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明顯有些混亂,頭髮都豎起來了,尖牙咬着自己的嘴脣,咬得直淌血!
我不耐煩了,“倒底還搞不搞,我這兒趕時間呢,不搞我就變回去了,你們廢什麼話啊!”
“搞,搞!”居伊戰戰兢兢的從沙發後面爬出來,臉如土色,“蘇嶺,你來搞我吧!”
靠,這話聽得怎麼這麼彆扭!他不光說,居然還往沙發上一躺,雙目緊閉,一副準備接受蹂躪的架勢!
這貨難道有特殊愛好?我可得小心點他!
我把巡查使徽章帶在胸前,端正了一下,走向居伊。
阿爾忽啦一下降到我面前,“要不我們再籤個驅魔協議吧,你得保證文森特先生的安全,我有專門的顧問組,擬合同很快……”
“快你個頭啊,你當變身是玩的,很費精力的好不好!”我一把將阿爾撥拉到一邊,“再說了,我趕時間呢,聽不懂中國話是怎麼的,趕時間啊!”
阿爾那小身板,被我一撥拉就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整個身體都嵌進牆裡,變成了個浮雕!
我沒理他,走到居伊身旁,現在,做爲一個惡魔,我可以看到居伊頭上的標記了,在距離腦袋上方不足一公分的位置上,浮着一個拳頭大小的狗頭,呲牙咧嘴的,又兇又醜!
想來我身上的惡魔標記也是這般浮在腦袋頂上的,應該是個驢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像驢子惡魔那樣又呆又蠢!
我先在心裡過一遍臺詞,然後依着驢子惡魔叮囑的,伸出爪子戳了那狗頭一下!
狗頭好像個被觸碰的果凍一樣,輕輕晃動。
整個房間都隨之輕輕一顫。
各種擺設不安份地亂蹦亂跳相互碰撞,地毯一條條裂開,牆壁上有黑色的濃稠液體緩緩淌下,帶着刺鼻的腥臭味道,液體中間夾着大羣的蟑螂一樣的蟲子爬出來。
這出場排場蠻大的嘛。
正想着呢,就見居伊身後緩緩浮現出一個半人多高的身影,惡狗腦袋,惡魔身子,一出來就低吼:“不管你是誰,走開,這是偉大的伊爾剛都魔王的獵物,誰都不能染指!”
我立刻以更大的聲音回吼:“我主薩麥爾旨承於諸天是爲唯一真理!慾望王國的低賤雜種,你們怎麼敢違背薩麥爾的意志來到人間,去,讓你們的魔王到聯麥爾面前解釋吧!”
一揮手,就把那狗頭惡魔投影的身體給打碎了,卻小心地保留了那個狗頭。
那狗頭呆了一呆,眼睛轉向我,目光最後落到我胸口的巡查使徽章上,眼中光芒一閃,“巡查使大魔請息怒,先請別上報,我這就我家魔王前來,這件事情,可以解釋,完全可以解釋,保證讓您滿意!”
接下來怎麼反應,驢子惡魔沒教我,我就哼了一聲,沒接茬,那狗頭一閃不見了。
居伊現在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但卻能聽到狗頭惡魔跟我的對話,小心翼翼地問:“這就趕走了?”
我說:“哪有那麼容易的,一會兒他們魔王過來,還得談判呢,談不好就得開打,你做好心理準備,萬一打起來,你十有**就會掛掉了。要不你先留個遺言吧,以防萬一嘛。” шшш ▲тTk án ▲℃ O
“留,留遺言?”居伊一下就崩潰了,大概是之前的心理壓力太大,我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抱頭痛哭,“我不要死,我還年輕,我還有遠大前途,我不想死啊,求你救救我,多少錢我都給,只要你能救得了我……”
靠,就這熊樣還天命之子呢,指望他拯救世界,我覺得這世界基本上就沒指望了。
我擡蹄子踢了踢他,“行了,挺大個男人,你哭什麼哭啊,放心吧,就算談不攏,我吃點虧,不跟他們打也就是了……”
話還沒完說完呢,就聽屋裡手機鈴聲響,仔細一聽,是馮甜的手機鈴聲,這是有人打電話。
“你先坐一會兒,我先去接個電話!”我急忙往臥室裡跑。
居伊大驚:“那魔王要是來了,我怎麼辦啊?”
我頭也不回地說:“你讓他先等一會兒,就說我接電話去了!”
“哪有你這麼驅魔的,一點都不敬業,怎麼可以半道去接電話啊!”居伊小聲報怨。
我提醒他,“我現在是惡魔,耳朵好使着呢,背後說我壞話,我都聽到了!”
居伊當時就嚇得不敢吱聲了。
跑進臥室,拿起手機一看,是鄭英華打來的,她還不知道我已經補卡買手機了,還在往馮甜手機上打,趕緊接過來應了一聲。
鄭英華也別的急事兒,就是告訴我一聲,她已經先趕到省委這邊了,讓我不要遲到,手頭要是有別的事情安排一下,開完會之後,要我和她一起去幾處戰場查看一下現在的情況。
我滿口答應着呢,就聽居伊沒好氣兒地叫道:“喂,魔王來了,你快出來啊!”
真是麻煩沒擔當的男人,我當時天天被惡魔纏也沒他這樣啊!
趕緊跟鄭英華說了一聲,掛掉電話跑回到客廳裡,一看居伊身後站着一隻大號的惡魔。
大概跟正常人差不多大小,不過這回不光頭是狗了,連身子都完全變成了狗樣,整個就是一隻人立而起的大狗,看起來品種不錯,長得有點像薩摩,毛挺老長,嘴巴張得老大,一看我出來,立刻緊着前兩步,點頭哈腰搖尾巴,“我主薩麥爾旨承於諸天是爲唯一真理!巡查使大魔您好,我是慾望魔國現任魔王伊米里伊合克斯圖爾特伊威里斯馬伊裡溫章……”
我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剛想擺譜斥責他,猛得想起驢子惡魔的叮囑,趕緊先補口頭禪,“我主薩麥爾旨承於諸天是爲唯一真理!慾望魔國的低賤雜種你們怎麼敢違背薩麥爾的意志來到人間!薩麥爾的意志不容違背,你們做好了承受薩麥爾憤怒的準備了嗎?”
那薩魔,啊不對,是那慾望魔王低聲下氣地道:“這是個誤會,巡查使大魔,我可以解釋,完全可以解釋,您這是我的理由!”說着從屁股後面摸出個盒子來,雙手捧着奉給我。
我矜持地接過盒子。
盒子通體烏黑透明,好像黑色的玉石般,觸手冰冷光滑,掀開蓋子,往裡一看,我就是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