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夜色正濃。月亮要到深夜的時候纔會升起,陳州城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靜中。不久,宋憲臺也出來了。鍛鐵房中傳來了陳老伯清脆的打鐵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無比得單調、寂寥。
宋憲臺帶着女兒來到宋蓮君的房間,囑咐過了早點睡覺,便轉身離去了。宋蓮君一個人躺在牀上久久難以入睡。
世界太複雜,如果都如兒時那麼的單純簡單,那該多好。自己跟申維錦對唱,卻被強迫搭戲;自己願本同情孤獨的陳老伯,卻被提婚;自己那麼喜歡的計天爲一家,瞬間卻支離破碎……
想着,宋蓮君忍不住流下淚來。自己真的是長大了啊,兒時的時光一去不回了。可能小時候的美好再也撿不回來了……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宋蓮君卻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她就是這樣,每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若是身邊有人陪還好一點,如果就自己,那就會失眠。宋蓮君起身揉了揉眼,想去洗臉,卻也不知道水在哪裡。頓時想念起水兒來,如果帶水兒過來該多好。
於是,宋蓮君還得出去問一下,然後忙碌了一陣。稍微打扮了一陣後,門外傳來敲門聲,是父親找自己來了。宋蓮君打開門。
宋憲臺帶自己吃了點飯,正吃中間,問道:“你去拿劍了沒?”
宋蓮
君搖了搖頭,道:“那我待會去拿吧!”
吃過了飯,宋蓮君起身去了鍛鐵房。想起陳老伯昨晚說的話,宋蓮君心中仍是怦怦直跳。她打開門,那種奇怪的味道再次撲鼻而來,在幾縷光線的照射下,宋蓮君很清楚地看到屋中濃濃的煙霧。
陳老伯晚上不知道睡覺了沒,他仍在那裡燒煉着兵器。陳老伯見宋蓮君來了,十分高興,問道:“昨晚睡得還好嗎?”
宋蓮君點點頭,道:“我來看看我爹的劍修好了沒?”
“好了,修護得雪亮雪亮的!呵呵!”陳老伯蹣跚着腳步把劍拿出來,又道:“姑娘對我昨晚說的話,可是生氣了?”
宋蓮君撇撇眉道:“不是生氣,不過您怎麼能突然間就這麼說呢?嚇死我了!”
陳老伯聽後哈哈大笑,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沒什麼難爲情的,姑娘或許是已經有了意中人,這個老伯是管不着,不過只要姑娘喜歡,以後來這裡就當是自己家,老伯隨時歡迎!”
宋蓮君笑着“嗯”了一聲,道:“等回來了,我一定還來拜訪老伯,幫老伯煉劍!”
陳老伯爽朗地笑了幾聲,道:“有姑娘這句話就行了,你回去吧,老夫這裡抽不開身,就不送了!”
宋蓮君點頭道:“好吧!那我走了!老伯您
要保重!”
宋蓮君離開了鍛鐵房,回去把劍交給父親,收拾好東西啓程了。
陳州城也是一個很大的城,三個人出城門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他們買了些乾糧。出了陳州城繼續走。
他們在路上行走了三天,這段路樹林較多,偶爾會走到些小村子裡,品嚐到他們的土產,這段路倒也充滿趣味。出了村子,看似路遠人稀,有時卻會有小客棧突然冒出來。一路上,宋蓮君也不覺得怎麼苦。
之後,他們就來到了柳眉山。這是一座很漂亮的山,山下有一條並不湍急的小河流過,山上鬱鬱蔥蔥,到處鳥鳴花香。這讓宋蓮君產生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就像是從前和父親一同去山上玩,但現在山下仍是如此,山上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山並不高,三個人很快就到了山上。他們踏上山頂的最後一步時,眼前的景象讓三個人都忍不住感傷。這是一個多麼蕭條的景象,以前整齊的屋閣都不復存在,呈現在眼前的是殘垣斷瓦,破舊的屋檐。宋蓮君悲痛地走上去,撫摸着這些曾經目睹過自己舊日的歡笑的建築。
李執道:“老三夫婦的墓地就在後面的崖邊,我們繼續走……”
宋蓮君父子跟着李執繼續往前走。不久他們就見到了崖邊那兩座墳墓,很草率的兩座墳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