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他好話說了一籮筐,這個“rome”卻是鐵定心和他槓上了,就是不擡頭理會他一眼。
咦!不對呀!依照rome的心性而言,即使她生我的氣,也應該氣惱地迴應我一聲纔對啊!可是現在她居然像個悶葫蘆不說話,算是怎麼回事呢?
尋思到這,cosima也不再和她說過多的討好話,疾步走上前去,就要扯過她的肩頭詢問個究竟。
誰知他剛把手探過去,還沒容他拉扯一下“rome”的肩頭,就見這個“rome”卻似失去了重心的不倒翁一般,撲通一聲栽倒在地,許久也不見她有坐起來的反應。
cosima這再定睛一瞧,就見地上的“rome”卻變成了一個披頭散髮,長着一張慘無血色的臉的白毛妖怪。他剛想再仔細瞧上一番,卻又見這個“妖怪”的眼睛慢慢上翻,眼球裡盡是慘白之色,那副恐怖之極的樣子,讓他心神俱震,一張嘴張得老大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終於是堅持不住,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別看cosima先生外表看起來粗獷有餘,做起事來也是心狠手辣、斬草必除根的個性,就好似這個世上沒有他要怕的人一般。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怕鬼,而且還怕世上的任何妖魔鬼怪,所以現在讓他一看見藍晟睿這番恐怖的打扮,立時不由自主地驚厥倒地。
旁邊的何伯一看到cosima倒地,也顧不得害怕,邊搶身上前護着cosima,邊顫聲問起了倒地的這個“妖怪”:“妖怪!你,你幹嘛跑這裡來了?”
由於藍晟睿一頭扎進麪粉袋裡,弄得蓬頭垢面都粘着麪粉,再加上一頭的長髮散落在額前,一時之間以至於讓cosima和何伯兩人誤認爲他是妖怪現世。
而他被rome砍暈過去,卻又被cosima這麼輕微地一拉扯摔倒在地,竟然又悠悠醒轉過來,只是瞪着一雙驚惶的雙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而那位牧師這一聽到了何伯的驚惶喊叫聲,立時嚇得七魂丟了六魂,拔腿就要往外跑,可是那位何伯早看見了他的這番逃脫表現,立馬出口向他喊道:“別跑,趕快回來保護老爺!”
讓這位管家何伯一聲呵斥,這位牧師不得不停下了逃跑的腳步,又乖乖地走了回來。
“趕快扶起老爺!”何伯又斷然命令了一聲。
“哦!”這位牧師趕緊應着話,不得不依照他的吩咐行動起來。
這個何伯嘴上雖是命令着那位牧師,可手上也是沒閒着,早已按上了cosima的人中。而cosima也在他輕重緩急的施壓下,慢慢地醒轉過來。
cosima這一清醒過來,也在何伯的提醒下瞧清了藍晟睿的面容,立時怒不可遏地向他質問開了:“你是誰?爲什麼跑這裡來了,我女兒去哪裡了?今天若不給我交代清楚的話,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這幾句話,cosima眼裡立時浮現出無比的兇狠和決絕的殺意。
“大,大叔!是,是你給我還是我給你?”
藍晟睿直直地盯着cosima身後的兩個寵物,整個人就好似凍得受不了,牙齒不停地打着寒戰,那雙恐慌異常的眼睛更是透露出閃爍不定的驚懼。
“你,你是中國人?”藍晟睿這一出口,旁邊的何伯卻是忍不住帶着滿臉驚訝之色問詢着他。
“當然是你給我個交代了!”cosima沒理會何伯的驚訝之言,只是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憤然地回答了藍晟睿一句。
“給,給你!”
藍晟睿聽了他這聲呵斥,一顆心更是惶恐不安,不由得趕緊將膝蓋之下的那個膠袋抽出來遞給了他。而在他遞送膠袋的過程中,那雙驚駭無比的眼睛卻是沒敢離開cosima身後的那兩隻鎮宅神獸身上半下。
“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耍我!來人啊!”
cosima被藍晟睿氣得怒目圓睜,不由得厲聲朝着身後的人喊道開了。
他的厲聲吼叫沒把那位牧師和何伯先召喚來,倒是把那兩隻鎮宅神獸給吸引過來了。
這兩隻非比尋常的傢伙倒也是俏皮可愛得要命,就見它們倆一左一右緩緩地走到藍晟睿跟前,沒有表現出他想象當中的那番殘忍殺戮本性,反倒是走到他的跟前靜靜地坐在那裡,歪着頭津津有味地端詳着藍晟睿,就好似在觀賞着一幅畫,或者好像人類在好奇地打量着來自異星球的外星人一般。
而在藍晟睿眼裡它們倆就沒有這麼可愛了,雖然這兩隻異於尋常的猛獸寵物造型有些殺馬特的味道,但是處於懵懂狀態之中的藍晟睿還是認出了它們的本來面目,所以一見到它們倆慢條斯理地向自己走來,立時嚇得汗毛直豎,精神幾近崩潰。
cosima一見這兩個傢伙居然走上前來湊熱鬧,立時氣得鼻子差點歪了,當即朝着它們倆呵叱道“你們兩個臭東西都給我”
藍晟睿一聽得cosima的這聲喊叫,就以爲他要指揮這一虎一獅上來撕咬自己,立時嚇得頭皮發麻,嘴裡不由得“嗷”地喊叫一聲,下意識地將腳尖往地上一點,頓時整個人就好似突然藉助了某種神力的幫助,一下子躥上了旁邊的一面約有一米六七高的牆壁之上。
藍晟睿這一跳上了牆,就定定地瞧着那兩隻神獸寵物,一雙腿不停地打着擺子,盡顯魂不附體之色。
“退下!”藍晟睿在電光火石間把這一連串的動作展現完,cosima對那兩隻神獸寵物的呵叱聲也隨之結束了。
這一獅一虎也真個是乖巧得要命,一聽得cosima先生的命令聲,雖然滿臉盡現不情願之色,但還是乖乖地站了起來,就好似還沒看夠藍晟睿的怪異形象一般,又掃了他兩眼,甩了甩身上的皮毛,搖搖擺擺地走回cosima的身邊。
也就在藍晟睿驚慌失措,扭曲的五官還沒恢復到原位之時,cosima先生卻是驚詫地盯着他反問道:“chinese功夫!你,你是少林弟子?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麼樣了?”
“我纔不是什麼少林弟子呢!你還問我把你女兒怎麼樣了?我告訴你,她把我砍暈過去,自己卻逃之夭夭了,你問我她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呢!對了,你問我怎麼來到這裡,我也只是誤打誤撞從那個偏門走了進來罷了!”
可能是上了高牆,氣勢之上立馬高人一等,所以藍晟睿立馬豪氣頓生,臉上的膽怯之色也是蕩然無存,指着來時的那扇偏門,不卑不亢地回答着cosima的問話。
“你從那個偏門進來的?是誰告訴你這個秘密的?”
這個cosima聽得藍晟睿說女兒rome安然無恙,耍弄詭計逃脫的話,臉上的緊張不安之色立時有所緩解。可是當他又聽到藍晟睿說起偏門這個問題,臉上的殺機立時盡現出來,冷酷無情的寒霜又是罩滿他那滄桑的面孔。
“對!我就是從那個偏門進來的,誰也沒告訴我這個秘密,只是我自己誤打誤撞走進了一間掛有寶劍的屋子,無意中踩中了一塊波斯地毯,才”藍晟睿見cosima問起了來這裡的原因,又定定地指着進來的偏門如實相告。
“廢話少說!何伯!你和牧師倆把他給我揪下來!”cosima已聽不進藍晟睿的半分解釋,不由得氣急敗壞地嚷道。
由於藍晟睿跳上的這面牆只能算是牆壁的內牆,而他身後的靠背則是面主牆,一直延伸到屋頂,想要脫逃出去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也只能讓他在三四十釐米寬窄的邊緣地帶左右活動了。
藍晟睿這一瞧牧師和何伯兩個得了cosima的命令,急切地來拉扯自己,不由得急紅了眼,驚恐地將雙腳輪換地向他們倆頭頂上踢去。
可能在他的印象中,那位白髮蒼蒼的何伯是最容易對付的,所以他就想來個殺雞儆猴,先將他擊退來殺殺他們的囂張氣焰。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他這一腳踢了過去,竟然被這位年老體健的何伯撈了個正着,要不是他反應靈敏,快速地向他的手面猛力地踩扭上一腳,讓他吃疼不住鬆了手,恐怕非得讓他拉扯下去不可。
也就在藍晟睿急切地踩踏過程中,無意間卻是觸手碰及到頭頂上的一方凸鼓物,情急之下的他也顧不得考慮別的,不由自主地稍稍用力一扳,就見硬邦邦的紅色泥塊被他握在了手裡,低頭一瞧竟然是燕子壘窩的泥土。
再擡頭一瞧,竟然發現屋頂之上的燕子窩密密麻麻,從頭到尾少說也有幾百個之多。
這一意外發現,讓藍晟睿心裡不由得一喜,也不再顧慮別的東西,立時把手中的紅色泥塊當成了擊打武器,向伺機進攻自己的何伯和牧師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