲的孩子,便肆無忌憚的對我姐動手動腳。
“小妞,你跑什麼呀?讓哥喜歡喜歡?”
“你是誰啊?你給我滾?”
“滾?上哪滾?我今天就不走了!”
“你個臭流氓!我喊人啦?快滾!快滾!”
“喊吧!喊吧.沒人答應的!”
二順子露着得意的笑容,一步一步向姐姐逼近,姐姐邊喊邊躲避着。
當時雖然我還小,但是我知道誰欺負姐姐誰就不是好人!我拾起一個木棍狠狠地打向二順子。
“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
那二順子根本不在乎我那點兒力量,一扒拉就把我推到了一旁,罵罵咧咧的說道:“小兔崽子,你給我上旁邊去,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
別看我年紀小,可我並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一心想保護我親愛的的五月姐姐。在我幼小的心靈中,誰要是敢欺負我姐姐,我就找他拼命!
我不顧一切的一次次衝向這個壞蛋,一次次被這混蛋推到一邊,在我和姐姐的努力掙扎之下,這二順子始終沒有得逞。
越是得不到,這二順子越急,越急越露出兇惡的面目!他一心想得到我姐姐。
那天還真巧,我和姐姐便喊邊叫,屋裡這麼大動靜,就是不見一個大人來解救。
眼看我的聲音有些嘶啞了,體力也有些不支了,姐姐也有些招架不住。這王八蛋二順子獰笑着,伸着雙手一步一步向姐姐逼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王奶奶和抗美哥回來了。
抗美哥一聽屋裡不對勁,順手抄起了一根大棍子闖進屋裡。正趕上二順子將姐姐壓在身下,二人正在撕扯打鬥,我抗美哥一見有人欺負姐姐,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棍子就朝那人的頭部砍去。
就聽啊的一聲,這王八蛋就倒在了姐姐旁邊,頭上鮮血直冒。
姐姐氣喘吁吁的掙扎着站起來,見地上滴滴嗒嗒全是血,一下子嚇傻了眼,楞在那裡不知道幹什麼?
“哥哥,你殺人了!”
我不知不覺的喊了一聲,抗美哥也從來未經歷過這類事情,見二順子倒在地上,頭上都是血,嚇得他哐啷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棍子,也不知怎麼辦纔好。
王奶奶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一見屋裡的情況,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我們姐三個心慌無助的樣子,便跑過來說道:“沒事的,孩子們!別怕別怕!”
接着王奶奶蹲下來一見是二順子,罵道:“原來是你這個挨天殺的!”
用手一摸二順子的鼻孔,感覺還有氣兒。王奶奶氣哼哼的說道:“怎麼不打死你!打死除一害!”
“奶奶,他死了嗎?”我急切的問
“孩子們,別怕!這兔崽子沒死!”王奶奶答道
一聽這王八蛋沒死,我們姐三個才鬆了口氣,抗美哥剛纔崩緊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
“孩子們,別楞着,趕緊給我找塊乾淨點的布,快給他包紮一下送衛生所。”
是啊,經奶奶這麼一說,我們才緩過神來,別管怎麼說,救人要緊。我們四個人叫來了鄰居,大家七手八腳的將二順子擡到了衛生所。
所幸抗美哥這下打的不重,經過醫生的處理,這二順子脫離了危險。
這麼大的舉動,村幹部得知了此事,本應將二順子押到派出所,我姐姐見沒出什麼大事,便央求村裡把此事壓了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經過一番教育,這二順子無罪釋放。雖然這二順子是個氓流,也自知理虧,心還沒壞到哪裡去,經過這番波折,知道我們姐三個不好惹,從此躲我姐遠遠點,不敢對我姐再存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