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炒吧!”我說,“都走到這一步了,也不可能走回頭路不是?再說了,反正有師姐你幫我嘛,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做人得認清現實。
我已經平了合歡派,轟了休斯頓,就算她現在不炒,將來也一定會發酵傳播,上面終究是會知道的那。
所以炒與不炒的區別只在於時間上的差別而已。
而我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難道就因爲害怕會被顧忌猜疑就縮卵嗎?
這也不是爺們兒乾的事情啊!
馮甜點了點頭,把信息發了出去。
不用問,又是要借她的北朝力量在網絡上掀風起雨了。
“你馬上給魯方巖打個電話,把休斯頓的事情說一遍。”
我立刻掏出手機,“我告訴他這只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馮甜說:“告訴他轟平休斯頓是因爲合歡派的反抗太過激烈,是他們自己引發了經營多年的自毀法陣!一定要強調那是合歡派集體經營多年的力量,不要說是你自己搞來的流星雨,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要使這招了,威力太大,會讓你覺得你是個人形核彈,超級不穩定因素,一個核彈放在那裡,就算不引爆,大家也害怕不是?搶先一步,把自己的問題洗白!”
我明白了。
這是炒作造聲勢之前,先給上面託個底兒,省得上面被動知道消息後,胡亂猜疑。
我立刻給魯方巖打過去。
魯方巖已經回山南了,從聲音裡來聽,他的心情挺好,還問我玩夠了沒有,什麼時候回山南。
我應付了兩句,就把休斯頓給轟平的事情跟他講了。
魯方巖沉默了好一會兒,想是相當震驚的,就說他會向大領導彙報這件事情,又問我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我想了想,又把當下的情況講了,說有人對我將要做的工作不滿,成立了一個誅蘇盟,還要用蠱蟲陷害我,現在我正努力解決問題。
誅蘇盟這件事情不見得是真的,就設套那人滿口胡柴的架勢,多半是編出來的,不過反正不是我說的,給領導講一講,讓他明白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知道我的難處也是好事兒。
魯方巖果然安慰我,說是他已經預料到這項工作將要面臨的難度和既得利益集團的反撲,讓我不用壓力太大,他馬上就給大領導彙報這件事情,讓我等他的消息。
打完電話,顧依薇也回來了,刷一下就出現出,跟鬼似的,簡明扼要的告訴我,馮甜猜的沒錯,先前幾個房間的屍體都爆了,現在蠱蟲已經在酒店裡傳播開,必須得儘快想辦法控制才行。
這種事情我沒有經驗,也沒有應對辦法,我已經學會的陰陽道的法術都是中低層次的,高層的還沒學呢,像這種大規模的法術問題,那屬於高級別的內容。
我只好向兩位強力女士請教解決辦法。
顧依薇回答:“好辦,拿信息流平轟過去,保證可以制止蠱蟲漫延,我相信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兩分鐘解決問題!”
我問:“信息流還能專門平轟蠱蟲?”
如果她回答說是的話,那我就立刻不恥下問,向她討教怎麼用信息流平轟過去。
“在我們那個維等可以做到精確轟擊,不過在這個維等嘛,因爲維等規則限制,信息流還屬於粗放式形態,不可能精確轟擊。”
“那我要是轟了會怎麼樣?”
“整個酒店裡所有承受不了信息流轟擊的生物都會爆頭而亡!以這個維等生物大腦的信息處理能力,轟擊過後,不會有任何活物,一勞永逸,乾淨徹底,不會有任何後患!”
好吧,我就當沒說好了。
我立刻無視她,轉過來向馮甜救助,“師姐,你有什麼辦法?”
“叫甜甜!”顧依薇在場的時候,馮甜就努力扮溫柔親近,“可以配製符水進行霧化清洗,不過配製和清洗需要一定時間,得在這段時間內控制住蠱蟲不會傳播到酒店外。我們先出去,這事還得靠警方支持才行。”
關鍵時刻還是我家師姐大人靠得住!
我們立刻乘電梯返回一樓。
到了一樓,電梯門一打開,門口就呼啦涌進來一羣人。
確切點說是栽進來一羣人,一傢伙全都趴到地上了。
從姿態上來看,他們剛剛應該是擠壓在電梯門前,所以電梯門一開,他們纔會摔進來。
我就知道北京坐地鐵會發生這種擠成狗的情況,卻不知道連乘個電梯都得搶着擠!
一低頭,正準備看看他們摔得怎麼樣,就見摔地上那幫全都擡起頭,努力掙扎着想爬起來。
好傢伙,一個個臉扭曲得跟鬼似的,順着口鼻嘴角往外不停地流着紅色的粘液,看起來不像是血,倒好像是膿一樣的東西,更有甚者還臉上皮膚都爛得一塊塊的,露出肉來。
我嚇了一跳,擡頭再往一樓大堂裡一看,好多人,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垂着胳膊,跟夢遊似的,挪在腳步在大堂裡無意識地走來走去。
靠,生化危機?
我刷把蛋刀拔出來了。
馮甜連忙按住我:“他們只是被蠱蟲感染的初級階段,只要及時清洗,還能搶救過來,可不能亂砍!”
哦,原來還能搶救啊!
我趕緊把刀收起來,帶着顧依薇和馮甜就往外跑。
遊蕩的傢伙雖然看起來很像喪屍,但沒有喪屍愛咬人的習慣,我們從旁邊跑過去,也不理我們,就是自己在那裡散步,大概是在走步鍛鍊,現在流行這種慢走嘛,不能說人家被蠱蟲感染了,就沒有鍛鍊的自由了不是。
從酒店裡跑出來,迎面就見段警官領着十好幾號人呼啦啦跑過來了,“蘇嶺,好像不太對勁啊,酒店裡的屍體都爆了,而且住客也有變化,現在怎麼辦?”
“封鎖酒店,所有人都不許出入。把消防隊也叫過來幫忙,還得需要配製藥水……”
我趕緊吩咐。
段警官聽我說一句,臉就白一分,聽我說了四句,就趕緊插話,“這算什麼情況?我得跟傅局彙報啊。”
“就當是烈性傳染病來對待吧。”我正想再進一步解釋,手機卻突然響了。
拿起來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誰啊,不知道我這忙着拯救京城好幾千萬人民的生命呢嗎?
這工夫打電話過來,不是搗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