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孫‘女’的身子顫了顫,也不見什麼特別的動靜,就見着頭頂碗那裡醬油和大米顏‘色’漸漸變淡變淺,約‘摸’三分多鐘的樣子,醬油的顏‘色’一點也看不出來了,大米也變了模樣,一顆顆晶瑩剔透,其間還有五彩的光芒隱隱閃爍,極是好看。
等那一碗大米都變成了五彩透明樣子,豎在中間的筷子開始變黑,看起來好像是被燒烤成了焦炭一般,從下往上漫延,最多不超過一分鐘,兩根筷子完全變成了黑‘色’。
我感覺到手心微微刺痛,立刻擡手,重新換上一碗醬油和米,這是派出所警察依我吩咐準備的,一共準備了五碗,每碗裡都豎有一雙筷子。
如此換了三碗米,到第四碗的時候,醬油的顏‘色’消失之後,大米卻沒有變成透明狀。
這是煞氣吸乾淨了。
接下來就是安魂定魄,重新喚醒她被煞氣壓制的神智。
我站起來,繞着她疾走,邊走邊念定魂安魄咒,這個咒語比較長,要不是腦子裡有印,我是絕對背不下來的,就算是現在照着腦子裡的念,還念得有些磕巴呢。
一通咒語念下來,我繞着她整好走了九圈,重新轉回到頭頂上方,彎腰擡手捏訣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拍,喝了一聲“醒來”!
照道理,我這一拍一喝,她就得清醒過來,或許還會有些‘迷’糊,但絕對不會再犯瘋病了。
可是,我這一巴掌拍下去,她嗯哼一聲,身子一‘挺’,眼睛一閉,倒是不發瘋了,直接昏過去了!
靠,這跟書上說得反應不一樣啊!
難道是哪裡搞錯了嗎?
我又繞着魏家孫‘女’走了一圈,回想剛纔的所有步驟,都是照書上來的。再標準不過的解煞氣法,一步也沒錯啊!
我伸手試了試她的脈博。
嗯,還在跳呢,‘挺’有力的,人沒死就好。
至於從脈象上看出什麼來,我可沒馮甜那個本事。
既然還活着,而且脈跳有力。那就證明我之前的施法正確,要不然現在她應該煞氣衝心掛掉了纔對。
我皺眉思考了片刻。其實就是在腦子裡翻書找解答,最後還是翻出了個辦法,這個是基礎法術裡面的內容,之前‘花’錢翻譯成白話文,一看就明白怎麼做了。
要不說還是白話文貼心呢。
我讓派出所警察拿醋瓶子和小湯勺過來,倒了滿滿一湯勺醋,扒開魏家孫‘女’的嘴,倒了進去,同時把勺子也塞進嘴裡擋住她的嘴‘脣’和牙齒合攏。伸手指頭,把她的舌頭揪了出來。
她的舌頭竟然是墨黑墨黑的,好像個墨條一般,隱隱間還散發着股子臭味。
這是氣血‘精’神受到壓制,以至於神氣不暢的表現。
有什麼東西在破壞魏家孫‘女’身體和神智。
我用左手食中二指夾着她的舌頭,右手從兜裡掏出枚硬幣,用拇指食指捏着。吊在她的嘴巴上方,喝了一聲“有請白水真人開路”,迅速往她的嘴裡一塞,馬上又拎了出來。
這硬幣一拎出來,就見着上面掛着個黑黝黝的小東西。
這小東西也就食指大小,頭身手足俱全。赫然就是個黑‘色’的‘迷’你小人,只是這個小人的臉長得好不醜惡,或者說它壓根就沒有臉,本應是長着五官的臉的部位卻長着一張佔滿了整個腦袋的豎着的大嘴,裡面滿是一排排的鋒利牙齒。
這小東西用兩隻手死命扯着硬幣不放,吊在空中,兩腳‘亂’刨‘亂’踢。大嘴開合,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尖叫。
書上說中了,果然是這個東西。
這個黑‘色’的‘迷’你小人叫做小食氣鬼,附入人體之後,會大量吞噬人體的‘精’氣神,使人‘精’神衰弱,萎靡不振,體虛易病。
不過這東西可不是自然產生的,也不是什麼鬼進化的,而是正經的法師造物,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害人的。
造這東西需要用破碎的魂魄碎片做爲原料,以怨氣爲養份,在最污穢的水中才能成形。沒進入人體之前,這東西就是一顆顆黑‘色’的蟲卵般物體,不會孵化,也不會壞掉,而一旦被種人體,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孵化成鬼,開始肯食人體的‘精’神氣,並且快速進行繁衍。需要說的是,這種小食氣鬼是雌雄同體,可以自己給自己下種子生產新的小食氣鬼。
所以魏家孫‘女’的體內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隻小食氣鬼。
魏家孫‘女’之所醒不過來,是因爲身體內部已經被這小東西給淘空了,殘存的‘精’氣神不足以支持她恢復神智!
既然知道了原因所在,那就好辦了,只要把這些小食氣鬼給捉出來就可以了。
這種東西只能用來‘陰’那些不懂法術的人,對於法師而言,捉起來比捉鬼都容易,沒看我剛纔用一枚硬幣就釣出來一隻嘛。
我讓派出所警察找了個玻璃瓶子過來,扣在魏家孫‘女’的嘴上,沾她的指尖血在瓶底畫了道符,輕輕一拍瓶底,就聽噼啪細響不絕,一隻只小食氣鬼被從魏家孫‘女’的嘴裡吸了出來,不大會兒工夫,就裝了滿滿一瓶子。
等我把瓶子拿下來,魏家孫‘女’長長呻‘吟’了一聲,甦醒過來。
她似乎頭很痛,捂着額頭,‘迷’茫地左看右看,看到邊上站着的那兩個派出所警察的時候沒什麼反應,但看到蹲在她旁邊的我,就立刻發出一聲尖叫,捂着‘胸’口就往後縮,“你們想要幹什麼?”
靠,什麼人啊這是,醒過來也不說道謝一聲,就按着‘胸’口逃竄,難道我長得很象壞人嗎?再說了,就算我是壞人,你一太平公主,還披頭散髮的不知美醜,我再飢渴也不至於上你這樣的吧,我家師姐的‘胸’不知比你大到哪裡去,平時對着我也沒像這樣的!
我撇了撇嘴,屈指在魏害孫‘女’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沉聲問:“你叫什麼名字?你在什麼地方?”
魏家孫‘女’兩眼‘迷’茫地看着我,好一會兒才遲疑着說:“我叫魏雯,我在我自己家裡!”
唔,雖然反應遲鈍了些,但神智算是正常人,接下來就是慢慢恢復的問題了,我還是先把後續的事情辦了吧。
我讓那兩個派出所警察盯着點魏雯,自己端着那幾個裝滿了‘迷’的碗來到到廚房,就着竈坑將那幾碗米放進去,翻出食鹽來,捏着法訣,念動咒語,喝了一聲急急如律令,把食鹽往那幾碗米上一灑,就聽轟的一聲,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