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南晃了晃身,站好步伐。
“菊三,你不是總是囔囔着說要和我比試嗎?那就一戰吧!”
他心中暗喜。倒是一塊很好的磨練石。自己弱的就是速度,爲此他沒少下功夫。雙腿綁着十多斤的負重不說,還每天堅持跑步。如果加上自己驚人的爆發力,他敢說自己的戰力可以提升兩倍。
而他菊三身手不弱,靠的還是速度。本就好鬥的他,更加難耐飢渴。
同樣的,菊三也如是。退了一步:“那就承讓了。”
江湖人相鬥,都有江湖的規矩。
陳飛羽樂的自在。當然,他也不能完全小覷了他們,他們的實力七七八八,中間卻又夾着身手狠烈的人物,出手刀刀要命。
身影一閃,繞過一人身後。正欲下狠手,一刀結果他性命時。藏在角落的攝像頭一閃,看樣子他們的手腳不夠利落,倒是忽視它。
這也不能全怪他們,這攝像頭藏的並不顯眼,很難看出。
“颼~”
一把銀色小刀正中它的中心。幾道微弱電弧閃現便沒了光彩。
“嗤~”
刀刃劃破他的喉嚨,一道血箭飛出,那人倒地不起。
“嚇!”
衆人驚了,他們不曾想到。這個男人,竟敢在學校內部殺人。這是狗膽包天,還是隻手遮天?
一人臉上浮現一絲恐懼,他是個囚犯,不過卻不是殺人,剛剛濺到的血液還滾燙的停留在自己的臉上。
他握刀的手抖了抖,支支吾吾的說道:“兄弟們,我們一起上,砍死他!”
其實不知他一個人,還是有那麼多人有些膽寒,他們並不完全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如此血腥,都是有些恐懼!
陳飛羽卻是沒有正眼看他們。是不屑,右手指輕輕的繞了一下發絲。看着趙宗南對着菊三,笑了笑:“還真是改不了這性子!”
“不殺他,我們都得死!”不知是誰說出的。
倒是心聲了,特別是那些後顧之憂的人,更是打起了精神。目帶狠辣,這是殺氣。
陳飛羽皺了皺眉頭。他是想從心底深處擊潰他們的殺意。卻是不想,有人看的更加透徹。
“殺”字未出口,他們都已經表露出了他們的決心。
“倒是要浪費一些時間了。”陳飛羽絲毫不在意。
但是目光卻是冰冷的掃去人羣。有人自認聰明,卻是不知道這樣會暴露他的行爲。
步法再次展現,真正的迷魂步,是各大高手覬覦的步法。因爲它的重要在於他的詭異。不過有一人的步法卻是讓他感到奇怪,那就是田光光,
“你們都得死!”
不曾想到竟然有人劃破了自己的皮肉,這是自己所不能容忍的。陳飛羽,自認爲他們沒有資格,因爲他們不夠強!
但是有人竟能撼動自己,而且輕輕的傷到了自己。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儘管這只是輕輕的一刀。
他不屑於和小嘍囉動手,不過他並不介意送他們下地獄。因爲,這得怪他們之中的一個人。
那人純粹的把他們當做人肉盾牌。而剛纔的一刀就是那人。他不敢正面和自己對抗,說明他的實力不夠。
他的憤怒還有一點,那就是幕後人,那兩個不配自己記住的蠢蛋。雖然,讓他們跑了,不過俗話說得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們註定是死人,陳飛羽判定的。
不用多少驚奇,影子要你一更死,閻王都不敢判他三更亡。這就是他的威名,而似乎他忘卻了,忘卻了那個漫步黑夜的傳說!
這讓他想起了,他無良老爸說的話。人的本心本性,纔是自己的真我。他猶豫了,三年的生死讓他厭倦,似乎整日泡妞混生活,倒是逍遙自在。
那腥風血雨的生活雖然能刺激自己的快感。但身體又何嘗不受傷疤?想起林涵的出水芙蓉,胡美心的風情萬種,慕容萱萱的千嬌百媚,韓玉瑤的天生麗質,趙敏儀的嫺靜端莊,吳欣欣的嬌小玲瓏。
突然,心中一陣翻滾。要翻出這個軀殼的束縛,邪氣凜然。那個感覺,那個邪氣天下的感覺,這次再次降臨。因爲他每次奇怪,當生死關頭他似昏似睡,當醒來時,已是屍骸遍地!
這種感覺有點雷同於遇見林涵和胡美心,那時所發出的邪氣。***的,能喚醒人深處的慾望。
這卻是嗜血的殺意,只能覺得周圍一片血紅。
“錚錚~”
有些迷糊的他,動了。雙目泛紅,殘陽如血。他只覺得一片陰沉。
那處的紅色,詭異萬分。
“嗤嗤……”
幾乎只能看見他的殘影,縱橫在人羣之間,恍若無物。刀光閃現,血光沖天。
一瞬間,僅僅如此!
他右手緊緊提着一個人的衣領,他是唯一一個倖存的人。也是最強的人,此刻那也暗吞口水,冷汗淋漓。
他企圖反抗,卻發現根本不能動了。這殺氣,只覺得自己的身軀被刺穿的萬千小洞。
“死!”
這是多麼冷峻的聲音,彷彿是從悠悠黃泉之下,傳入他的耳畔。
“等,等一下!”
“撕~”
血賤人頭斷。轉之,掃視到了剩下的兩人。殺意未退,似乎意猶未盡。
寒芒直指兩人,速度驚人。迷魂萬影!
“退!”
兩人相視一眼,各退一步。不然這一刀就能結果了他們的性命。而菊三流着冷汗,手顫抖的抽筋似的,怎麼也不敢輕舉妄動。
算趙宗南最爲驚訝,同中帶着懼意。這和平日裡的陳飛羽截然不同,像是地獄的羅剎。
“鏘~”
刀刃劃破空氣,引起震動。雙目直視菊三,透出冷氣,似乎要把人冰封山巒。菊三大吃一驚,沒想到他快速找上自己。如此凜冽的一刀,菊三隻能下意識的用刀擋住。
“嗤!”
沒有發出任何金屬碰撞的聲響。那把***似乎是幼枝,輕輕的割成兩半。隨之的是悶響:“咚當!”
一隻鮮活的手臂掉落下來。是菊三的右臂,利落的斬斷。他只能忍着劇痛,臉色慘白的飛奔而去。想的只是遠遠的離開這處死亡之地。
“飛羽哥,夠了!”
有人阻止他,是趙宗南。他臉上帶着堅毅,不容置疑。卻是瞪大眼睛,沒有絲毫害怕,他認爲飛羽哥是不會傷害他的……
“當!”
手中的刀落下,殷紅褪去。終於恢復了一絲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