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點醒了陳飛羽。的確,是胡美心。而且不是她一個人,還有這個男人。陳飛羽暗暗咬牙,右拳自覺的握緊。
沒想到,他還真沒想到……
那男人和胡美心說着笑着,似乎很熟悉。看在陳飛羽眼裡,卻是諷刺。
林涵看着,說道:“飛羽,我們去和胡老師打個招呼吧。”
陳飛羽回過神,嘴角閃過一抹淺笑。“好啊!”
那邊的桌上……
男子叫白誠。可以說,他是胡美心的學長,而他是剛回國的。M國的華裔。
“美心,我們似乎有五年沒見了吧?”白誠說道。
他很懷念過去,在那時胡美心總是纏着自己,像是兄妹。如今看來,更出落大方了。可以說,要不是家裡的原因,自己最後去了M國,他有很大的把握拿下胡美心。
“是啊,不過那時候的你更帥氣呢!”胡美心說着。
的確,時間是消磨人心最好的武器。不知不覺中的青梅竹馬也產生了隔閡,每個人都會變得。
白誠笑了笑。“你倒是變得更美麗了!”
他自己也可以感覺,她的心裡已經不只有自己了。或者,那些事都沖淡了。
“美心,我很奇怪爲什麼要來這小吃街?酒店不是更好嗎?”白誠問。
也許是國外呆久了的緣故,他並不喜歡這兒的喧囂。
胡美心聽着,這是輕蔑的味兒,或多或少。她說道:“白誠,小時候我們不是很喜歡麻辣火鍋嗎?”可以看出她的一些不自然,或是失望。
“是嗎?”白誠說着,帶着一絲笑意。
他的確不是以前的他了,這讓他明白了現實的殘酷。就像他們一樣,出現了深深的隔閡。彼此都回歸陌生。
這時候,陳飛羽,林涵來的最巧。
“胡老師,真是你啊,我還以爲看錯了呢!”林涵走過去,率先開口。
突如其來出現的兩人把她嚇了一跳,卻是林涵身後的陳飛羽。這個男人,是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是林涵同學啊,真是巧啊!”胡美心閃過尷尬,還是一臉笑意的說道。
“是挺巧的啊,這不會是你男朋友吧?”身後的陳飛羽,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下來。
然而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冷淡。而且沒有稱呼她爲“老師”,陳飛羽一直認爲她和他是平等的。
胡美心有些尷尬,她看出了陳飛羽的不悅。
“美心,他們是?”白誠看着陳飛羽問道。
陳飛羽聽着,卻是刺耳。美心?沒想到他們這麼熟了。竟能釋意的稱呼她的閨名。
“他們是我的學生。”胡美心解釋道。
一旁的林涵也是警惕的提醒陳飛羽。後者根本不可能聽,這讓他有種戴綠帽子的感覺。
“原來是美心的學生啊!怎麼樣,吃點什麼?”白誠客氣的問道。
吊在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了。他明顯的看到了陳飛羽不一樣的眼神。並不是對待老師的眼神。而讓他嫉妒的是,這混蛋身邊竟然有個這麼美的女子。這不是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嗎?
“這倒不必了,我只想問問,你到底是不是她的男朋友?”陳飛羽冷淡的問道,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這……”白誠不好解釋。
讓陳飛羽在意的是,胡美心竟然沒有反駁。
他繼續問道:“你們上過牀嗎?”
這無理的話,一出口。便引來胡美心的喝罵:“陳飛羽,不准你亂嚼舌根。”
“飛羽!”林涵也是加重口氣的叫着他。這話,太無理了。
“呵呵,抱歉,玩笑玩笑……”陳飛羽賠笑着。
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胡美心或是諷刺。纔開口說着:“你知道,爲什麼有些蝴蝶很命短嗎?”
這話是問白誠的。後者本不想回答的,奈何如此,過不了橋。
“它們的壽命……”
“錯!因爲,他們太自以爲是了!”
根據女人的察覺,林涵看出了一絲端倪。
……
這是天海最大的醫院。
某個高級病房中,方宗志剛從手術室出來。方寸生和着一個美婦已經在這等着了。
“我兒子的命根子到底還能不能保住?”他急切的問道。
這關係到方家未來,不得不讓方寸生重視。
“方董事長,另公子的睾丸等都已經破碎,能保住一條命也實屬不易了!”這是醫院最好權威的幾個醫生之一。既然如此說了,也就判定了死刑。
一聽如此,方寸生身旁的美婦受到刺激,昏了過去。自己也努力的穩住身形,只覺得嗓子發甜,一股血液要噴了出來。
“該死的,要是讓我方寸生知道是誰,一定讓他生不如死!”這是他的誓言。
……
不歡而散。
一路上林涵沒有再理陳飛羽。甚至一句話也沒說。
“涵涵……”陳飛羽想說些什麼。
“飛羽,你是不是喜歡胡老師?”林涵許久纔開口說話。這是女人的直覺,錯不了的。
“涵涵,爲什麼這麼問?”陳飛羽反問道。
“因爲,你看胡老師的眼色不對,還有你說的話……”林涵沒有說完。便被陳飛羽打斷,後者蹙眉。
道:“涵涵,你多心了……”
這話算是敷衍。因爲是敷衍,他要逃避。沒有繼續送她回家,就被福叔送回去了。
……
這兒的江風很涼爽,這會兒卻有點兒冷了。頭髮也被這風,吹散了。
此刻陳飛羽沒有心情,意外見到的胡美心,讓他的大腦有些凌亂。心裡,他早已把她當做自己的私有物。
“哼!拭目以待吧……”
這兒是紅龍夜總會!
趙宗南擦乾額頭的汗水,每天晚上他都會用一個小時來練拳。
“飛仔,你覺得奇不奇怪?這兒會,天海地下勢力竟然沒有動作。那宋老虎竟然也沒找麻煩,還有他野狼。”趙宗南喝着紅牛問道。
李飛一笑。道:“宗南,沒想到你也關心這事兒了?”
後者有些尷尬。“是飛羽哥問我的。”
“不用太過擔心,不是有飛羽哥在嗎!”李飛安慰道。
不過他所謂的平靜,不會太久。
“南哥,飛哥,出事了!”一個小弟慌忙的闖進來。
“東街區的幾個酒吧,遭到偷襲,兄弟們頂不住了。”他接口說道。
“什麼?”趙宗南怒着拍案而起。
“是宋老虎的人?還是野狼幫的人?”李飛較爲冷靜的問道。
“都不是!是個自稱“長刀”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