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原諒了他。可是他並沒有放過我。趁我喝醉的時候,直接把我的腳筋挑斷了……”老者眼角的淚水已乾,臉上的皺紋裡都刻着仇恨。
聽他說道這裡,我一切都明白了。坦白說,作爲一個男人這滅門之仇是絕對該報的。可是,怎麼就會找上我呢?
“我昏迷不醒被汪強扔進大海,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到了G州。我被人救了,並且落戶在G州,救我的人就是著名儒商邴文琦,他見我可憐,就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度日養生。80十年前十萬塊錢是很龐大的。我用這些招兵買馬,就是爲了弒殺汪強,爲我家四口冤魂報仇雪恨……”
“憑你現在的實力,要取汪強的人頭易於反掌呀!”在我的印象裡,三刀流絕對有這個實力。
沒想到老者要有說道:“非也!三年前清風螳螂失手,斷了五根手指。一年前紅頭壁虎被刺傷了一隻眼睛。他們是三刀流的另外兩把刀。也就是另外兩個大部的部長。”
我擦!這汪強這麼厲害!“那我去不也是一樣送死嗎。”
“不是!你的功夫在他們之上。”老者眼睛看着我,言辭真摯。
“不對!借刀殺人!”我說道。這是我的真是感覺。
“不是!汪強身價與日俱增,現在已經是東北省最大的財團董事長了,身邊保鏢無數,而且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所以我這一次想來來個強強聯合,讓你和我們三刀流的高手一起北伐東上,事情成功與否,我都有1000兩黃金奉上,算是酬謝。”
聽到這裡,我猶豫了。雖然我自持是有些武功,但是要去殺人可是天大的事情。這汪強固然可殺,可是他應該得到的是法律的懲處,而不是暴力。更何況此去多兇險。還是不去爲妙。
“對不起!我不能奉陪。這件事我幹不了。”我對老者說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的女朋友你是見不到了。”老者臉一陰沉,說道。
“那也未必!如果不把我女朋友放出來的話,今天我也不會放過你。”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明瞭情況,這老者的住宅裡除了幾隻鴨子就是一隻哈士奇,連一個保姆都沒有。這個時候要是真正打起來我未必輸給他們。反正是他們綁架林天涯在先。
“呵呵!年輕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老者笑了一下,露出一副自信的樣子。
“乾爹!你?”龍嘯天見狀,焦急的上來勸說。
“嘯天!難道就連乾爹的身手都不相信了嗎?”老者手一揮,示意龍嘯天站在那裡別動。龍嘯天頓時止步,雙手垂着,臉上露出焦慮的神色。很顯然,他是在爲老者擔心。同時,他的眼睛轉向我,眼神委婉,似是在要求我不要太過份的樣子。
“老人家!我是不會和你過招的。我一個青年漢子,怎麼能欺負你一個老人,特別是你的腿也不怎麼靈便————————。”我沒有奚落他的意思,只是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呵呵!年輕人,我已經很久沒出手了。呵呵————!”老者並不回答我的話。手掌猛的轉動那小車的骨碌,直接就朝我撞了過來。速度出奇的快,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我並不怎麼害怕,他畢竟是一個殘廢的小老頭而已。
但是,他的速度卻讓我不得不立即躲開。
“嘭————!”他的雙輪小車噌的一下竟然就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那碩大的落地玻璃嘩啦一下就碎了。
我擦!這麼凌厲的攻勢?還是收不住腳了。總之,這有些不可思議。這鋼化玻璃足有一釐米厚,抗擊打能力還是很強的。
我和龍嘯天相互對視了一下,急忙從屋裡竄了出來。沒想到這老爺子竟然端坐在那小車上,正睨着眼往我們這個位置看呢。
我驚歎,震撼。這老頭身手也太快了吧。我真的不相信這是真的。
“看招————!”老頭不待我反應過來,手一甩,原本蓋在他腿上的那條毯子直接就朝我飛了過來。原本一條柔軟的毯子,突然間像一把堅硬無比的利刃一樣朝我飛了過來。那凌厲的風聲,讓我不敢小覷,身形猛地閃開,那把毯子直接就飛到一棵椰子樹。急速的勁力竟然把粗大的椰子樹震得搖了三搖,樹上的好幾個椰子噼噼啪啪的掉了下來。最讓我驚奇的是,那毯子竟然翻一個滾又回到他的手裡。
“小子!爲什麼不還手。”老者把毯子又蓋在他的膝上。臉上漾着淡然的笑意。
“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想起林天涯還在他們的手裡,所以覺得自己無須客氣,先打敗他再說。想到這裡,順手接住從頭頂飄下一小片椰子的葉子,信手一捻直接就對着他那花白的鬍鬚飛了出去。畢竟他是殘疾人,所以我不想傷害他。
“呵呵!果然是高手。好!”老者一陣爽朗的笑聲,接着一瞬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就從車子上彈了起來。就在身體翻轉的同時,我射出的那片殘葉就跟一把飛刀一樣嚶的一聲,貼着他的身體飛了過去。
慢鏡頭————,定格!
憑空,一老者,雙腿蜷着,銀白的鬍鬚凌空飄揚。那一枚樹葉就跟一把飛刀一樣扯一道光影就在他的跟前。老者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地就把那枚樹葉。
“譁————!”老者一個鷂子翻身過後,竟然又好端端的坐在小車上。
暈那!我沒看錯吧。稍微練過功夫的人都知道,鷂子翻身這動作完全是靠腿部的力量的。他,他是怎麼完成的?
老者也許看到了我的疑惑,冷笑一下,手腕一抖,那枚樹葉直接就朝我飛了過來。速度之快,快如閃電。轉眼就到了跟前。情急之下,身形一錯。就地一個翻滾、嗤啦一下,接着腰際一陣痛楚傳了過來。
“哧————!”那枚殘葉針直接就像釘子一樣深深的釘在那個椰子樹的樹幹上。葉針尾部,一滴鮮血晶瑩殷紅。整棵樹緊跟着一陣顫抖。
我低頭看了一下腰際,襯衣破了一個洞,皮膚也被劃破了。不覺一陣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