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浩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陳飛羽。正如,那日陳飛羽自己說的,他們還並不算認識。
一個人,太過神秘。過人的身手,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思緒,還有憑空的情報。要知道,他只是一個華夏人,還是在島國的華夏人。
就連他誇下海口,讓明中得到改變,也並非是虛言。似乎他天生就有這樣的本事,也許以前的自己太過沉浸在自己哥哥的影子裡了。
如果是自己,真的能說出這樣的話,還能這樣泰然自若?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這個男人的背影,永遠都不是自己能看到的,像是虛幻。怪不得每次自己都無法觸及。
島國之行是任務?也許是藉着家族的藉口,逃離罷了!
實力?勢力?自己是太過依賴了,還是自己根本沒有這個才能?
或許從今日起,跟着這個背影,自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
今日如往,陳飛羽沒有再去別墅。那裡有葉塵,有田光光,還有葉婷婷。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情,這倒是不必擔心。
北奈初音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然而過分的冷漠,還是露出了端倪。
“初音,你不覺得你會有話對我說?”良久,陳飛羽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
北奈初音露出一絲驚慌,彷彿是秘密被人戳破。來不及做出迴應,竟被陳飛羽拉住了手腕。
“你……”
“一個冰冷若霜,一個嬌羞成性。兩個不同的性格,初音到底哪個會是你?”
“這是要你管嗎?”冰冷的言語,與以往如出一轍。
就如此,兩人陷入沉默。陳飛羽有些苦笑。
“是的,一個漂亮的女孩。一顆會藏住秘密的心,一張言不由衷的嘴。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我,不過是陌生的路人。你的心,太硬了!初音!”
落寞的背影,煽動的人心。
兩個言不由衷的人。其實,陳飛羽又何嘗不是一個會藏着秘密的人?只不過他的選擇,承擔了太多。
心,太硬了嗎?太硬,還不是被這樣的一個壞蛋融化了?
男人都是很壞很壞的壞蛋嗎?第一次,她纔有了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被冰霜覆蓋的美人,沒人瞭解到她真正的內心。
……
時間很急!
或者說,陳飛羽是在等待。不知是否是杞人憂天,總覺得揣揣不安,似乎有着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依舊的是食堂內,李宗浩隨從跟着。他來此,是來見證的。
其實,對面的人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四個人,坐一邊。而且,四周都無人,這是很稀奇的一幕。
“想必,你就是丘項明吧?”
剛坐下來的陳飛羽便指着一邊的平凡男人。絲毫不拘於禮數,開口也彷彿之間是認識般。
“哦?”平凡男人好奇的看着陳飛羽。自己太過平凡,如同路邊的小青石。就算是身邊的流風和洪大亮就比自己出處太多。
“不必太過驚訝,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氣勢,有些人並不是單純用肉眼便能看清的。”
“是嗎?看來,飛羽兄也非常人啊!”
“因爲,我知道你會等我!”
“你知道?”丘項明皺着眉頭還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包括你昨晚的決定!”
丘項明手微微一顫,目光一冷直視陳飛羽。隨即一鬆表情,笑道:“呵呵,飛羽兄還真是喜歡開玩笑。”
因爲同一時間,兩方人都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李宗浩的雙拳也是握的緊緊的,警惕的看着丘項明背後的三人。
“在明中,你我都知道,這是島國人的天下。而華夏人,在這裡根本沒有擡頭的機會。”陳飛羽沒有再繞圈子,直接上了正題。
一時間,幾人沉默。他們來此,爲的就是這件事,誰想寄人籬下?誰想低人一等?
一切都被壓制着。因爲,上面有龍頭,朋和會。
“以前,有人嘗試過了。”
“他們的失敗並不代表我們不會成功,當然這仍是一次,可能會是天堂,也有可能是地獄。”
丘項明不再多言。他的身手不見得比三大虎將高很多,牽強一點,他也許會不如。然而,他能活在今天,也正是因爲他是智囊般的存在。
一場賭局,如果猶豫太久。等到來了,也會錯失很多機會。
“不過,我可是聽說飛羽兄在明中可還沒有實力啊!”說着,丘項明又像是嘆息的搖頭。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的朋和會,將會被踩在腳下,永遠不能翻身。”
“可是我們畢竟只有50個人。”
“不是還有紀明志嗎?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手上有30多個人,而且這些華夏人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手。以一敵二不成問題!”
果然還只是一個新生啊!
或許說他是狂妄,他可真正的知道明中的局勢?朋和會的地位,和名利早已在這裡根深蒂固。
這好像一棵大樹,哪怕是在它的樹幹上留下足跡,也無非是到此一遊罷了!
“飛羽兄,你真是太高看我了!”丘項明擺擺手。
“一張空頭支票,果然沒有多大的說服力!”
“如果紀明志也能同意的話,我還能考慮考慮。”
這談何容易?紀明志向來目中無人,更是一員猛將,能用30人和丘項明分庭抗禮。會是個平凡人嗎?
直到,他們的走遠。李宗浩,纔開口問道:“你不覺得,這樣是浪費時間?”
“那你有多少把握,困住幾個人?”
陳飛羽的問題竟然讓他李宗浩一聲不吭。
“紀明志,不知道這個人又會如何?”
“我們浪費太多時間了!”
“其實,他們早該動手了!不過,卻是近的有狼,遠的有虎。”
這個談判,不是自己的問題了。哪怕他是不出手,也能掌控這座空城的人,也並不是這一天。
或許,李宗浩會是很好的答案。
“看來,還必須等同紀明志交鋒一會兒了。”
因爲,他們的膽小已經停留了上一個時代。
花已經凋謝,然而再開放,等待的是染紅的漫天飛舞。
李宗浩跟在他的面前,如今他很細微的看清了那女孩的臉,不同於北奈初音的冰山,反而是活波可愛的模樣。
然而,只有陳飛羽第一次的氣候才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