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結束後,林羽鴻本打算動員大家一塊出發,去牛背山夜宿,玩個痛快。
但這些女孩子都很聰明,怎麼可能做電燈泡,紛紛用各種理由推辭。
心上人要帶妹子去山裡過夜,秦霜月心裡很鬱悶。可是在大家面前,她卻盡力表現得寬容大度。
不僅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找出心愛的紫貂大衣,交給兩人帶上。說夜裡山上風大,別把映雪妹子凍着。
林羽鴻欣喜地接過衣服,在秦霜月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悠悠感慨:“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看到秦大小姐那得意洋洋、神氣活現的樣子,衆女齊聲鄙視:“切,大庭廣衆的,你們倆真不害臊。”
小丫鬟綠珠本來想阻止,可是被林羽鴻狠狠瞪了一眼,嚇得不敢開口。
只有慕容瀾不依不饒,非要跟爸爸和漂亮姐姐去露營。最後被葉瑤打了兩板屁屁,帶着血羽火鴉和貓咪,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告別衆人,林羽鴻背起行囊,把妹子放上肩頭。從天台一掠而下,腳下不停,直奔牛背山。
來到山腳下,已是暮色深沉。遙想明天日出時分,站在高高的山巔,看見漫山遍野的楓葉,就像無邊無際的火海,肯定能給韓映雪一個驚喜。
現在已經是十月底,夜晚的山風挾着徹骨的涼意,呼嘯來去,就像一頭頭猛獸在嘶吼咆哮,發出刺耳的尖叫。
幸好有秦霜月送的皮衣,關外零下數十度的極端天氣都能抵抗。這點寒意,簡直是小兒科。
這是兩人第二次來到牛背山,故地重遊,林羽鴻的修爲已經突飛猛進。翻山越嶺,步步攀升,如履平地。
韓映雪今天從北方來到江城,雖然坐的是頭等艙,但飛越數千裡,不免有些疲倦。在吃飯時,因爲心裡高興,又喝了一杯葡萄酒。
現在身上裹着紫貂大衣,蜷縮在心上人的懷裡,就像船兒進入了安全的港灣。酒意發作,睏意上涌,開始打起呵欠。
林羽鴻爬到山巔,低頭向懷裡一看,卻發現小美人進入了夢鄉。
“咦,竟然睡着了?”
正想把韓映雪喚醒,叫她欣賞橫貫天際、星芒璀璨的銀河。可轉念一想:“算了,隨心所欲、順其自然更好。”
找了棵枝葉濃密的古楓,倚在樹杈上,也打起了盹。
這些天林羽鴻一直在鑽研武學,精神體力都消耗不少,正好藉機修養身心。
“咻咻——”之聲不絕於耳,兩人呼吸相聞,睡得香甜無比。砰砰跳動的心兒,頻率漸漸合二爲一,彷彿神魂彼此交融。
第二天的清晨,林羽鴻被朦朧的微光喚醒。他睜開眼睛,只見星辰寥落,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在雲朵深處,隱隱有霞光綻放。
低頭望去,懷中的韓映雪睡得嬌憨無比。小嘴微微嘟起,兩片粉脣,就像帶露的玫瑰花瓣,讓林羽鴻看得心中一跳。
在以前的交往中,雖然兩人有過許多次親密接觸,可林羽鴻對這個嬌美可人的女孩,只是單純的喜歡和憐愛,並沒有帶着情、欲的念頭。
可今天因爲大夢初醒,精力充沛,而且又是清晨時分,男子的陽剛之氣最爲濃烈,讓他產生了異樣的衝動。
只覺心臟狂跳,渾身燥熱,喉嚨發乾,癡癡地看着嬌美無雙的容顏。
腦海中兩種念頭,在進行正邪之戰,激烈搏殺。
正在這時,林羽鴻忽然發現,韓映雪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臉蛋泛起兩朵紅暈,漸漸擴散開來。爲她淡雅若仙的氣質,平添了幾分嫵媚。
“咦,她在害羞?”
林羽鴻立刻明白,其實韓映雪早已經醒了,此刻只是在裝睡。
心中一喜,暗暗揣測:“這麼說來,她是芳心默許嘍?”
不再猶豫,迅速俯下腦袋,對着韓映雪如花般的粉色脣瓣,深深吻下。
覺察到脣上的炙熱溫度,嗅到沁人心脾的幽香,也能感應到,女孩青澀誘人的嬌軀,在微微地顫抖。
經過這些日子,和秦霜月的無數次交流探索,林羽鴻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
面對白紙一張的韓映雪,他完全把握住了節奏。通過高超的吻技,讓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墜入萬丈紅塵,九死不悔。
因爲嘴脣被封,韓映雪吐納不暢,小瓊鼻不停吸氣,就像一條嚮往人間繁華,走上岸來的美人魚。在心上人溫暖的懷抱中,深深地陷落。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戀戀不捨地分開。林羽鴻心中存着些許忐忑,認爲自己褻瀆了人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看着那對清澈見底的眸子,傻傻地問了一句:“喜歡嗎?”
韓映雪用力擡起頭,鼓足勇氣,發出低如蚊蚋的聲音,迴應道:“嗯……”
聽見這個字,林羽鴻心中無限喜悅,他伸手解開貂皮大衣,輕輕探了進去。
就像撫上了光滑、細膩的薄胎白瓷,又帶着處子的體溫和馨香。一觸之下,立刻愛不釋手。
韓映雪穿着一套仿古對襟襦裙,寬袍大袖,腰間繫着的鮫綃結,樣式繁複無比。
林羽鴻先是單手,發覺搞不定,立刻改用雙手,可依然無動於衷。那道最後的防線,幫主人守護得風雨不透。
“吭哧吭哧”忙活了半響,額頭汗水淋漓而下,林羽鴻來了脾氣。
“嘿,真這麼牢靠,我就不信了。映雪你等等,我非把它解開不可!”
韓映雪仰躺在濃密的枝葉上,已經做好全部準備,隨時迎接心上人的侵襲。
可是看見林羽鴻滿頭大汗、急不可耐的模樣,心中一樂,發出銀鈴般的嬌笑。
“咯咯咯……你的樣子好傻呀。”
被她的笑聲所帶動,林羽鴻也覺得自己挺二的,“呵呵”地笑了幾聲。
“喂,映雪,要不你自己來?”
“好羞人,我纔不呢。”
“那我把它撕開算了。”
“不許,這件衣服我最喜歡了。它可是華服名師手工裁剪的,天下獨此一件。”
林羽鴻無奈,只得仰天長嘆:“唉,看得見吃不着,這是要憋死我嗎?”
擡頭望了望天色,伸手一攬,將韓映雪從厚重的大衣中解脫出來。
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足尖輕點,身子縱掠而起,躍上高高的樹冠。
拿開手掌,貼在她的耳邊呼喚:“快看。”
韓映雪疑惑地望去,一看之下,頓時驚呼出聲:“哇,好美呀!”
此時紅日初出,還不十分耀眼,通體是鮮豔的橘紅色,泛出光芒萬道。
在陽光的映襯下,牛背山千畝楓樹嫣紅如火。山風拂過,掀起陣陣波濤,就像整座海洋在劇烈燃燒,令人歎爲觀止。
兩人都看得癡癡沉醉,盡情欣賞大自然獨具匠心的美景,久久不語。
林羽鴻摟住韓映雪,手掌在她的身上輕柔地移動,就像在撫摩一件最珍愛的藝術品,生怕她有任何輕微損傷。
“知道嗎,因爲答應過你,所以我沒有帶其她女孩來看楓葉,你是第一個。”
韓映雪聽得心花怒放,欣喜地轉過身子,俏臉微擡,向心上人發出暗示。
林羽鴻立刻會意,又送上一個深吻,肆意品嚐着那紅脣的芬芳,和小香舌的甜美。
除去給洛秋眉做人工呼吸外,這是林羽鴻平生第二個親吻的女孩。無可否認,韓映雪從此在他的心中,永遠佔據了一席之地。
兩人都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牀笫之歡,對那種蝕骨銷、魂的滋味,並不瞭解。雖然有些嚮往,但卻沒有刻意追求。
剛纔那股衝動已經過去,雙方都感覺有點囧,所以裝作失憶,略過不提了。
風景雖美,畢竟不能當飯吃。林羽鴻可以幾天幾夜不飲不食,韓映雪可做不到。
秦霜月準備的這個背囊,裡面從帳篷、登山杖、露營燈,到工兵鏟、殺蟲劑、手搖收音機,一應俱全。可就是沒吃沒喝,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
韓映雪身子嬌弱,林羽鴻怕喂她野果和燒烤的獸肉,會吃壞肚子。沒辦法,兩人只好下山去找吃的。
下了山,來到郊區的馬路上,走了半天,才發現路邊有個簡陋的早點鋪子。可林羽鴻一摸口袋:“咦,木有錢。”
仔細想想,這套衣服也是秦霜月準備的。現在可以確定,這位大小姐絕對是故意的。
帶着韓映雪回到家中,秦霜月已經等候多時,熱情地接過背囊和皮衣,吩咐他們去吃早飯。
來到小屋裡,秦霜月立刻反手關門,帶上插銷。
從皮衣隱蔽的小口袋中,取出一個鈕釦大的竊聽器。放入專用的插口,鏈接電腦,提取音頻資料。
戴上耳機,手持鼠標前前後後聽了許久,臉色陰晴變幻,身子不時發出一陣燥熱。到最後長吁一聲,感覺還算滿意。
“嗯,沒說我的壞話,也沒有失去貞操,馬馬虎虎就放過他了。”
來到屋外,拖着林羽鴻就走:“開工了,跟我做事去。”
林羽鴻莫名其妙:“月兒,你不總說,我是吃軟飯的麼,也需要做事嗎?”
“切,看你說的。”秦霜月瞪了他一眼:“你以爲軟飯這麼好吃,關鍵時刻你得頂上。梅姨心情不好,請假了。這幾天有重要談判和發佈會,你當我的貼身保鏢。”
此刻,梅姨正坐在房間的躺椅上,手裡拿着針線,一邊玩刺繡,一邊看高麗劇。
嘴裡嘀咕着:“忽然給我半個月的全薪假期,不知道月兒這刻薄丫頭,爲什麼這麼好心。”
聽說師父出了狀況,林羽鴻連忙轉身:“是嗎,那我去看看她。”
“回來回來。”秦霜月連忙逮住他:“急什麼,更年期嘛,每月都有這麼幾天,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林羽鴻遲疑:“可映雪……”
“我早有準備。”
秦霜月一揮手,綠珠不知從哪竄出來,歡快地說着:“你放心上路吧,小姐有我伺候呢。”
林羽鴻瞪了她一眼:“什麼叫放心上路,你這小丫鬟,會說人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