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弄殘他。”
“慢着。”方唐鏡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本來已經衝過來的幾個馬仔不由自於的停住腳步。
“混江湖講求的是以和爲貴,大家出來玩的,何必弄的破頭流血,把事情說明白不就好了。”方唐鏡看着張彪說:“這位大哥,不知道怎麼稱呼?”
張彪一臉桀驁不遜之色,冷眼盯着他,以爲方唐鏡害怕了,想找個臺階下去,臉龐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卻半天沒有說話。
“啪。”張彪一巴掌拍在身旁一個馬仔的後腦勺,真他媽的沒點機靈勁。
那馬仔反應過來,立馬擔當本色狗腿子的角色,說:“我大哥彪哥在南城混的,沒誰不知道,你知道青龍會吧?那也得給我飆哥幾分薄面,他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們KTV關門,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
說完,連張彪臉上有些泛紅,青龍會那是濱海的地下霸主,他連裡面最低級的混混都不認識,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吹牛!
方唐鏡臉龐立馬露出惶恐之色,拱手道:“原來是南城彪哥,真是失敬。”
“你聽過我的名號?”張彪狐疑道。
方唐鏡說:“小弟孤陋寡聞倒是沒幸聽過,不過看彪哥的樣子是想泡我們老闆娘吧?”
張彪沒有說話,高傲的昂起頭。
趙焱焱皺着眉頭,不知道方唐鏡想要幹嘛,卻沒有打斷方唐鏡的話,只見方唐鏡繞着彪哥繞了一圈,仔仔細細從上打量一番,說:“彪哥具有吉凶,長的很像一個神仙。”
“嗯,是誰?”
“豬剛鬣,頭大耳朵肥,五短身材,鼻孔外翻,我要是你的話,哪裡還敢出來見人,更別談跟美女說話,只怕嚇到別人。彪哥我勸你拿衣服罩着頭回去問問你媽,爲什麼把你生成這樣。”方唐鏡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話一出,趙焱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方唐鏡真會損人。就連兩個服務生和幾個馬仔都憋的一臉笑意。
張彪氣的天靈蓋差點炸起來,渾身抖動,肥肉兀自顫動個不停,胸中怒火焚膺,這傢伙分明是在耍自己,居然說自己像豬。
“媽的,給我弄死他。”張彪怒道。
方唐鏡又立馬拿起一瓶紅酒,說:“彪哥我以前是在中央藝術學校畢業的,自己擁有不足爲外人道的幽默感,希望你別生氣。”
見他又在說
話,那些小弟雖然聽到了命令,但是還是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方唐鏡想要幹嘛!
說完,方唐鏡舉起酒瓶砰的一聲砸在張彪的腦袋上,頓時玻璃碎片四散飛濺出來,紅黃的液體淋了一頭一臉,捂着流血的腦袋痛苦的頓在地上。
“好了,可以開打了。”方唐鏡掃了一眼其餘愣神的馬仔。
這時,其餘人才反應過來,大聲喊叫就朝着方唐鏡衝上來,方唐鏡將手中剩下的半截尖銳瓶子捅進衝的最快的混混腹中。
那混混捂着肚皮,疼的滿頭冷汗,踉踉蹌蹌倒像一邊。一腳踢中另外一人的下巴,後者如石柱轟然趴下。
方唐鏡打架的招式直來直去,長腿猶如鐵棍一般,還沒近身就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這是最近看了殺破狼二學習張晉的武術打法,他覺得主要是用來表現自己的酷勁。
“出來當矮騾子也要多學習武功,偉人曾經說過落後就要捱打的道理你們難道沒聽過。”方唐鏡撣掉一截菸灰,一把抓住張彪的頭髮將他提起來。
張彪只覺得頭皮要被扯掉,疼的眼淚花和鮮血全部塗抹在臉上,“彪哥,今天玩的開心嗎?”
“你別得意,有種你殺了我。要不然的話,我讓你們在濱海市呆不下去。”張彪色厲內荏道,今天如果被一個小吊絲嚇唬住的話,以後還怎麼服衆。
“挺有骨氣的,不過殺人是違法的事情,我是良好青年,嚴格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不喜歡用暴力來解決問題。”說着,方唐鏡冷光如炬,按着腦袋猛的朝着茶几的棱角上磕去。
茶几採用的二十毫米的大理石打磨,棱角經過處理後十分平滑,但是堅硬穩固,猛的磕了十來下,張彪覺得腦袋都快要碎掉了,那種疼痛的滋味好久不曾嘗過,頭皮破裂,鮮血汩汩涌出來。
“你,你有種就弄死我。”張彪咬着牙齒罵道,他打定主意方唐鏡不敢弄死自己,他在江湖上混講求的就是一個狠字,只要自己表現出不怕死的樣子,方唐鏡就會怕自己。
話音剛落,包廂外又走進來三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爲首一人體型挺拔修身,面容俊朗的不像話,耳朵打着兩枚閃爍銀色光芒的耳釘,可惜脖子上掛着一根粗俗的金鍊,看起來像七八十年代的暴發戶。
另外兩個男生面容清癯,年紀也稍微年青一點,都留着潮流髮型,詮釋何爲狂炫酷炸的含義。
“哥,出什麼事情了?”俊
朗的男子走過來,目光在趙焱焱身上掃了一眼,立刻落在了張彪身上。
張彪看見來人,心裡頓時一咯噔,那雋秀的面容讓他不禁膽寒,控制不住的冷意瞬間傳遍全身,褲襠一熱,居然失禁了。
方唐鏡皺眉把他扔在地上,說:“沒什麼,來了幾個想喝酒鬧事的地痞。”
原來張彪的確在南城混過,以前跟一個幫派的大哥蛇王是結拜兄弟,有一次蛇王侮辱了一個初中女學生,結果第二天這俊朗的年輕人就找上了門,扒手當一夜在南城消失不說,他的結拜兄弟蛇王現在還在濱海第五精神病院接受藥物治療。
他知道葉均俊朗的面容下是一張魔鬼的臉龐,張彪見他叫方唐鏡哥,心裡面頓時冒出一個不怎麼好的念頭,聽說葉均所在的朱雀會還有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會長,爲人十分神秘,他也沒有見過,難道是……
“哥,我錯了,是我狗眼無珠,你們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張彪一改先前的強硬態度,跪在地上,猛的往自己臉上抽耳光,每一下都用盡全力,感情那不是自己的臉一樣。
連包廂裡面的服務生和馬仔都覺得自己臉彷彿都在疼。方唐鏡還在和葉均說話,張彪抽的雖然疼的難忍,卻絲毫不敢停下來,他可不想去精神病院過下半生。
趙焱焱心裡有點狐疑的看了一眼葉均,能經營一個不大不小的夜場,自然不是靠張漂亮的臉蛋,還有爲人處世和心思聰慧。
先前張彪還一副不怕死的強硬態度,怎麼這個帥氣的年輕人一來,他就害怕成這樣,而且那帥氣的年輕人還叫方唐鏡哥?這方唐鏡果然神秘。
“你打爛了這麼多東西,而且嚴重影響了我們KTV的生意,還有服務人員和老闆娘的心情。浪費了我多少口水和時間,老子一分鐘幾十萬的生意都被你影響了,打幾個耳光就算了?”方唐鏡叼着香菸慢慢悠悠的說錯。
張彪腦袋轉的快,立即明白了方唐鏡的意思說:“大哥,這些損失我都賠償,只要你肯放我走。”
葉均說:“哥,你真適合去當官,時刻不忘吃拿卡要。”
“明天帶一百萬來交個焱姐,別想着跟我玩幺蛾子,機會我只給你一次。”
“是,是。我不敢。”張彪立馬磕頭,朱雀會向來說一不二,跑路?上次有個傢伙欠錢跑路都準備偷渡去臺灣,被抓回來打斷了雙腿,現在還在櫻花路的吃德雞和德克土門口乞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