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一個有百分五十繼承權的年輕人,洛明軒有着明顯的野望。只是儘管鬼王大人身受重傷多年,這百年來都深居簡出養着,又有兩個兒子已經成年,卻總是霸着位置不肯下去!急得洛明軒抓耳撓腮,卻不敢輕舉妄動。
對於父親的權威,洛明軒不敢輕易挑戰,不過對於別的人嘛……
……
充足的能量補充液直接通過靜脈注射直達張曉霜的身體內部,讓她的體能和術法之力迅速趨於平衡☆★其他書友正在看★☆。
而強迫自己不去多思多慮的她,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只是心裡那股鬱氣,怕是要長期流連不去了。
張曉霜回身望,由法蘭克提供的,她臨時的住所,已經遠到看不見。
揹着安妮精心準備的食水和高濃縮能量補充口服液,張曉霜轉身離去。
法蘭克的心思,她知道暫時不會回還。
而法國薔薇對她,也失了耐性。
她根本什麼也不必做,只要向中華術者聯盟提供幾個似是而非的情報,要求引渡的公函就會在幾天後遞到歐洲法師聯合會的辦公桌上。
勾結黑暗生物襲擊人類……在哪個勢力眼裡都是條重罪,聯合會不會坐視不理,最少也會將她驅逐出境。她可沒有絕對把握法蘭克能在這麼大的壓力下再護自己周全。
而失去了這座好靠山的援助,自己孤身一人,四面楚歌,又能在術者聯盟的圍攻下逃出生天嗎?
還不如趁着法國薔薇還穩得住的情況下,自己還能找到人幫助的情況下,另覓出路。
現在,唯一陪着她在此地休養的小護士安妮仍在吃了她摻了助眠藥物的晚餐下熟睡,不到天光大亮不會醒來。
而眼前,是越走越窄的前路。
張曉霜將風帽稍微拉開一些,以便她從狹窄的視野裡看清前方的人和事。
“uncle。真抱歉,又得麻煩你。”
“嗨,說這些幹什麼!快上車!”
威爾也戴着厚厚的毛線帽子,嘴裡呵出白氣:“小天使,你知道的,我的資源,大多來自於法師聯合會。但是!”他狡黠一笑,“我在國內也有些人脈。”
雖然早就知道這次會被安排回國,張曉霜聽到這消息卻忍不住心緊了緊:“回國……”
“是啊,回國。你知道的,法國薔薇的勢力有些大。”威爾皺了皺眉,“聽說英國會長的兒子正在追求她。”
張曉霜慢慢說:“……真不是個好消息。”
“其實她那個人……嗯,怎麼說?出身高貴的漂亮小姑娘嘛,撒個嬌什麼的,上到八十的老頭子,下到十八的小夥子,全吃那一套。”
“那姑娘的事,我想我不需要知道了。”張曉霜打斷將要來的長篇大論,認真的看着威爾,“還是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國內的‘另一套’勢力吧!”
二十小時後,張曉霜一身疲憊的被威爾帶到溪雲鎮,然後拉了一票形狀各異的人出來介紹她認識。
“這是你大師兄,吳迪。”
“大師兄好!”
“哎喲哎喲,不敢不敢。叫我胖子就行。”講話的這個中等個頭,皮膚黃裡透紅,穿着白色短袖襯衫,被一身肥肉繃得緊緊的,下身穿着便褲,腰間繫着皮帶,看上去不像驅鬼人,倒像個鄉鎮幹部☆★其他書友正在看★☆。一雙小眼睛總是眯成縫,頂着個比張曉霜還大的肚子,四肢卻相對纖細,很是靈活的樣子。
“這是你二師兄,王遜。”
穿着五顏六色,一頭非洲髒辮的殺馬特瘦得像只猴兒,眼睛即圓且大還靈活,進房間沒五分鐘,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看起來很是輕浮,卻不太愛說話。張曉霜叫了他一聲,他也就把四處飄乎的眼珠在她臉上定了定,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這是你三師兄,陸小風。”
聽到這和著名武俠小說人物極相似的名字,張曉霜不由多停頓了一會兒。
此人算是三人中造型比較接近身份的了。一件白t恤,上面有些陳舊的污漬,下身是條看不出顏色的暗色工裝褲,揹着一隻單肩包,裡面鼓鼓囊囊不知道放了些什麼。不過,他從頭頂上微型的抓鬏,還有脖頸和手上佩戴的飾品,雖然品質不行,法力也不足,卻實實在在是能除鬼的東西。
而且……
張曉霜臉上笑意一閃。
眼前這人,五官平平,卻有一對濃黑的劍眉,而且還很應景的留了兩撇八字鬍。
可不就是使勁把自己往大俠的形象上拾掇?
“喏,這是你的新身份。”
威爾遞了一隻文件袋過來,示意張曉霜打開查看。然後自己把那哥兒仨拉到一邊嘀嘀咕咕了一會兒,才和張曉霜告辭。
“這是一點錢,你爸爸託我給你的。”
張曉霜的手不由收緊了。
爸爸……
威爾似乎看出眼前少女的心事,乾咳了一聲,低聲說:“這都小半年了,你爸爸身邊還有人看得很緊。而且你回國這件事,你媽媽還不知道。”
張曉霜點點頭。以她媽媽文秀華那種性格,知道了反而不好。
“這是我給你租的房子,付了半年的租金,合同也在剛纔的文件袋裡了。你……”威爾有些焦慮。他是很想留下來照顧好友的女兒,可是他身有重任,不能隨意離開。而且,法師聯合會那邊發現他不見了,反而對張曉霜不好。
“我能照顧自己!再說了,不是還有通訊器嗎!”張曉霜晃了晃腕上的手錶,故作輕鬆的說,“還有幾位師兄。”
鬼胎的事情,張曉霜一開始沒有告訴威爾,等到回到國內後,因爲氣候不同,穿着發生了變化,卻因爲張曉霜整體很瘦,也沒讓對方看出來。
因此,威爾雖然覺得對不起好基友,卻也沒覺得張曉霜離開自己獨自生活幾個月有什麼特別大不了的——反正過段時間,他就會來看她的。
更何況,眼前這三個人,雖然能力不怎麼樣,看着也不靠譜,人品卻是他信得過的。
而且,他也不擔心他們對張曉霜不利。
第一,打不過,第二,冒着得罪自己的風險對她下手,他們還擔不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