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選非常重要,同樣對世界大戰的準備也非常重要,在謝菲爾德的眼中不分主次同等重要,是新羅馬三巨頭之一,還是唯一的奧古斯都,就看從現在往後的八年時間。
愛麗絲羅斯福到達橡樹莊園之後,這裡陽光明媚,風平浪靜,除了伊芙琳和娜塔莉亞在打高爾夫,謝菲爾德正在一個舒適的躺椅上挺屍,恢復自己負重前行的身體。
“你知道我父親退出共和黨了?”愛麗絲羅斯福嘆息一聲坐下來,只留給了謝菲爾德一個好看的後背,隨後奴隸主就上手了,“聽說了,這麼大的事情,想不知道也難。”
謝菲爾德不能否認自己不知情,這樣太過於做作,一個民主黨的最大支持者,會不知道對手出了這麼大的新聞,這不符合常理。
雖然說奴隸主是我們撒謊、我們欺騙、我們偷竊的老手,但他絕對不會像是百年後的國務卿這麼誠實,把心裡話公之於衆。同樣,羅斯福總統被聯邦調查局監控的事情,也不會從他的嘴裡泄露出來。
監控愛麗絲羅斯福的父親,謝菲爾德是沒有心理負擔的,一碼歸一碼,大家雖然很熟,但是有些底線是不能突破的,一旦突破了,奴隸主眼中人人平等,娜塔莉亞的哥哥奧格列都可以鋼爐一日遊,換成西奧多羅斯福也沒什麼。
“父親是一定要參加這一次的選舉了,你就不擔心?”愛麗絲羅斯福有些擔憂的回頭道,“一旦他重新做回總統的位置,你們和父親的衝突又要開始了。”
謝菲爾德撓着頭皮,有些驚異的看着愛麗絲羅斯福,這個女人是擔心自己的父親,還是擔心自己的男人,或者兼而有之?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重要,不一定能夠走到雙方只能活一個的地步。誰說正常選舉,羅斯福本人就一定會贏?難道是羅斯福本人覺得自己優勢很大?謝菲爾德還覺得自己優勢很大呢,“我們不要聊這件事,大半年呢?看看局勢的發展!”
關於巴拿馬運河管理公司執行總監,馬丁路德金三世來橡樹莊園看望謝菲爾德的事情,正好被愛麗絲羅斯福趕上,看這兩人親密無間的勾肩搭背,互相訴說着最近都做什麼了,愛麗絲羅斯福有種零亂的感覺。
難道這個黑人不知道,他的老闆是民主黨最大的支持者麼?民主黨的口號是保障白人的利益,但愛麗絲羅斯福沒有發問,人家還在呢。
“巴拿馬運河可是一條黃金水道,交給你其實不少經理也是心裡不願意的,相信你也撈了不少錢,不管是公家還是私企,這種事都是不可避免的。”謝菲爾德吃着西瓜邊吐籽邊道,“但是怎麼撈錢這件事有講究,你不要破壞本公司內部的結構,就不會被抓到把柄,這樣你就可以一直在位置上坐下去,有一天你不想幹了,就回來參選,我到時候運作一下,讓州議會推選你進入聯邦衆議院。”
“老闆,我就是收一點過路費,怎麼會對公司內部的結構造成破壞?”馬丁路德金三世帶着黑人特有的皎潔之色保證道,“對待運河區的黑金巴拿馬分公司,我從來都是非常公正,大家都是爲了聯盟國打過仗……”
咳……謝菲爾德好像被西瓜嗆到了,捂着嘴用眼神給了馬丁路德金三世一個警告。瞬間對話戛然而止,馬丁路德金三世補救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一個戰場活下來的後裔,不分什麼黑人和白人的衝突。”
“德克薩斯種族和睦,同時不接受其他黑人族羣遷入,你的敵人是你的同族。”謝菲爾德擦着嘴道,“你心裡應該明白,種族比例纔是決定黑人是否得到尊重的基礎條件。你們人口越多,衝突的可能性越大。”
“你還有一個親戚也不小了,印度果阿那邊缺一個經理人,正好從你們市抽出來一點人出國務工,別天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謝菲爾德衝着馬丁路德金三世道,“你要是閒着沒事,可以親自去挑人。”
“老闆給了他們工作,哪輪得到他們反對。您放心,我一定挑選出來最忠誠的人。”馬丁路德金三世連連點頭,惡狠狠得道,“就算是用皮鞭驅趕,也讓他們動起來。”
謝菲爾德冷淡的點點頭,指着擺放的禮物道,“這些東西不用送給我,送給馬丁路德金議員,我不缺這些禮物。”
等到這一番魔幻一般的對話完了,穿着和自己皮膚一樣顏色的馬丁路德金三世離開,愛麗絲羅斯福才湊近過來,“你們兩個人的關係真好,好的不像是真實的。如果不知道馬丁存在的人,肯定不會想到還有黑人能在你這裡得到禮遇。”
“親愛的,你知道大英帝國當年制定奴隸貿易禁止的時候,除了我們這些迪克西人反對之外,還有哪個羣體反對的最厲害麼?”見到愛麗絲羅斯福搖頭,謝菲爾德開口解惑道,“是非洲的部族酋長。”
因爲這些非洲酋長常常自己抓同胞當奴隸,然後賣給英國人賺錢,一個可以換到二十到三十英鎊。在這些酋長看來,廢除奴隸貿易,就是斷了自己的財路。
貓能停止吃老鼠嗎?哪個貓都不願嘴裡叼着老鼠死去?我要嘴裡叼着奴隸死,這是非洲酋長的原話。買辦的本質決定了,買辦的利益一定是建立在損害國人利益的基礎上的。
謝菲爾德可以隨時在全世界任何國家,找到足夠爲自己服務的人,哪怕是英國德國也不會例外,同時他本人無限忠誠於偉大的蘇丹,至高無上的哈里發。
因爲理論上現在兩河流域是奧斯曼帝國的領土,幾乎波斯灣所有的油氣區都是現在奧斯曼帝國的合法領土。如果偉大的蘇丹能夠再多給一塊地方,比如卡塔爾半島。謝菲爾德並不是一個貪婪的人!
買辦是普遍存在的,在東南亞華人就是殖民者借用的力量。而在英屬非洲,印度人就是維持治安的力量,所以獨立之後的非洲其實很討厭印度人,不要看印度人也很黑。
讓馬丁路德金找人去印度果阿,是奴隸主一時間惡趣味發作,既然英國人喜歡讓紅頭阿三管理非洲人,他過來讓黑人去協助聯合公司在印度的產業,那又有什麼不行的。
一個月後,盛大的舞會當中,盛裝出席的安妮毫無疑問的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從德克薩斯歸來的她,這一次並不是被動接受衆星捧月的感覺,而是帶着丈夫的囑託,主動回國施展金元外交。
在舞會當中安妮不言辭色,同時有兼顧親和力周旋於來賓當中,除了社會黨人。
已經離開法國多年的安妮,對很多人已經感到陌生,但是仍然在母親的引領下,和來到舞會的來賓打招呼,同時小心的維持着距離感,讓有些出現人生錯覺的男士遠一些。
“我的女兒,你真是這一場舞會的焦點,看看那些男人的眼睛,全部都在你的身上。”蘇珊誇張的對着自己的女兒說着。
眼見着自己的母親說話越來越過分,安妮的眉頭皺了起來道,“不要說這種話,母親,我的丈夫不喜歡這樣,你這樣會帶來麻煩的。”
“難道他還知道這裡的情況?”蘇珊不以爲意的笑着,但是安妮的表情還是很冷漠,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輕輕的點頭道,“威廉不相信任何人,他一直都是這麼誠實的,當然在我身邊也有人看着。”
“太過分了,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蘇珊不滿的嘟噥着,“這個男人多沒安全感。”
“他是我丈夫,我能夠理解,感情都是相互的。”安妮一點都沒有被母親的話所影響,自顧自的道,“我已經多年不在巴黎了,需要一些人脈來做一些事情。威廉已經給我準備了不少資金上的支持,只要達成目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謝菲爾德知道背刺一個國家的操作,實施起來的難度絕對不小。所以直接兌換了五百萬金法郎裝箱讓妻子帶回來,妥妥的金元外交。
舞會結束之後,蘇珊還有老頭子就見到了如同小山一樣的鈔票,哈里謝菲爾德嚥了一口吐沫,義正言辭的指責道,“這個混蛋,根本不知道創造財富的艱辛。”
安妮沒有做聲,知道老頭子的話翻譯過來就是,“有這麼多錢,爲什麼不給我。”
“這筆錢是威廉讓我帶來做事的,要完成一件大事。”安妮優雅的坐下,在兩個老人面前緩緩開口道,“能讓他掏出來五百萬法郎辦的事情一定不小,甚至他都做好了還不夠的準備,最近我需要和一些仍然有政治影響力的人物頻繁聚會,首先請把家裡仍然聯繫,政界還有影響力的人物名單交給我。”
“親愛的父親!”安妮盯着老頭子的眼睛,咳嗽了一聲道,“威廉說,你可以幫上很大的忙,因爲你酷愛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