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不斷的被祭鬼師們超度着,戰事開始出現了轉機。
但就在這個時候,問題也出現了。
這些祭鬼師們在成爲祭鬼師之前,對待妖魔鬼怪就是個暴戾的人,隨着他們超度的妖魔鬼怪越來越多,身上的暴戾因子也就越來越充盈。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是見到妖魔鬼怪就痛下殺手,現在變成了差點殺了人。
這羣祭鬼師變成了這個樣子,瞬間就明白了一切。他不顧自己還是很虛弱的身體,連忙幫着他們淨化了自身的暴戾之氣。領頭人再次因爲這個受了嚴重的內傷,他自知自己命不久矣,耗盡自己畢生的精力創造出來一套心法,交給了這些祭鬼師們。
領頭人自知自己有罪,死之前就對着所有人發願,自己願意到無間地獄去代替這些人受苦,但是條件只有一個,這些祭鬼師必須要保護好道家傳人,並且將道法傳遞下去發揚光大。
大家含淚送走了領頭人,並且選了他的得意大弟子繼續主持戰事。這些祭鬼師對於領頭人做出的一切非常感動,不但靠着他的那套心法不斷的將自己身上的暴戾之氣淨化了,還定下來諸多的規矩。
道家人漸漸的走向聯合,靠着祭鬼師和道家人的力量成功的將妖魔打敗了。
那些祭鬼師們深知自己以前造孽太多,爲了避免禍及後人,他們主動的找到了妖魔鬼怪的頭領,懺悔了自己以前的過錯,並且和他們達成了條約。
只要妖魔鬼怪不爲禍人間,他們就可以來到人間來修行,道家人和祭鬼師們絕對不加以阻攔,但若是有妖魔鬼怪霍亂人間了,就不能怪道家人和祭鬼師們不客氣。
雙方達成了互不侵犯的條約,一直相安無事了很多年。
這期間雖然有人心懷不軌,想要靠着妖魔鬼怪或者是道家人如何如何,都按照條約中的內容一一處決了。
隨着時光的流逝,祭鬼師們也厭倦了自己的生活,他們爲了避免子孫後代像當年的自己一樣,控制不了自己差點殺害了自己身邊的人。於是他們想辦法將當年那個領頭人,給他們的那套心法,連帶着那些身爲祭鬼師的規矩也全部刻入了自己的體內,並且世代傳承着。
那些祭鬼師們自願先出了自己的力量守護着道家人,以肉身入地獄,將領頭人在地獄受苦受罰的靈魂換了出來,自己承受了魂飛魄散的結果。
“這就是我們祭鬼師的故事。我要說的就這些,你還想知道什麼?”景煬說了老半天,說的都有些口乾舌燥的,一連喝了好幾杯水。
我看着他跟個水牛一般,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和你師兄也是從你師父那裡傳承過來的祭鬼師嗎?”
景煬聽我突然這麼問,正在端着水往自己嘴邊送得手突然頓住了。
“不是。我們不是傳承。除了第一代的祭鬼師,沒有人願意自願成爲他們,除非他這個人心懷不軌。”景煬喝下了水,靜靜地說到。
我聽着這個突然愣住了。
按照景煬的說法,第一代的祭鬼師應該有後人傳承纔對,接着他又說自己成爲祭鬼師並非出於傳承。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真的以爲成爲祭鬼師就這麼容易嗎?僅僅是在什麼藥中泡了幾天,然後把自己的心往外一剜,這就完事了?天真!”景煬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到,“每一個成爲祭鬼師的人,都是個意外。第一代祭鬼師留下了他們的墳墓,雖然人已經魂飛魄散,但是他們的力量和傳承還在。每一個成爲祭鬼師的人,都需要去那裡接受傳承。”
我看景煬突然生氣了,自知觸碰到了他的雷區,雖然他最後的一席話我聽的雲山霧罩的,也不敢多問什麼,趕緊和他說了聲晚安就準備去睡了。
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不斷回想着景煬跟我說的那些話。
“每一個成爲祭鬼師的人都是一個意外。”他的這句話再次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不斷的衝擊着我的神經。
他這話好像是在抱怨……難道是在抱怨自己這個祭鬼師的身份嗎?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他這麼反感這個身份?
我躺在牀上烙燒餅一樣的折騰了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我睡的很是不安穩,不是夢到了自己在廣西的那個山洞中被一羣奇奇怪怪的東西追殺,就是夢到了那些死去的隊友朝我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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