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誰在這時叱責了一聲,藍晟睿不由得趕緊擡頭向那父子倆望去,就見那成了帶有四個滑輪的踏板車拖着小男孩直直地溜到他父親腳邊。
“小明!趕快下來,讓她坐上去!”一待小車溜到腳邊,竊賊男子一把揪下兒子,將那名小護士拖了上去。
“別亂動!動的話,我就一刀捅死你!”這個小護士一被拖上車,就嚇得顫抖不已。這再聽了竊賊男子的恐嚇話語,更是嚇得七魂丟了六魂,彷彿成了沒有靈魂的殭屍一般,全憑竊賊男子的吩咐行事。
“爸!你怎麼重女輕男呢,只讓她來坐,不讓我來坐呢?”
小男孩畢竟是童心未泯,剛纔坐了小滑輪車跑了這麼一段距離還沒過完癮呢,卻突然被老爸一把拉扯下來,讓給這個陌生女子來坐,不由得氣得噘着小嘴,忿忿不平地說道。
“少廢話!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好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呢?”竊賊男子責怪之餘,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竊賊男子見兒子乖乖地閉上了嘴,又對他吩咐道:“前面剛好是個下坡,咱倆趕緊把這個滑輪車推下去,到時候咱倆在下邊等着它。只要這個女子被咱們掌握在手裡,他們就拿咱們父子倆沒辦法!”
也就在竊賊男子籌謀劃策、打着如意算盤之時,那位胖警察領着幾人也趕到了藍晟睿幾人的身邊。
“喏!你,你在這呢,可真是讓我們一頓好找”胖警察這一看到是藍晟睿在這裡,立時臉露喜色,氣喘吁吁地抱怨道。
“警察大哥,咱先別說這些了,還是趕快把那竊賊父子倆還有那名護士追回來吧!”藍晟睿現在是無心和他套近乎,急切地說道起了自己的主張打算。
“那還囉嗦什麼呢,人都讓他們弄到小車上了,再不追的話,就來不及了!”旁邊的護士妹子也是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不由得出口催促開了。
“發,發什麼急呢?有,有我呢,他,他們倆肯定是跑不出我,我的手掌心的!”就在幾人議論紛紛之時,就見那名叫阿呆的男子卻是牛逼哄哄地拿起掉落在地的上半截輪椅,滿口誇耀道。
“阿呆!你,你要幹嘛呢?是不是又要瞄準對齊砸人家屁股啊?”藍晟睿瞧得這個健壯如牛的傢伙猛然舉起那跌落在地的上半截輪椅,不由得驚駭地問道。
“對,對個”
“你千萬不能這麼做啊!人家父子倆雖然有罪在身,可你也不能用它來砸死他們啊!這,這可是犯罪行爲啊!”藍晟睿一看他這種魯莽舉動,立時着了慌,說着勸解的話就要上前奪下他手裡的輪椅。
可還沒等他的勸導話語落地,動起身來,就見阿呆手裡的半截輪椅已被他摔了出去,並且直直地滾到了那個滑板小車跟前。
“屁啊……”阿呆的扔輪椅動作結束之後,他嘴裡的罵語才徹底地吐露出來。
藍晟睿一看輪椅沒砸中人,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了底,也不計較他的罵語。而更令他疑惑不解的是,就見原先被竊賊父子倆推得異常流利的滑板小車,一下子被阿呆摔的這半截輪椅粘了上去,頓時變得行動滯澀,到了最後居然卡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大家快追!這次他們可是跑不了啦!”藍晟睿一看阿呆竟然能夠出得如此妙招,立時心生驚喜,朝着衆人歡叫道。
“哈哈!哈哈!又被吸住了,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沒待衆人回過神來,那個叫阿呆的粗壯男子已是樂得開懷大笑起來。
“什嘛?又吸住了?難道這個輪椅的上下兩部分是靠磁鐵吸合在一起的?怪不得阿呆一把這上半截摔到那裡的時候,就讓這帶有四個小滑輪的小車動彈不得了呢!”藍晟睿聽得阿呆的話,腦子立時飛速地轉起了彎思考着。
也就在衆人懷抱希望,就要生擒活捉這竊賊父子倆之時,突然瞧得一隻雄壯如牛犢般的大狗從斜刺裡殺了出來,並且拖得一條狗鏈子碰得地面咯噔作響不止,轉眼間就溜溜達達往着竊賊男子那裡奔了過去。
“大家趕快撤!這,這是一隻狼,大家趕快躲一邊去!”
就在衆人驚詫於這隻大狗的威猛氣勢之時,那兩名熊壯的醫院保安男子卻更是驚懼得直往後退,嘴裡不住聲地提醒着大家注意防止這隻“狼”的突然襲擊。
“滾你孃的狗犢子!這明明是一隻正宗的哈士奇,你非說是一隻狼,難道你沒看見它脖子上拴條響個不停的狗鏈子嗎?”
旁邊的小護士瞧得兩名保安男子的這副慫樣,不由得立時趕上前去,每人給了一記重重的暴栗子,出口責罵不止。而旁邊的衆人聽了小護士的言語,再瞧兩名保安男子的窘迫眼神,立時樂得竊笑不已。
衆人雖然從這名小護士口中得知這條大狗是隻哈士奇,但是一時驚懼於它龐大的身高和威猛氣勢,個個止步不前,根本不敢瞧得它的目的何在,以至於只能是靜觀其變,只待這隻哈士奇離開之後再和竊賊男子做一番計較了。
也就在衆人呆立觀察之時,卻見這隻哈士奇好像尋得多日未曾蒙面的主人一般,突然竄向了竊賊男子,這猛然之間的舉動立時嚇得他驚叫出聲:“這是誰的哈士奇?這是誰的哈士奇?趕快滾開!趕快滾開”
可還沒等他的這番驚叫聲停止,卻見這隻哈士奇好似變成了一隻乖乖貓一般圍繞着竊賊男子幾人嗅個不停,可是最終還是停在竊賊男子的身上。
竊賊男子一看這隻哈士奇轉悠了半天,卻是直勾勾地對上了自己的雙眼,心裡不由得發了毛。雖是極力地想把它轟走,可又驚懼於它凌厲的威勢,一時之間竟然形成了一人一畜彼此對望的可笑畫面。
可是最終還是竊賊男子讓這隻哈士奇盯得受不住了,立時準備棄它而去,可這隻哈士奇好像也領悟了他逃跑的意思,立時咬住他屁股處的布直往下撕,而且嘴裡也是“嘶嘶”哼叫不停。
“這隻哈士奇它想幹嘛呢?難道它想吃屎不成?”一個護士妹子撓着腦殼取笑道。
“嗨!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呢,要不然它怎麼單咬他屁股處的那塊布呢?”另一個護士妹子也是隨聲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