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年都摸我了,成年還了得了?”伊迪絲洛克菲勒嬌媚一瞥,輕啓朱脣道,“今天真讓我大開眼界,怪不得是內戰時期南方聯盟的底氣,想要在國外打企業戰爭麼?”
“這都是小場面,如果夫人關注我的話,你以後肯定會驚喜不斷。”謝菲爾德貌似謙虛的道,“正常的商業競爭沒什麼,但是基恩的盤外招對我們是沒用的,就算我不管不問,那些剛從巴西硝煙未盡的夥伴們,也不在乎這種小打小鬧的訛詐,他簡直是被利潤衝昏了頭腦。”
對中美洲那些香蕉共和國的爭奪,就如同謝菲爾德所說,除了一個先機之外,剩下的優勢都在自己這邊,己方只不過是一時沒注意罷了。只要專心想要爭奪,基恩在怎麼掙扎都是沒用的,不管是資金、人力還是地利,他都不比對方弱,甚至還更強。
“至於服裝方面的事情,輿論上自然有我幫忙!正好顧拜旦是法國人,對巴黎的貴族圈肯定有所瞭解,到時候你和小洛克菲勒可以一起和這位先生見一面。”謝菲爾德覺得很多事情都是互相聯繫的,不用白不用。
顧拜旦對謝菲爾德說,是一個很好的體現自己愛國企業家的招牌。對小洛克菲勒也是如此,還有一些推廣醫藥業的價值。不過對伊迪絲洛克菲勒而言,這個最大的價值就是法國貴族的身份,可以給伊迪絲洛克菲勒在聚光燈中心的機會。
正是因爲顧拜旦的到來,謝菲爾德才不準備對聯合水果公司遭到小阻礙,就動身回到南方。手上還有收購鋼廠的評估,還要接待顧拜旦的到來,並不是閒得蛋疼的狀態。
只是他不知道伊迪絲洛克菲勒和自己的丈夫大吵了一架,“爲什麼謝菲爾德家族,就可以是女人主導,我和你共同經營事業就不行?難道我的出身不配?”
“那明明是謝菲爾德家族的男人都出了意外,連現在的繼承人都沒有成年,難道你也想要讓我出意外麼?”哈羅德麥考密克非常堅決的反駁道,“你不能因爲你是洛克菲勒的女兒,就想要得到這麼多,伊迪絲,你看看其他企業,不要老盯着特例。”
“看來我不能依靠你了,應該經營一下自己的事業。”伊迪絲洛克菲勒雙眸當中充滿了失望,她一直以爲自己可以和丈夫共同管理企業。
但是這樣的想法一直都遭到哈羅德麥考密克的抵制,尤其是見到了謝菲爾德後,伊迪絲洛克菲勒知道了這個南方大家族並不排斥女人掌權,自己只不過是想要共同經營分享榮耀,卻被丈夫抵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要的明明不多,手上也有三千萬美元的股票,卻不能讓哈羅德麥考密克正視。
“康納,你說,我把鋼廠收回來之後,掛上南方十字旗行不行?這好像並不違反憲法吧!”謝菲爾德一隻手拖着自己的下巴,歪着頭看着約翰康納,對方自然是把消息用電報告訴了老佛爺,老佛爺的反應自然是毫不意外,非常認可動手的想法。
就像是謝菲爾德說的,女人在這上面才心狠呢?謝菲爾德只不過是想要施加一點壓力,逼着基恩和自己談談,要是對方服軟的話,說不定可以讓對方保本退出。老佛爺根本就談不都想談。
按照電報裡面的話來說,一旦給基恩造成損失,摩根自然就不會繼續對基恩的投機行爲進行融資,甚至到時候會爲了止損,對這個想要在中美洲冒險的商人進行拋棄。
基恩這種商人在普通人眼中,毫無疑問是翻雲覆雨的存在,但在摩根的眼中什麼都算不上,一旦發現可能會遭到損失,根本不需要謝菲爾德聯合水果公司做什麼,摩根就會調轉槍口,抽乾基恩的所有資金,惡人完全可以讓摩根來做。
資本市場可是不講情面的,合衆國每天都有人破產,一旦摩根拋棄這個插手中美洲的白手套,這個人的下場註定可悲。
謝菲爾德只是想要讓這個人讓出市場,不要插手這個領域,老佛爺的想法就簡單多了,她想讓這個人死。
約翰康納自是不知道謝菲爾德心中所想,但是一聽到要在鋼廠掛上南方十字旗,露出一絲苦笑道,“少爺,能不能不要有這種想法。這會給你的企業找很大的麻煩,這裡畢竟不是南方,總有一些人會站出來抨擊我們。”
“說的也是,聯盟軍又沒有攻佔過芝加哥,不過慢慢等總是有機會的。”謝菲爾德不置可否的道,“要是我們的鋼廠以黑人爲主,遭到芝加哥其他白人工人的敵視,這樣在掛上南方十字旗,黑人工人應該就不會說什麼了。這個旗幟掛出來,應該能起到整頓工廠秩序的效果!”
謝菲爾德用實際行動表明,約翰康納的話說了等於是沒說,他還是想要表明一下立場。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想要噁心一下楊基佬。
“如果本地黑人不夠的話,從新奧爾良招工,多在報紙上說說北方需要工人,而且不歧視他們的事實,我們也要和楊基佬靠攏表示團結麼。最好南方各州的黑人都來北方,到時候我一定作爲平權先鋒,在所有在楊基佬地盤的工廠都招收黑人工人,畢竟我是如此的仁慈。南方資源貧瘠,除了土地什麼都沒有,還是我們迪克西人辛苦一點種地,這樣兩全其美!”謝菲爾德一邊說一邊不斷的點頭,覺得合衆國平權的歷史上,必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至於南方十字旗,那都是小問題,瑕不掩瑜嘛。
“少爺高見!”約翰康納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昧着良心拍馬屁道,“安妮小姐根據計算,這幾天就到芝加哥,有其他人護衛安全不是問題。”
“她來了就好,可以和保皇派的貴族聯絡一下感情!”謝菲爾德打着哈欠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疲憊的道。
尊貴的法國客人,保皇派的重要成員,奧林匹克的先驅,不遠萬里橫跨大西洋,終於踏上了新大陸的土地,在紐約登陸之後,終於來到了忠誠的芝加哥。首先就見到了一個陽光少年,滿是友善的等候在那。
“尊貴的客人,我已經等候你很久了!”謝菲爾德滿臉的笑容,以堪比巴黎報紙的無恥,掛着安妮的手臂道。至少自己絕對不會說,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