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主任眼睛泛着光芒,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看着方唐鏡,眼神中多了一抹戲謔之色,說:“方先生對吧?能否借一步說話?”
方唐鏡哪裡不知道他的意思,這裡不方便動手,打算找個偏僻的地方教訓自己一頓,不過邱主任知道自己和鮑啓明認識,還有這個膽氣,看樣子朱永明的背景也不簡單。
“當然可以。”方唐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花初寒輕輕蹙眉,輕聲叫道:“方唐鏡,要不然咱們走了吧?”她雖然心裡怨恨方唐鏡,但是又見不得他受人欺負,況且還是因爲自己。
“沒事,等下我就過來找你。”方唐鏡露出燦爛的笑容。
四個人被邱主任帶到一間空置的辦公室裡面,胖子等人都是打架的老油條,加上方唐鏡在這裡,底氣十足,也沒有認慫。
也不知道何時通知了其他保安過來,足足十幾名保安將整個房間圍的水泄不通,把四個人堵在裡面,彷彿看見一羣待宰的羊羔。
朱永明眼中冒着怒火,嘿嘿冷笑道:“年輕人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這個社會不是靠拳頭說話的。”
邱主任也是一臉的陰騭之色,既然有朱永明擔保,他也放下心打算找回面子,開口說道:“你們幾個在酒會裡面搗亂,知不知道後果?”
“邱主任對吧?我跟鮑臺長……”方唐鏡叼着香菸,正要說話,被他打斷。
“方先生,你跟鮑臺長有關係我知道,但是這也不代表你們能在酒會裡鬧事。”邱主任似乎沒把鮑啓明放在眼裡。
畢竟朱永明的後臺要比鮑啓明不知道高了多少倍,自己幫他的忙,以後自然少不了好處,況且鮑啓明年紀也大了,說不定過幾年就要下臺,到時候他還有機會接任臺長的位置。
方唐鏡乜斜着看着他,問道:“那邱主任打算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先給朱先生賠禮道歉。”邱主任厲聲說道。
朱永明見到房間裡面十幾名保安,也頓時有了底氣,踏出
一隻明亮的皮鞋放在眼前,說:“嘿嘿,要道歉也可以,先跪下來幫我把皮鞋上的灰塵舔乾淨了再說!”
明明知道方唐鏡不可能答應,只不過是找一個理由,想要對方唐鏡等人動手而已,其他的保安顯然也沒少幹過這種事情,早已開始摩拳擦掌起來,臉龐露出看好戲的笑容。
“這是不是強人所難嗎?”方唐鏡搖搖頭問道。
朱永明冷笑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但是你們打了我,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吧?給我打。”
聽見朱永明的話,其餘保安的目光落在邱主任的身上,畢竟邱主任纔是他們的領導。
見到邱主任點頭,一羣保安才慢慢圍攏上來,在他們看來這四個人不過是一羣愣頭青而已,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砰!”走在最前面的保安還沒有反應過來,酒瓶甫得在他腦袋上炸裂,玻璃碎片和泡沫四處橫飛出來。
緊跟着感覺頭皮一疼,已經被人扯住了頭髮,直接按在電腦桌上,所有人都愣怔住了,不敢輕舉妄動。
一個胖子手中拿着半截尖銳的酒瓶,琥珀色的液體,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另外一個皮膚白皙男生按住那保安的腦袋,胖子把半截尖銳的酒瓶直接插在他的背上。
“啊!”那保安立刻發出一聲怵人的慘叫聲,鮮血汩汩冒出來。
邱主任和朱永明都沒想到這四個吊絲下手這麼狠辣,登時有些心虛起來,其他保安也是一個個在這裡混吃等死,欺軟怕硬的料,見到胖子下手比社會混混還要狠,頓時心裡開始打鼓,猶豫不決,不敢上前。
“全部給我一起上,月末給你們發獎金。”邱主任大聲說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保安一聽邱主任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見對方只有四個人,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有人大吼一聲衝上去,其餘人見有人帶頭,也硬着頭皮衝上來,揮舞拳頭。
方唐鏡雙手探出,一個打樁式的肘擊打在一名
保安的太陽穴上,邱主任站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那保安的眼球如同雞蛋一般凸出來幾寸,然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方唐鏡一腳踢翻幾個人,全部踢的是下巴,直接撞碎一排牙齒,胖子等人雖然沒方唐鏡那麼厲害,但是打架也是下狠手,往對方肋骨、腋下,咽喉這些地方打。
很快,十幾個保安全部躺在地下哀嚎,只剩下邱主任和朱永明兩人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雙腿如灌鉛一般,邁不動一步。
“你……你們造反……”邱主任結結巴巴,說話都不利索,臉色蒼白。
“啪!”話還沒說完,胖子掄圓一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臉上,罵道:“我呸,連我胖爺都敢打,知不知道濱大的校霸是誰?”
“我……我,你們到底想幹嘛?”邱主任氣結,自己好歹也是一個主任,平時去濱海大學裡面,學校老師和一些領導也要討好他,何時輪到被一個學生打過。
胖子雙手捏在一起,本想學電視裡面的壞蛋,捏的骨頭嘎嘣嘎嘣作響,奈何肉太多,吃奶的勁頭都使出來,還是沒響聲,弄的胖子臉色有些尷尬。
“咚!”陳俊陽飛起一腳踹在邱主任的肚皮上,後者直接撞在門框上,順着門板,捂着肚皮慢慢蹲下,腦門上冒出黃豆大的冷汗。
肚皮裡登時翻江倒海,腸子幾乎要打結一般,火辣辣的疼,邱主任張開嘴巴用力吸氣,又叫不出聲來。
靜立在一旁的朱永明喉嚨一抖,嚥下一口唾沫,臉色終於露出了驚恐之色,見到方唐鏡朝着他走來,立馬後退了幾步,摸到身後冰涼的牆壁,才故作鎮定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要是敢……”
“啪!”方唐鏡一個大耳刮子呼在他的臉上。
臉上有又疼又燙,此刻他心頭的恐懼和憤怒,比臉上捱打更重十倍,從一個小人物摸爬滾打到今天的地位,已經忘記上一次被羞辱是什麼時候了,至少別人見到他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誰曾想到,栽到了一個學生崽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