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側面望過去,小臉除了雀斑以外,長得相當周正,我現在才明白女人爲什麼喜歡化裝了,原來醜女也是可以變的漂亮的。
“師傅!幹嘛老盯着我看?!”這丫頭髮現我在看她,轉首問我。
“呵呵!我在想化妝的神奇力量,現在看來你還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哩。”我說完以後就有些後悔。
“且!什麼意思?給你丟臉了,我又不是你真的女朋友。化妝品還是我自己買的呢!”這丫頭也不在乎。
“行!回去的時候我給你買。”
“好的!你說話可要算數。”這丫頭伸出小手指跟我拉鉤。
那白淨修長的手指讓我有些神往,我拉住她久久不願意放開。
“師傅,你弄疼我啦!”聲音很柔,柔的根本不像是她說出來的。我嚇得急忙撒手。
林天涯不再和我說話,而是把臉轉過去看外面的風景去了,而我則盼着汽車快一點,能夠早一點看到我那臥牀不起的奶奶和那雙目失明的媽媽。
車子到了一個小鎮,人們都下車吃飯。林天涯什麼都不吃,拉着我進了一家超市,非要給家人買些東西,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給家裡買了些東西。結賬的時候這丫頭卻不讓我付錢,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錢,花了好幾百塊,說是第一次去我家怎麼能空着手。讓我感動了好一陣子。
這丫頭,真是叫人看不懂,吃飯一分錢跟我斤斤計較,這個時候又開始大方了。咦!她哪來的錢呢!不是說早就沒錢了嗎?我搖搖頭。暈了!
終於到了我的老家,一個在半山腰裡的農村山舍。
門口聚集了很多的人,有些人是來探望奶奶的,也有些小孩是來看我的,其實是來看林天涯的,因爲不大的山村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今天帶着女朋友回老家探望奶奶。
出乎我的意料,見過林天涯的人都誇她長得漂亮,從她們真摯的話語裡我能看出,他們並不是虛僞的客套,林天涯也學得可人,和他們打招呼時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輕言輕語,在單位裡大大咧咧的性格一掃而空。連我都懷疑她是裝的。
奶奶見了我和林天涯,精神似乎是好了許多,竟然能夠在衆人的輔助下能夠從牀上坐起來。林天涯並不懼怕奶奶是個將死之人,任她握着手。
“孩子!你教什麼名字。”奶奶緊緊攥着林天涯的手,我擔心林天涯能不能撐住。
“奶奶!我叫林天涯。”
“哦!你和小月認識多長時間了?”奶奶精神好了許多。
“奶奶!我們認識時間並不長,但是關係還不錯,現在我們住在一起了。”這丫頭說的是實話,可是內涵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我聽了她的話,苦澀的搖了搖頭,奶奶和爸爸媽媽聽了她的話,都高興地笑了。鄰居們也笑了,儘管含義不同,甚至有些嘲笑的成分,但是我還是挺感謝的林天涯的。
“小月,你給我過來。”奶奶把臉轉向我。
我急忙到牀前,坐在奶奶的身邊。
“過來!靠我近點。”
我又往前挪動了一下,奶奶伸出手,把我的手抓過去,緊緊的和林天涯的手握在一起;“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准許,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分開。天涯!小月這孩子從小是我帶起來的,脾氣不怎麼好。你要多擔待些。小月,天涯是個好女孩,是個懂事的孩子,以後你可要本分,不能欺負人家。咳咳——————!”
“奶奶!沒事的,你放心養病就是了,蘇月待我很好。”我也說道;“奶奶!你放心好了,我倆會好好的。”我們兩個人又在奶奶的身邊呆了一陣,就閃到一邊了。主要是奶奶的身體虛弱,我們不能打攪她時間太長。
暫時別了奶奶,我陪着林天涯去看媽媽,媽媽一直看不見,和我交流不要是靠觸摸,雖然林天涯是我假的女朋友,她卻不知道,雖然不說,但是我能明白她的心思,她很想摸摸她的未來的兒媳。
“天涯!假如我媽媽想摸一摸你的話你願意嗎?”
“沒事!願意,摸就是了,有不少什麼?”這丫頭彷彿少根筋一樣,毫不在意,儘管我的媽媽又老又醜,由於看不見,手指甲裡全是泥土灰燼。
“小月,天涯在哪裡?讓媽媽摸一下好嗎?”媽媽坐在一院子裡的小凳子上,一臉的信息。
“伯母您好,我是天涯。”林天涯說着話,抓起身邊的一個小凳子,靠近我媽媽坐了,並主動地去抓我媽媽的手。
媽媽握住林天涯的手,就像握着我的手一樣,來回的摸索着,我知道這個時侯她很幸福,因爲她那失明的眼角里裡流下了兩行熱淚。我的心一酸,有些羞愧,因爲她握着的這個女孩是假的,並不是她的真的兒媳婦。不知爲什麼,就在媽媽流淚的時候,我看見林天涯也流淚了。
過了一會,媽媽喊我;“小月,你扶我起來。”
我走過去,和林天涯一同扶着媽媽走進屋裡,從抽屜裡找來鑰匙,然後來到衣櫃跟前。“小月。打開!”媽媽把鑰匙遞給我。
我接過鑰匙,便把櫃子打開。
“左下角處,有一個紅色的布包,拿出來。”媽媽吩咐。
我探下身體,就把那個布包拿了出來。
“打開!”
我根據媽媽的吩咐,把它打開,裡面赫然露出一塊玉手鐲。通身碧綠,我是學美術的,曾經學過一些玉的只是,也對翠玉有過一點小的研究,知道這是一塊緬甸上好的A貨翡翠,我家這麼困難竟然還一直保存在櫃子的底部,我竟然還是第一次見。
“小月,看見這手鐲了嗎?拿給我。”
我小心翼翼的把手鐲拿了起來,遞給媽媽。
媽媽接過來,臉上漾着微笑,“天涯!”
“嗯!”林天涯答應一聲,走進媽媽,媽媽抓住天涯的手,輕輕的給她把手鐲戴上;“孩子,第一次見面,雖然媽媽看不見你,但是感覺到你就是我心中的那個人,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這是我和你爸結婚的時候你奶奶送給我的,今天我把她送給你。”
“我!”林天涯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這塊玉的價值,臉上頓時露出爲難的神色。我怕她說漏了嘴,急忙朝他使個眼色,先把當前的事糊弄過去再說。
林天涯會意,朝我點點頭,高興地道謝。
轉眼已是晚上,這讓我爲難起來,畢竟人家林天涯還是黃花女孩,家裡牀鋪少,我平時自己睡一張小牀,該怎麼安排睡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