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是拉着窗簾的,不過窗簾拉得不太嚴實,有縫隙。
從窗簾縫看進去,房間中央居然吊着一個人。
一個女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正是熟透又不失美豔的年紀,雙手被束過頭頂綁着,兩隻腳尖只能勉強着地。
綁的姿勢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女人沒穿衣服!
全身****,一絲不掛,雪白的身子在燈下似乎閃着光澤。
皮膚真尼瑪好,簡直讓人看到有種上去摸一把的衝動。
身材好,那麼大的咪咪居然一點也不下垂,大大的****,顏色嫣紅。腰夠細,屁股渾圓翹挺,兩條腿筆直筆直,合攏到一起,連條縫都沒有。
長得也好,很經典的鵝蛋臉,大眼細眉櫻桃小嘴,看起來沒畫什麼妝,純素顏就足夠碾壓一票明星了。
一比起來,身邊這小妞那就遠遠不夠看了,雖然胸也很大,腰也很細,臉蛋也很漂亮,但在風情上卻是沒法子比。
老吳頭離着那吊起的女人挺遠,蹲在牆角里,翻看着一堆衣服,看起來就是那女人的衣服。翻看得特別仔細,包括內褲胸罩每一件都拿起來仔細地摸摸捏捏,甚至還聞一聞,表現得簡直就像個老變態。
靠,這大晚上的,果然沒有白來,居然看到這麼一幕,難道這老吳頭其實是隱藏的變態殺人狂,白天沒開門,其實是去捕捉目標,到了晚上這就要享受捉來的目標了。
以前對老吳頭的作息沒太注意過,話誰說回來,誰會在意一個孤老頭天天的行動呢?或許他不止一次幹過這事兒了吧。
想到此處,我就舉起手機,順着窗簾縫給老吳頭拍了張照片,然後給呂志偉發了過去,加了句留言,“這老頭屋裡吊了個裸體女人!”
我這照片剛發過去,老吳頭就站起來了,扔掉手裡的衣服,走到那女人跟前,圍着她轉了一圈,冷笑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的手段你清楚,別想着隱瞞,不然痛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那女人的聲音居然很平靜,沒有一絲緊張恐懼,“當初老大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你只要施展法術,不管在哪裡,他都會知道!這麼多年沒有一點你的消息,大家都以爲你真的死了,不然的話,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一直這麼消停?萬萬想不到,你還真是轉性了,居然真忍了這麼多年沒有使用法術!”
老吳頭又問:“就算老大知道我在哪裡了,你又怎麼能這麼快出現?”
那女人答道:“我就在明城,接到老大的電話,就過來查看,來得自然快。”
老吳頭的神情就有些緊張,“你來明城做什麼?老大也要來明城?”
那女人嘲諷道:“老大不可能破誓離開!你也不是不知道,看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如即往的膽小如鼠啊!”
老吳頭大怒,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十三姬,這麼多年不見,你大概是忘記我是什麼人了,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手指越收越緊,掐得那女人臉色青,手腳抽搐,眼看就要掛掉。
這還了得。
雖然弄不清楚情況,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老吳頭把人掐死啊,那可就超過我做人的底線了。
我就要站起來衝進去救人,不想馮甜卻一把拉住我,向着我搖了搖頭。
難道是讓我見死不救?
我立刻更堅決的搖了搖頭,想要甩脫她的手,不想馮甜卻拉得更緊了,又往屋裡指了指,用手做了個爬行的姿勢。
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牆壁。
牆壁上的有影子。
從角度來看,那影子應該是吊起女人的影子纔對。
可是,牆上的影子怎麼看都跟一個正常人沒有任何關係,看起來更像是蠍子一樣的爬蟲,不過個頭大了許多,足有人那般大,大概是尾巴的影子輕輕晃動,一副蓄勢待發的架勢。
靠,這是什麼情況?
我大吃一驚,正想細看,手機卻突然嗡的響了一聲。
翻進院之前,爲了以防萬一,我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所以剛纔我纔敢放心大膽的用手機拍照。
可是想不到在寂靜的夜裡,這手機震動聲音竟然如此醒目。
屋裡的老吳頭耳朵也不知怎麼那麼靈,一就聽到了,扭頭喝道:“誰!”
他一扭頭一分神,那本來垂死的女人突然擡起雙腿,猛得夾住了他的脖子,死死絞住,狠狠一扭,就聽喀吧一聲,一下就把他的脖子給扭斷了!
老吳頭脖子被扭斷,立刻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那女人雙腳在地上一點,整個身體倒立起來,雙腿夾住繩子,騰出兩隻手努力去解腕上的繩釦。
不想癱在地上的老吳頭猛得又跳了起來,歪着被扭斷的脖子,一拳打在那女人臉上,當場打得那女人滿臉桃花開。
那女人慘叫一聲,牆上那蠍子樣的影子嗖地一下跳出來,真的變成了一隻巨大的蠍子伏在地上,尾巴對着老吳頭猛得就是一刺。
不想老吳頭竟似早有準備,一伸手就捉住了蠍子的尾巴,奮力往回一扯,就把那蠍子尾巴給扯斷。
那蠍子痛得滿地打滾,舉着兩個鉗子團團亂轉,似乎對老吳頭極爲畏懼,竟然不敢上前。
“想不到這幾年不見,你竟然將本命蠱練化到了影子裡,真是小瞧你了!”
老吳頭冷笑一聲,脖子一扭,喀吧一聲,又迴歸正位,跟着把自己的外衣一扯,露出****的上半身。
靠,難道接下來要上演少兒不宜的情節?很可能啊!孤男寡女,又都赤身裸體,要是不發生點什麼,那也太對不起觀衆,也就是我和馮甜了!
老吳頭年紀雖然大,卻異常精壯,居然還有六塊腹肌,一點老態也沒有。
更搶眼的是,他的背上有一副佔滿了整個後背皮膚的紋身。
別人紋身都紋個虎啊龍啊,至不濟也紋個夜叉神馬的,可是這老吳頭的紋身卻是大不相同,他紋了一隻蜈蚣!
那蜈蚣盤據扭曲,栩栩如生,形態可怖,似乎隨時都會從背上爬出來。
不,不是似乎!那隻蜈蚣居然真的從他背上爬了起來!搖晃着探出頭,晃動觸鬚,搖搖擺擺。
那個叫十三姬的女人終於臉色大變,顫聲道:“吳成海,你想幹什麼?你要犯大戒律,吞我的本命蠱嗎?”
老吳頭冷笑道:“如今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嗎?吞了你的本命蠱,我就至少有了能與老大一拼的力量,既然你們這麼多年也不肯放過我,那還想着我能念那點舊情嗎?去!”
隨着他的大喝,那隻蜈蚣猛得從他背上跳起,在空中滑行着,直奔窗戶飛射過來。
尼瑪,這老頭太奸滑,還沒忘記剛纔手機震動響聲這事兒呢,表面上裝着光顧對付十三姬,實際上卻準備對我們搶先下手!
我探手就去拔腰間插着的銅錢劍,不想馮甜卻往我手裡塞了道符,急道:“用命火劍!”
我接過符不及細想,按着之前的法子咬破舌尖一噴,然後把符往額頭一貼,急念“此火非凡火,一點在靈臺,祝融須臾至,引而斬之,百邪消除,諸鬼粉碎,急急如律令!”
命火劍應聲引燃,發出一聲爆響,光芒大放。
馮甜就一臉見鬼的表情,指着我啊啊地叫了兩聲卻說不出話來。
靠,她這是什麼意思?
我來不及細想,因爲那蜈蚣已經衝到近前了,擡手摘下命火劍,看準蜈蚣來勢,猛得一劍劈下。
轟的一聲大響,整個窗戶被我這一劍給劈得粉碎,帶着刺眼明亮的劍焰以無匹驚人的氣勢破窗而入,正斬中飛來的蜈蚣。
蜈蚣整個被劈爲兩半,化爲兩團烈焰熊熊燃燒,未沒落地就變成了兩團焦炭。
老吳頭髮出一聲慘叫,哇地噴出一股黑血,眼耳鼻同時往外嗤嗤竄血,簡直跟噴泉一樣,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軟倒在地。
我一劍得勢,縱身從破爛的窗子跳進屋裡,提着命火劍就奔老吳頭過去,準備趁勝追擊,再補他一劍。
十三姬雙腿夾着繩子往上一縮,雙手一抖,便掙脫束縛,地上的斷尾蠍子幾乎在同時,縱身一躍便跳回到牆上重新變成了影子。
我看十三姬輕飄飄落下來,心中有些警惕,下意識後退一步,把命火劍橫在胸前。
“三昧真炎劍嗎?好久沒有見到你這樣的高手了。”十三姬看了我一眼,全不在意自己光着屁股的問題,反倒顯得有些感慨。
拜託,你又不是搞行爲藝術,又不着光屁股發詠歎調吧!
“小兄弟,我欠你一條命,來日再報!”發了感概,十三姬往牆上一跳,居然跳進了她那個蠍子樣的影子裡!影子旋即急速收縮化爲一個小黑點轉瞬間消失不見。
我大爲驚奇,忍不住走過去,摸了摸牆壁,就聽馮甜說:“別拍了,她用的是蠱潛術,人現在應該已經在預先設定好的位置,至少離這裡有一千米距離!”她說着感慨地嘆道:“想不到在明城這種地方,還能看到南疆蠱術的傳人,真是稀奇了!”
南疆蠱術傳人是什麼東西?
我摸不着頭腦,想起老吳頭,趕緊轉身,準備去給老吳頭補上一劍,以防他再跳起來,剛纔他脖子斷了可都沒啥影響,對這些詭異莫測的法術,多加一萬個小心都不爲過。
不過轉身看到老吳頭,我卻不禁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