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鶴飛一撲過去就掐住了何婷婷的脖子,一邊掐一邊大叫:“去死吧,臭婊子!”
靠,他這是當我們兩個不存在呢,跟鬼串通好害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想當着我們的面兒掐死人,簡直太不把政府放在眼裡了!
這回都不用我提醒,顧容就在第一時間履行了警察的職責——一個箭步衝過去,飛起一腳把馮鶴飛踢出好幾米遠,撞在窗臺下,半天翻不起身來。
“小飛!”何婷婷尖叫,爬起來,居然一腳踢向顧容,“不許傷害我的小飛!”
顧容毫不客氣的回踢。
結局可想而知,何婷婷也飛了出去。
於是世界安靜了。
我豎大拇指,“幹得漂亮!”
顧容得意洋洋,“雖然我現在還捉不了鬼,但是對付一兩個潑婦神精病還是沒有問題的。首長,你看我功夫夠好吧,你看我意志夠堅定吧,你就不考慮一下收我爲徒嗎?學費多少錢都沒問題!”
我自己還是半桶水呢,哪敢隨便誤人子弟啊,趕緊解釋,“我真的也只是個新手,這些本事都是我師姐教我的,你要是想學的話,那得去求我師姐才行!”
顧容一聽,精神大振,上前拉起我就想往外走,“快走,我們見你師姐!”
我指了指兩邊牆角下趴着沒動靜的馮鶴飛和何婷婷,“難道就把他們兩個放在這裡不管嗎?馮鶴飛可是想殺何婷婷的。”
顧容刷地掏出手銬來,“那我把他拷回派出所吧,回頭想法辦給他做個精神鑑定,我覺得他們兩個的精神似乎都不正常!”
她帶的傢伙還挺齊全,連手銬都隨身帶着呢。
不過看到手銬我就一下想起剛纔她拿槍的事情來了,不禁有些好奇:“你不是片警嗎?怎麼隨身還帶着槍?這個好像是不允許的吧。”
顧容就說:“不帶槍怎麼像警察啊!你看人家美國,一出去巡邏,全副武裝,手槍手銬警棍噴齊防彈衣太陽鏡,往街上一走威風凜凜煞氣騰騰,你再看我們這些中國警察,往街上一走,別說槍了,連個警棍都沒有,這像什麼?保安都比我們威風嘛。所以我就把派出所裡的槍給弄出來,隨身帶着威風一下嘛。”
這也是可以隨隨便便帶出來威風一下的嗎?我看她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扒皮都是輕的,弄不好都得進去!
這小妞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得勸勸她,就當做善事了。
我正準備開口呢,忽聽一聲大喝:“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扭頭一看,馮鶴飛這貨居然站起來了,扶着窗臺,搖搖欲墜,表情暴戾,眼神兇狠,看着我和顧容,就好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顧容根本就不在乎地他的威脅,立刻回吼:“你想怎麼樣?有種過來到我跟前說這句話!”
“我會回來的,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馮鶴飛喃喃唸叨着,臉上現出瘋狂的神情,衝着我們大笑兩聲,猛得撞開窗子跳了出去。
尼瑪,十二樓啊,這貨居然這麼想不開,玩自殺!
我嚇了一跳,快步跑到窗前,探頭往外一看。
好傢伙,已經摔地上了,身底下立刻就流出血來了,雖然隔着十二層樓那麼高,又是黑天,可是我卻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充滿刻骨怨恨的目光一直緊盯着我。
靠,他那句“我會回來的”明顯不是隨便說說,這是準備回魂夜的時候來把我們幹掉啊!
“又一個跳樓自殺的。”顧容興奮說,“他也要回來,肯定是想找我們報仇的,首長,我們是不是得做好準備,七天之後迎戰啊!”
“你先打電話通知人來處理這件事情吧。”我說着掏出電話。
惡鬼已經消滅,手機信號也就恢復正常,給馮甜播過去,就聽這妞一邊吧唧吧唧吃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師弟,這回搞定了吧,搞定就趕緊回來,我等着回去睡覺呢!”
我沒好氣地說:“還睡覺呢,我這邊又跳下去一個,也說會回來找我們算帳。”
馮甜又喝了一口什麼東西,然後才說:“那就讓他來唄,你現在已經是初級法師了,驅鬼六術在手,一般的惡鬼兇鬼之流,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放心吧,就算沒我幫忙,你也能應付得了。”
我直截了當地問:“有沒有什麼法術現在就處理一下,直接解決掉他,就別等七天回魂那麼麻煩了。”
馮甜繼續邊吃邊說:“不行,七天回魂,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有恩了恩,有情斷情,這是鐵律,沒法子干涉的,你就乖乖等七天之後再處理吧。”
得,我還想着先下手爲強呢,也不用想了。
我這邊打電話,顧容那邊也沒閒着,不大一會兒工夫,好幾輛警車就拉着笛過來了,往樓下一停,有圍觀屍體的,還有往樓上跑的。
跑上樓來的倒比下面圍觀屍體的還多些。
衝在最前面的兩個人,都是中年大叔級別,一胖一瘦,神情一般緊張無二,衝進來看到顧容滿臉是血,兩人登時花容失色——好吧,這麼形容似乎不太合適,但卻是我對兩人神情變化的最直觀認識。
那表情叫一個精彩啊,簡直好像看到世界末日了一樣。
兩人噌一下就竄到了顧容身前,一左一右緊張地問:“小顧傷到哪兒了?小顧你要不要緊?小顧你挺住,我這就叫救護車!”
好傢伙,這叫一個關心啊,給我種感覺,好像在侍候祖宗一樣。
顧容卻是大大咧咧地一擺手,“所長,指導員,我沒事兒,你們放心吧。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廳的特聘顧問專家蘇嶺,今晚要不是有他,我可就沒命跟你們在這兒說話了。”
敢情這兩位是顧容的領導,可我怎麼看他兩個對着顧容的表現,像是下屬對着領導呢?那叫一個小心恭敬啊。
聽顧容一介紹,所長和指導員立刻轉過身,熱情地一家捉住我一隻手,使勁地搖了又搖,“蘇專家,辛苦了,蘇專家太感謝你了。”
我剛想客氣兩句,這二位一扭頭又去關心顧容去了,弄得我好沒趣,再一想今晚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再呆下去也沒意思,也不跟誰打招呼了,直接自己下樓,騎上自行車就準備回去找馮甜。
我剛跨上車子,就見顧容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離着老遠就一連聲的埋怨,“首長,你怎麼走了?都不打聲招呼呢,我們所長和指導員還想請你指教一下呢。對了,首長,你可是領導,說話可得算數啊,千萬記得找呂處長給我辦調動啊。哎呀,你現在是去找你師姐嗎?快,快,帶上我,我要去拜她爲師!”
不等我說話呢,她就一下子跳到了自行車的後座上,一伸手摟住我的腰,連聲催促,“快,快走吧!”
靠,這妞也太自來熟了,我什麼話都沒說呢,這就摟上了!
我停下車問:“你不用留在這裡取個筆錄,再幫忙處理一下現場嗎?現在你們可是在辦案,你走都不用跟所長和指導員打聲招呼?”
顧容漫不在乎地說:“沒事兒,回頭再跟他們說一聲也就是了。再說了,這種場面,我們派出所就是個配合,得等刑偵的人來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檢測,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是自殺。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了,還不如去幹點正事兒呢!”
這小妞這工作幹得也太隨性了,難道派出所長是她爹?不,看剛纔那樣子,派出所長倒像她兒子。
算了,她怎麼幹工作****屁事兒啊,走吧。
蹬起自行車,直奔咖啡館。
顧容明顯挺開心,居然抱着我的腰哼甜蜜蜜。
到咖啡館的時候,馮甜正捧着手機在那裡玩遊戲,面前是幾個空碟子,見我進來,就很自然地吩咐:“結賬吧,我兜裡沒錢!”
本來我這一肚子火,準備進門就衝她發一通,好讓她知道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可是被她這麼一賭,就是一楞,然後乖乖掏錢包去付錢,在櫃檯上付完錢,老闆娘笑咪咪地說了句,“兄弟,有手段啊,這麼嫩的小女生你都下得去手啊。”
靠,我下什麼手了?
我肚子裡嘟囔一句,立時就反應過來了。
我不是要發火嗎?怎麼跑來付錢結賬了。
尼瑪,又被馮甜給擺了一道,這招明顯就是馮楚帆臨死前對我使的。
我趕緊又轉回到桌前,就見着顧容和馮甜正肩並着肩坐在那裡低聲談笑,說得那叫一個開心啊。
馮甜似乎有個本事,就是可以跟任何人在短時間內打成一片,關係處得鋼鋼的,前提是她有這個想法。
從這一點看來,她是根本就沒想過跟我好好相處啊。
看我過來,顧容笑咪咪地站起來,衝着我敬了個禮,“首長,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吃好玩好睡好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她又衝馮甜擺了擺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甜甜,明天聯繫啊!”
馮甜笑嘻嘻地跟她告別。
顧容就走了。
這回我可以發火了吧。
我衝着馮甜一瞪眼,就打算把這一晚上的窩的火發泄出來,不想馮甜卻又一招手,“有話回家說!”
我立刻就乖乖轉身出門騎車帶她回家。
走到半路,我才反應過來,又中招了。
不過在路上也確實不好發火,萬一被人當成欺負小女生,再報了警。
於是忍着一肚子火,把她拉到家裡,下了車,關好門,我這才一扭頭一瞪眼,正要說話,卻見馮甜大馬金刀地往屋中央的椅子上一坐,板着臉萬分嚴肅地說:“好了,蘇師弟,現在是教學時間,先拜祖師,再拜師父,然後拜我這個傳道人,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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