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他倆擡腳要離開之時,突然旁邊清潔工的對話引起他倆的注意。
“老哥,這個姑娘怎麼把她同夥扔在車上不管了,自己開車跑了呢?”
“喏!那還不趕快把他領下來!”
“老哥!上面那個人一準摔昏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呢?”
這名交警隊長聽得他們這麼一說,立時着起了急,朝着幾名清潔工急切地喊道:“快點上去看看他有沒有危險,趕快把他救下來!”
“老哥!交警同志!那個人不在上邊!”聽得他一聲喊,一名爬上去的清潔工巡視一番之後,扭頭對着他們說道。
“不在上邊?能不能怕咱們找到他,躲到了垃圾堆的下邊去了呢?”
那名隊長聽得清潔工的稟報聲,又扭頭向着自己的下屬老李詢問了一句。
“隊長!你放心,即使他藏在老鼠洞裡,我也能把他揪出來,我這就爬上去看看!”
這名下屬老李聽得上司這一聲詢問,立時知道自己衝鋒陷陣立功的機會來了,就見他瀟灑利落地爬到車斗旁,嗆聲呲了上面這名清潔工一句:“沒用的玩意,你這老待在外邊能看見啥呢?”噘完了他這一句,就見他身輕如燕般地跳進車斗內,不嫌厭惡地上下翻找起來。
“交警同志,你們不用找了,那個人已經跑了!”
就在這名老李警員在車斗內熱火朝天地翻找個不止的時候,一名清潔工提着一雙男人的皮鞋,走到那名交警隊長面前稟報道。
“這幫小兔崽子太狡猾了,一準是趁着咱們剛纔疏忽大意的時候跑掉了!”這名隊長瞧了半天手裡那雙皮鞋,不由得氣咻咻地說道。
“隊長,這裡還找不找了?”因爲翻騰着垃圾,弄了個大花臉的老李在車斗內探頭向他問道。
“找個屁,你還找!趕快給我下來,咱倆繼續追!我就不信這幫小兔崽子能成精了,她們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她們揪回來!”
這名隊長氣急敗壞地將那雙皮鞋扔向車斗內的老李,氣沖沖地噘了他一句,然後憤懣地鑽進車內啓動了車子,待老李進來坐定之後,就帶着刺耳的警笛聲追趕吳瀾芊她們而去。
這名清潔工和交警隊長的判斷的確沒錯,藍晟睿在吳瀾芊別樣眼神的指引下,悄悄地從垃圾清運車的另一邊滑了下去,又擔心鞋子的聲響驚動那些談論的衆人,所以乾脆脫下鞋子躬下身子悄無聲息地偎進了吳瀾芊開的車裡。而等吳瀾芊瞧見之後,她也立馬鑽進車裡瞬間脫離了衆人的注意。
就在吳瀾芊駕車飛駛的路上,她又和藍晟睿臉紅脖子粗地爭辯起來。
“藍晟睿,你不說這輛垃圾清運車上面有咱們要尋找的皮划艇嗎?怎麼折騰了大半天,也沒看見它的鬼影子一個呢?”吳瀾芊忿激不滿地反問道。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正納着悶呢?”藍晟睿摸着腦殼鬱悶地說道。
“表哥!剛纔那名清潔工不是還說了一句,我們要找的東西興許不在他們收拾衛生管轄的範圍內呢!我想會不會”
“晟錫,我知道了!肯定是……”
“晟睿,怎麼前面又出現了一輛垃圾清運車,會不會是它……”
就在藍晟睿兄弟倆推斷事情緣由之時,吳瀾芊偶然之間瞧得自己車輛的正前方又突然冒出一輛垃圾清運車,不由得向藍晟睿驚呼起來。
“對,是它,是它,就是它……”
“什麼是它?它還是小哪吒呢!你又把它當成了我們要找的那輛垃圾車啦?”吳瀾芊一聽得藍晟睿激動萬分的話,不由得譏諷了他一句。
“瀾芊,這輛車就是咱們要找的那輛車!”
“這次你不會認錯了吧?”
“不會!絕對不會!車裡坐着的那位清潔工的笑容讓我記憶猶新……”
“你可拉倒吧!剛纔咱們遇上的那幫人你怎麼不記憶猶新呢?淨胡謅八扯!”
“瀾芊,說真的,這輛車絕對是我們要尋找的那輛垃圾清運車!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吧!”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相信你一次。那我就追上去,逼停它!”吳瀾芊從他的口裡得到確定的消息。立時腳下的速度又提高了一程,就見車子如風馳電掣般地向前竄去。
“瀾芊,你別追了!那兩名甩不掉的交警又追上來了!”就在吳瀾芊順風順水地追趕個不停的時候,藍晟睿側耳聽到車後傳來一陣警笛聲,於是他就出口向吳瀾芊提示開了、
“晟睿,怎麼辦呢?”吳瀾芊見這兩個交警窮追不捨一時之間竟然失去了怎樣擺脫他們的主意,於是向他討問起了甩掉他們的辦法。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你知道發急了,以前都去幹嘛了?都是你超速惹的禍,我看只有找個人才能幫你把這齣戲演到底了!”責怪吳瀾芊一番之後,藍晟睿又說出自己的一番見解。
“找人演戲!找誰?怎麼演?”吳瀾芊一時之間被他的話說的懵了頭。
“打電話給芮瀾,立馬向警察報警,就說她的車子剛剛被盜了,然後咱們棄車去追那輛垃圾清運車!”
“幹嘛?你這麼做,咱們不成了偷車的賊了嗎?”
“難道你不做賊,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他們這種窮追不捨、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做派,你能受的了嗎?我看現在咱們只有捨車保帥這一招了!”藍晟睿鄭重地點了點頭,極其無奈地應答了她一句。
“行,我這就打電話給她!”束手無策的吳瀾芊現在只得聽從了他的建議。
“我看時間還算充裕,你把車停在道邊,然後咱們在下個路口打車追趕那輛垃圾清運車!”藍晟睿又補充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於是吳瀾芊等人在藍晟睿的安排下,井然有序地下了車,又匆匆趕往下一個路口,準備攔一輛出租車趕超那輛垃圾清運車。
再說那兩名交警一路飆速向吳瀾芊她們飛馳而來,那名叫老李的警員嘴巴雖然不利索,但眼神卻是銳利得很,幾裡地之外已是遙遙望見吳瀾芊停放在道邊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