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坡下,成巘霧幕!
這兒的黃昏要早了一些,誰知道這紅霞漫天,映照的美景。
天籟之音時而飄轉,那山體聳立,如磐石之固。瀑布飛瀉,如花灑溼潤着池邊的花草,已是秋後花草卻如春季般鮮美。
片片樹葉在空中久久不落,那是一人在舞劍。
“嗆~”刀歸鞘。
這是一箇中年男人,下巴的鬍鬚已有半掌長,深藍色的和服,透出一股海洋般的溫和。
“你來了?”他彷彿知道後邊的人來到。
“師尊,我遇到了阻礙。”那男人倒不是稚嫩,多少經歷了滄桑。對着中年男人很是恭敬。
“哦?千葉家可是出手了?”
“不是!是一羣華夏人。”男人如實說出。“而且,我差點死在了他們的手上。”
“華夏人?”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似乎對華夏人很是忌憚。
他畢竟不年輕,很多事情,特別是二十年之間的事情他更是瞭如指掌。曾經,有人崩壞了島國的江湖。
看那較年輕的男人並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倒想來不是他了。於是他問道:“可是幾個毛頭小子?”
那男人不說話,羞愧的點了點頭。
“好了,那邊的事情你就放下了。今天過後,整個島國就要重新洗牌了。”
曾經的王者,是否會歸來?千葉家族也不是吃素的,三樣神器足夠吸引很多人。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就是如此而已。
事實上他們早已脫離的凡塵,很多年之前他們就如此。不僅在島國,許多武者能力者的地方,都被人束縛。
三位,被稱爲神的男人!
這男人是千刀雨,他本是個自負的人,一部分來自他的家族,還有島國傳承的愚蠢武士道精神。
雞蛋碰石頭的自不量力,他們很樂意。
中年男人似乎知道千刀雨心中所想。畢竟,他是唯一一個繼承自己劍道的弟子。
“這是我新創的劍法,能學多少看你能領悟多少。”
刀出鞘,如同月弧向前揮舞。凌厲之中,收縮自如,進而能攻退而能守。刀柄時而長握,時而短握。
只有最後一式,雙手聚氣匯聚一點。沒多任何套路,只有無謂的衝鋒,雙手舉起的刀彷彿能斬淨一切。不過,他的胸膛直對,沒有一丁點防禦。
比拼的正是不怕死的精神。這纔是最可怕的!俗話說,不要命的人都是瘋子,哪怕你把他殺了,他臨死之前之前也會咬下你一塊肉。
只看那棵大樹分成了左右兩塊。斷處竟然比鋸子砍切的還要光滑。
死,誰都怕!但是,在你毫無生還的時刻,這確是至關重要的拼死一擊。
千刀雨用心銘記,內心深處的武士道精神更加深刻。
他從師尊的眼中看出他的默許,他要做的不僅僅是劍客,同樣他還想做的是王者。
現在的他不是宗門的正式弟子,也許等的就是凡塵中的地位。這不能讓人發現,因爲這是和**達成的協定。
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個組織的存活離不開金錢。想要發展,更加需要金錢。
上個世紀初,華夏爲何輸給島國?因爲,那個時候的華夏窮的叮噹響,而打仗打的就是錢!
“你是傳承爲師衣鉢的最佳人選,只要能成功,爲師一定向閣主美言,庇護你們千刀家族。而你,更有機會成爲爲師一樣的長老!”中年男人意味深長的輕拍千刀雨的肩膀。
一股暖流涌入心頭,之前被雷砸傷的身體隱隱開始恢復。
“多謝師尊!師尊之恩徒兒沒齒難忘!”平日裡穩如泰山的千刀雨,也絲毫不掩飾他激動的心情。
這好比一個屌絲幸運被經理誇讚幾句。於是那屌絲:不用多久,我就會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嘿嘿~~
“這次,讓你師兄田真次郎與你一同前往。”
千刀雨聽聞這個名字,目露喜色。在他衆多師兄弟中,這個田真次郎的能力是能排的上前號的。如果有他相助,自己的阻力會小很多。
“多謝師尊,弟子定不辱使命!”
……
這一天,也許是真木揮當上奈良公安局局長後最難熬的日子。
往日,在奈良他也是號人物。黑白通吃,就連老牌家族千葉家族、山島家族都對自己禮讓三分。
平靜多年的奈良最終被打破,菊花會是島國數一數二的幫派,背景通天。還加上最大的組織山口組呢?不管哪一邊都是麻煩。
而且,西市的街區已經不能容下這麼多人,這可不僅僅是上千人的火拼。也許會超過上萬人!
菊花會的內部之爭……
這個消息不知道是誰散播出去。明中學校不少混混,一時間把學生們弄得人心惶惶,這裡離西街並不是很遠。
阪上家,一個衰敗的家族。
一個女孩,等待她的哥哥。她有一個問題想到得到答案。她的哥哥已經一天沒有回來了。
昨天一整天,阪上雲幾乎是翻遍了整個奈良。都沒有任何山島真一的消息,當他和山島一泓彙報的時候,得出結論下手之人或許和北光一辰達成了交易。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流汗,他凌厲沉思的目光,在他腦海揮之不去。這纔是,梟雄該有的氣質!
對於妹妹阪上雪櫻等待自己,他並不感到絲毫詫異。
“哥,你昨天是不是派人暗殺陳飛羽了?”
阪上雲沒有急着回答,脫下外套,鬆了鬆緊繃的領口。“你聽見了?”
“你快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殺了他?”阪上雪櫻扯着他的衣袖,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要滴出水來。
她知道,只要自己撒嬌,哥哥會滿足自己一切願望。
“他是華夏人,而且是我的敵人。雪櫻,你這麼關心他,難道就沒有把我這個哥哥放在心上?”似乎是出於憤怒,阪上雲跳起來指着她的鼻子罵道。
雪櫻不知道哥哥突然生氣,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好了,好了雪櫻,哥哥不應該吼你。你知道吧,就算你喜歡他。你看他現在是和誰在一起?我們都是可憐人,爲什麼還要看着別人幸福自己流淚?”阪上雲聲音逐漸溫柔,撫摸着雪櫻的頭髮,安慰着說道。“我們忘了他們,這樣就夠了。”
她明明知道,她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他搶走了自己未來的嫂子,可是自己爲什麼就是忘不掉他?爲什麼總是想着關心他?
嗚嗚~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