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有陷阱啊!
驢子惡魔就沒有一次靠譜的時候!
也不知道她觀察了那麼長時間都觀察什麼了。
降魔騎士我之前聽馮甜說過,應該是屬於教庭的專門捕捉惡魔的準軍事力量,雖說冠了個騎士的隊伍名字,但如今那也是開裝甲車的現代化軍事隊伍了。
那叫降魔騎士團,裡面的成員就是普通的軍隊階級。
能被冠上騎士頭銜的都是騎士團的主官,受了教皇開光,不,是冊封,擁有強大的魔防,而且每一個降魔騎士都是受到天堂眷顧寵兒,有自己的專屬守護天使,關鍵時刻可以叫出來幫忙幹架。
降魔騎士的戰鬥力有多強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有自己的直屬部隊。
雖然門口站着的只有一個,但很有可能門外已經圍了一整支部隊,槍上膛炮調口,一旦有不對的事情,就開炮轟他孃的。
真要是這種情況的話,那我還去什麼休斯頓滅什麼合歡派啊,時間都得浪費在跟他們扯皮上了。
爲了以防萬一,我立刻進行星圖定位。
不錯,至少除了現在這個屋子裡,方圓百米範圍內再沒有任何人。
門口的降魔騎士又嘰哩咕嚕說了一句話,然後開始往屋裡走,腳步沉重緩慢卻堅定異常。
隨着走動,籠罩在身上的光芒漸漸變淡,終於可以看清楚她的樣子了。
呦,大洋馬啊!
居然還是位女騎士,加上鞋跟少說也得有一米八高矮,一頭金般耀眼的長卷發,穿着吊帶背心加熱褲,腳下踩着足有十釐米高的高跟鞋,肩頭挎着小包,要不是手裡舉着一柄跟她差不多高矮的長劍,怎麼看這形象都跟騎士不搭邊。
這位女騎士相貌稚嫩,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此刻緊繃着面孔,雖然強做鎮定,但我還是從細節處看出了她的緊張,就說:“我有急事,能不能先讓我去辦事兒?”
腳底下那位立刻嘰哩咕嚕地跟着說了一句。
那女騎士也說了一句,而且態度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腳底下那位立刻用惡魔說:“偉大的魔王,她拒絕了您的命令,要求你滾回地獄,不得在人間停留。哦,我的魔王,請願諒我,那個滾字是她用的,不是我用的!”
那就沒得談了?
我往後腰一摸想掏蛋刀,但一想我現在是惡魔嘛,還是得用惡魔的武器纔對口,便把那門板般的巨劍掏出來,往地上一拄,發出忽通一聲悶響,卻是把地面砸了個窟窿,“要打緊,那,我趕時間啊!”
腳底下那位又給我翻譯了過去。
女騎士高舉長劍,嘰哩咕嚕地念着什麼詞兒,向着我猛衝過來。
腳底下那位大聲提醒我,“小心,她念的是聖光禱文,對惡魔有加成傷害。”
不用他提醒我也看出來了。
隨着念頌,那女騎士手中長劍好像絕地武士的光劍一樣閃閃發光,透着聖潔的氣息。
不過,對我沒什麼卵用啊,我又不是正牌子的純血惡魔!
那女騎士戰鬥精神可嘉,戰鬥意志也不錯,還知道在動手前給自己加BUFF,可惜戰鬥力稍弱了一些,舉着劍往這邊一衝,好傢伙,破綻百忙,基本上屬於全身都是破綻,以至於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略一猶豫,我沒用劍,這劍太大太沉,就算不用劍刃直接砍,一傢伙拍過去也夠這女騎士嗆了,就她那細胳膊細腿的樣子,估計骨頭得斷一百根。
她這一身行頭一看就是臨時跑來阻止惡魔召喚的,從主流定位上來說,怎麼也算是正義人士,別看我現在是惡魔形態啊,但惡魔不是好東西,這個我也知道,對於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小姑娘痛下殺手,我還做不出來。
於是看準她的一個破綻,我飛起一腳,就把她踹得又從門口倒飛出去。
這一腳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踢飛女騎士,我立刻彎腰拎起腳底下那傢伙,邁開大步就往外跑,“有車沒有?帶我去休斯頓!趕時間。”
腳底下那傢伙掙扎着說:“我的魔王,我們的願望是……”
“我這是辦事兒來了,你的願望等一會兒再說!”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雖然驢子惡魔說惡魔走通道來人間必須得響應召喚並且完成願望,但是我現在這麼趕時間,哪有工夫聽他扯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麼話至少得等滅了合歡派再說吧。
那傢伙兀自不甘心,“偉大的魔王,你享用了我們的祭品,應我們召喚而來人間,就應該實現我們的願望,這是契約規定的,你不能違背……”
還有祭品?我怎麼沒看到?
靠,多半是被驢子惡魔給吃了回扣了。
“說了趕時間嘛,什麼契約,我怎麼不知道?”
我雖然嘴上說着,但腳下不停,從這個頗大的別墅中穿過,直接闖出房門,直奔草坪前方停着那輛皮卡。
“就是惡魔契約書,我有,我有……”那傢伙掏出本厚厚的皮質封面的舊書來給我。
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白光突地從後面射過來,正打在那傢伙的腦袋上,當場就把他的腦袋給炸得粉碎,鮮血噴了我一身。
“惡魔,滾回地獄去!”
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
哎,這回我居然能聽懂了。
扭頭一看,好嘛,又是光芒四射。
這回是懸在半空中了,離地足有四五米高的樣子。
一個白晃晃的身影,背上還展開着三對巨大的潔白羽翼,渾身都散發着神聖的氣息。
靠,靠,靠,靠,鳥人,啊,不對,天使啊!
剛剛被我一腳踢飛的女騎士拄着長劍站在天使的下方,臉色慘白,嘴角帶血,衣衫凌亂,一副被蹂躪過的架勢。
這貨還真是執着,一看打不過我,立刻召喚天使上來幫忙啊。
看起來天上飄着的那位就是她的守護天使了。
天使和惡魔是絕對對立的兩種族,據驢子惡魔說,天堂和地獄之間的戰爭已經持續了上百萬年,雙方仇深似海,見面就打,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種族戰爭嘛,向來是最殘酷和沒有人情可言的。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巨劍拿起來,衝着那天使說:“要打趕緊,我趕時間啊大哥!”
希望打完還有時間去滅合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