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打後的二順子瘋了

我的姐姐張五月

作者北國紅豆

王奶奶的死,使得無賴二順子更加肆無忌憚。仗着自己是混混頭,對我姐是百般調戲。

我姐深知這無賴的本性,誓死不從!我和抗美哥幾次想揍他,迫於二順子如今的架勢,一直沒找着機會。

因此上我和抗美哥恨透了這個王八蛋!真恨不得吃爾肉喝爾血。

看着五月姐天天受騷擾,恨的牙癢癢的。這個臭流氓!早晚老子要收拾你。

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混賬王八蛋,終於迎來了惡報的那一天!那個時候,這些小混混爲了爭奪地盤,經常火拼打架,一夥鬥一夥,是時常發生的事。在一次對立兩派的混混爭鬥中,身爲無賴頭的二順子,一馬當先,身先士卒,大鎬把掄的象雨點一樣,向對方砸去,頃刻間是鮮血亂竄,殺紅眼的二順子正在興頭上,完全忘記了危險,竟把同伴遠遠落在身後,獨自一人衝入對立派的隊伍之中。對方一看,只有二順子一人,便一起圍攻,對二順子下了死手。好可憐,一場爭奪地盤的打鬥下來,差不點要了二順子的命!這王八蛋的雙腿被打的血肉模糊,頭上臉上全是鮮血,躺在地上是奄奄一息。

對立方一看,也並不害怕,舉起雙手,高呼喊着:“真他媽瞎了狗眼,撞到槍口上了,活該!打死你都不屈!”

這幫無賴喊叫着,罵罵咧咧的,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完全不顧地上二順子的死活,昂首挺胸排着隊,得意洋洋的走了。

這就是那個地痞流氓的荒唐事,而這作孽深重的二順子,成了這着無賴中最倒黴的犧牲品。

二順子被同夥擡回來的時候,只剩幾口氣在喘息,我和抗美哥這個樂啊,這王八蛋終於嚐到了報應的滋味!

所幸這小子命硬,就這麼一頓胖揍,還真的挺了過來,雖然如此,這小子的兩條腿卻落下了終生的殘疾。

二順子幾乎拄了一年的雙柺,在後來的歲月裡,儘管扔掉了雙柺,但走起路來總是一瘸一拐的,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因此上,在那些個小地痞眼裡,象二順子這樣落了迫的主,誰還聽他召喚。這巨大的反差,成爲廢人的二順子,看着別人整天打打殺殺的,如今自己卻落得人不如狗的地步!一時想不開,精神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他瘋了!

整天在村裡,一瘸一拐的,罵着街,呼亂吆喝着,完全沉醉在他自己的無賴頭頭的美夢之中。

要說也奇怪,這傢伙雖然神精,但對我姐卻記憶猶新。一見到我姐姐,便換了另外一個人,完全不象有精神病的樣子,你說奇怪不奇怪?

就他媽瘋成這樣了,還對我姐垂涎欲滴呢?這個賊心不死的王八蛋!

抗美哥幾次想對他動手,看到他那瘋瘋癲癲的可憐勁兒,手擡了幾擡,都沒下手。想想這二順子如今的下場,雖然時不時的找姐姐麻煩,但是畢竟也造不成大礙,也就原諒了他。就當他是個瘋子,不和他一般見識。

村裡人漸漸的也習以爲常,這瘋二順逗我姐到成了村裡一道獨特的風景。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一九六八年七月,我姐姐剛好二十二歲,哥哥抗美十六歲,而我也只有十歲。

一愰,姐姐出落得亭亭玉立,哥哥也成了個大小夥子,而我也已懂事。雖然日子過得緊點,但是我們姐三個還算過的去。

自從大食堂結束後,姐姐就去了一家村辦企業磨光廠上班,哥哥抗美去了村裡的大隊幫忙,因爲他有些文化,隊裡出個黑板報,寫個標語什麼的都得他幹。那時候根本沒有工資,由於抗美哥歲數小,也只能是記三分工。我已經十歲了,前幾年上了兩年小學,由於運動,輟學至今。姐姐見我待在家裡無所事事,就把抗美哥學過的課本,硬要我看書,逼着我自學,起初我還貪玩糊弄姐姐,到後來我還真的感謝我姐,要不是當初姐姐的逼迫,我也不會被保送上工農兵大學,這也是後話,暫且不提。

要不說人閒了無事做,就愛嚼個舌根兒。姐姐五月在磨光廠上班,哥哥抗美在村裡做工,雖掙的不多,都很自在。這就引起了村裡不少人的妒忌!本來我們姐三個就是個外來戶,是我們姐三個逃荒要飯,被好心的王奶奶收留,才安定於此的。你一個外鄉人,憑什麼就有如此好的工作?尤其在那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歲月裡,姐姐和哥哥有這麼好的活計,自然引起一些個好事者的議論。更可氣的是,關於姐姐的一些謠言,又在村裡悄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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