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想幹嘛,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那名派出所所長一見外賣小夥要動武,立時呵斥住了他。
“李所長,就是這個臭傢伙動手打的我!喲,現在還一身的醋味呢!我說你是不是把我們哥仨喝剩下的那瓶白酸汁酒給喝了?老闆娘,他把你那麼貴重的酒給偷着喝了,你沒處罰他嗎?”
這時的藍晟睿和這幫訛人錢財的傢伙照上面,也立時尖酸刻薄地奚落開了他們。
儘管藍晟睿的話語裡盡是嘲弄之意,但是這幾個被抓的男女再沒有了在酒吧裡欺負他們時的囂張氣焰,個個都變成了耷拉着頭,乖乖聽話的小綿羊。
雖然這幾個人低頭認罪,但是藍晟睿的斥責話語卻是絲毫沒有停頓下來,終於這個曾經扇過他一巴掌的男子怯怯懦懦地迴應道:“大,大哥!你說的那個白酸汁它,它不是酒”
“不是酒,難道你賣水給我們喝?”藍晟睿聽他這麼一說,立時氣憤地質問道。
“水我也沒捨得往裡面多添,因爲它只是一瓶普通的白醋,老闆娘讓我兌點水,可我以爲兌幾滴就行了,再加上我喝酒喝多了,就沒再往裡面加水,所以你們三個喝的基本上算是純粹的白醋了!”
“什嗎?你們竟敢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訛人錢財,也真是喪盡天良啊!”藍晟睿一聽得他這麼說,立時氣得漲紅着臉,舉着拳頭就想行事。
“你還是乖乖地放下你的拳頭,這是派出所可不是你泄私憤的地方!”旁邊的那名指導員將他的胳膊往下一拉,厲聲斥責道。
“警察大哥,我看你們還真是神兵天將啊!這還沒有一袋煙的功夫,就將這幾個臭流氓抓獲歸案,可真是讓我們好生佩服啊!”久未開口的保安男子這時也抓住機會恭維了那名所長一句。
這名所長聽了他這番話好像極爲受用,那肥胖的肚子腆得更圓了,腰桿也挺得更爲筆直了。
“對啊,李所長!你們是怎麼逮住他們幾個的?”平定了忿激情緒的藍晟睿也忍不住出口向這名所長問道開了。
“哎!說起這件事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呢!你們說去喝酒的這間酒吧,也千真萬確就是咱們先前看過的那幢破敗不堪的廢棄建築物”
“可我們喝酒的時候,這個酒吧卻是完好無損的啊!”沒等這名李所長訴說的話講上兩句,藍晟睿卻插嘴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發什麼急呢,能不能聽我解釋完呢?”這名所長一見藍晟睿打斷他的話,立時沒好氣地埋怨一句。
“好!你說!你說!”藍晟睿讓他呲得沒了反駁的言語,只得乖乖地附和着他。
“當你們幾個人去的時候,這個酒吧已經歇了業,而老闆已經聯繫好了人手,準備拆除這間酒吧,將它翻新重蓋。可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拆除的時候,卻碰見了你們三個渴得嗓子都要冒了煙的冒失鬼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而當時這個女老闆……”說到這裡,這名所長故意停頓片刻,將手指了指那名曾經趾高氣昂的老闆娘。
“就是孫二孃當即決定先做完你們這單生意,再拆這間酒吧。於是她又令服務員恢復了以前的營業面貌,而她也在幕後瞧見你的那副文質彬彬、言語謙恭的闊少模樣,立時認定你們三個必是多金豪放的主兒,於是心裡琢磨摸開了,也當即認定這是她們拆除酒吧前的最後一單生意,就要在你們身上狠狠地宰上一筆!”這名所長又指着身旁的藍晟睿說道出這番話。
“累死我了!有水嗎?小李!你先倒杯水給我喝喝,讓這個傢伙再接着給你講講是怎麼回事!”那名李所長現在說的是滿嘴的唾沫星子,嗓子也嘶啞了起來,於是指了指身旁毆打藍晟睿的那名男子,又把這個發表長篇大論的機會交給了他。
“兄弟,你叫啥名,給我們描述一下你們幾個是怎麼把這間酒吧變沒的?”藍晟睿凝視着這個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男子,輕聲細語地向他問道。
“哥!我叫王七蛋,當時你們三個”
藍晟睿剛開始還沒回過味來,這猛然醒悟過來他這猶如含沙射影的稱呼,臉都讓他氣得變成了青綠色,不等他話語說上半截,就出口呲道:“誰是你哥?誰是王八蛋?你這傢伙竟敢”
“老弟!你也別生氣啦!這個人還真叫王七蛋,外號叫什麼苟老二。他這個人也是逢人便稱大哥,你也別和他生氣,讓他繼續說好了!”那名李所長一見這名男子的話惹得藍晟睿上了火,立時從旁解釋道。
“是,哥!當時”
“誰是你哥?我是你,不,反正這裡沒有你的一個親戚,你只管說你們訛人錢財的事就行了!”這名所長一見這名男子又要尊稱自己是他哥,立時回嘴駁斥了他。
“嗯!當時你們三個人來了之後,服務檯也沒有現成的酒來招待你們,於是服務小姐把我調好的那瓶兌水醋汁端了出來,開出了三杯6000元的天價,菜刀架脖,立時敲詐你們六千塊。不,應該是一萬塊錢!敲詐完你們之後,我們就急如星火般地開始拆門的拆門,卸窗的卸窗,就連屋頂也掀了一半,連帶着四周的牆壁也推倒了幾面,這就是當時呈現在你們眼前的那副狼狽不堪的景象。做完這些之後,老闆娘也是擔心你們報警過來查,於是對大家交待一下注意事項,然後衆人也是呼哨一聲,迅速撤離了那裡!”
“老闆娘!事情是像他說的這樣嗎?”藍晟睿待這個王七蛋說完之後,又向旁邊的孫二孃追問一句。
“嗯!他說的沒錯!我本來以爲即使你們三個報了警,等警員來這裡一看是幢廢棄建築物,肯定會痛罵你們三個記錯了地方或者是責怪你們無理取鬧,那我就能脫身事外,與我不相干了。可我萬萬沒想到,這間鬼屋反倒激起了你們警員的好奇心,而且還誓要破了這樁怪案不可,所以讓我栽在那幫查酒駕的交警手裡!”
“栽在查酒駕的交警手裡,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孫二孃女子一說到這,藍晟睿又忍不住打斷她的話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