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特殊的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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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了端午節,陸羽冥就離開了陳州,他說他還有兩件事要做,一件事是和李仲陽一同徵集聚靈人,準備反攻焯璐山,還有一件事就是儘快找見羽熒,她一時賭氣到底去了哪裡,陸羽冥始終掛懷着羽熒。

陸羽冥知道宋蓮君可以幫助他削磨寶劍之後,經常會會陳州來,宋蓮君幫羽天他們削磨寶劍,宋蓮君也漸漸琢磨出一些門道,她發現雖然看不出他們聚靈人的劍是用什麼材料做出來的,但是可仔細地看劍面的紋理看出和退靈人劍的差別。宋蓮君發現,聚靈人的劍面上仔細看的話可以看見一些閃光的小斑駁,在陽光下更加明顯,這是退靈人的劍所沒有的。

一天清晨,宋蓮君起來梳妝過之後來到鐵鋪,這時,陳狄已經在鐵鋪櫃檯前坐着了。

宋蓮君走過去,問道:“二哥呢?”

陳狄說道:“他還沒來,估計還在睡覺吧!”

宋蓮君皺了皺眉頭,說道:“每天都睡懶覺,我去把他叫起來!”

正在這時,有兩個江湖浪子打扮的人從鐵鋪前經過,一個人問道:“這裡管修復寶劍嗎?”

陳狄回道:“可以的!”

宋蓮君停下來,看了兩人一眼,只見他們兩個是江湖上很常見的浪子打扮,穿着青布衣服,一條厚重的披風披在背上,麻繩束腰,一個把頭髮在身後紮成一束,一個散着頭髮披在肩上。兩人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嘴邊的鬍子還毛茸茸的,江湖中這麼年輕的浪子也不少見,宋蓮君也沒怎麼過多地在意。

兩個年輕的浪子來到鐵鋪前,看到打扮光豔的宋蓮君,也禁不住多看了兩眼,不過江湖中不乏長得漂亮的姑娘,兩人也只是多了一眼,就沒再怎麼留意。

宋蓮君只聽到扎頭髮的那個浪子說道:“你在這裡修復也是白廢錢,他們又做不成咱們想要的效果!”

另一個散着頭髮的浪子依然走到櫃檯前,說道:“修復一下吧,總比什麼都不做強,我的劍都好久沒修復過了!”

宋蓮君也不理會他們的談話,只管伸手接了過來。陳狄拿出一張紙和筆出來,讓他在上面簽下了名字。

那個浪子又問道:“大約什麼時候能修復好?”

宋蓮君回答道:“今天下午就可以來取劍,最遲不過今晚!”

“嗯!好的!”那個浪子點了點頭,然後就和另一個浪子離開了。

宋蓮君拿着那把劍和記名字的紙來到鍛鐵房,陳奎還在那裡鍛冶鐵劍。宋蓮君走過去,說道:“大哥,又有一把劍需要打磨一下。”

陳奎看了她一下,說道:“哦,放在後面的空箱子裡吧,我待會再打磨那把!”

於是,宋蓮君把劍和紙片放進六號箱子裡。這裡裝劍的箱子上都有編號的,好對應看是哪個客人的劍。然後宋蓮君離開鍛鐵房,來到陳文房門前。

她在陳文門前敲了半天,陳文才迷迷糊糊地推開門出來。宋蓮君沒好臉色地望着他,說道:“每天都起這麼晚,嫂子呢?”

陳文睡眼惺忪地說道:“她早上說要回一趟雜貨店,然後就走了!”

宋蓮君點了點,說道:“快別睡了,洗一下臉去櫃檯那裡幫陳狄看一下生意!”

“行,知道了!”說罷,陳文又打了個哈欠,朝廚房走去。

宋蓮君望着他拖拖拉拉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二哥能從以前遊手好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很不錯了。

宋蓮君又回到鍛鐵房,幫大哥鍛冶寶劍。這時,她看見陳文正拿着一把劍在火光前觀察。宋蓮君走過去,看了看那把劍,說道:“這估計又是楓拿來的劍吧,這不是退靈人用的劍!”

陳奎的記性很差,再說又要整天面對那麼多劍,哪裡還顧得上記哪把劍的主人是誰。陳奎聽了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用他的石粉削磨一下吧!”

宋蓮君聽了便給陳奎拿來石粉,對他說道:“你也會削磨的,你自己做吧,我就不管了,我過去給你們做早飯去!”

“嗯,你去吧!”陳奎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把劍放在石板上。

宋蓮君朝他笑了笑,其實,陸羽冥拿來的劍的都是免費修理的,宋蓮君把劍交給大哥,自己也不操一點心,心中多少有一點不好意思。

宋蓮君來到廚房開

始爲他們準備早點,好像又是很正常的一天。

到了下午黃昏的時候,宋蓮君正幫陳奎鍛冶劍,陳奎跟她說:“你去把那些修復好的劍拿到櫃檯前吧,不用讓陳狄一次次地過來拿劍了!”

宋蓮君點了點頭,然後去鐵箱中拿出答應客人今天取的劍,她一把一把撿了出來,用紙片包住了放在懷中,其中就有早上收到的放六號箱子裡的劍,不過究竟是什麼時候修復的,宋蓮君也不知道。

她抱着一捆劍來到鐵鋪櫃檯前,這時陳文正和鐵鋪外其他幾個顧客談論着他們的劍,陳狄卻正要出去,他見到宋蓮君抱着劍進來了,於是笑着說道:“我還正要去取劍呢,剛好省的我跑腿了!”

宋蓮君笑了笑,說道:“哪位顧客要取劍啊?”

這時,鐵鋪邊上一個顧客笑着招了招手,說道:“這邊!”

宋蓮君一看,原來是上午見到的那兩個浪子。

宋蓮君笑了笑,說道:“哦,是你們啊,我幫你們找一下……”說着,宋蓮君把那捆劍放在一個凳子上,然後慢慢尋找着,“是六號……周軒,是吧?”

“對,就是那把!”那個自稱周軒的浪子笑着說道。

宋蓮君微笑着把劍呈了上去。那人接過劍,問道:“多少錢啊?”

宋蓮君說道:“十五文錢!”

周軒開始去懷中拿錢,另一個扎頭髮的浪子一邊苦笑一聲,“修復了也是白修復!”

說罷,那個浪子就離開了,在遠處等周軒。

周軒付過了錢,然後笑着把劍抽出來。

宋蓮君笑着問道:“還滿意嗎?”

周軒映着晚霞笑着觀察修復過後的劍。

看着看着,周軒的臉色竟慢慢變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換成很難看的鐵青色。宋蓮君見周軒的臉色不對,也仔細看了一下他手中的劍,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這時,宋蓮君的臉色也變了,這把劍……竟然就是上午宋蓮君誤以爲是陸羽冥送來的呃劍,並用陸羽冥的石粉削磨的那把劍……

這把劍絕對不是退靈人用的劍,宋蓮君可以肯定,因爲在晚霞的映照下,宋蓮君清晰地看見劍面上有細小的斑點泛着光彩。難道,這兩個人是聚靈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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