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兩人中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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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熒……你……”宋蓮君驚恐地望着羽熒,言語中已經帶着哀求。

“哼哼!”羽熒冷笑一聲,說道:“本來你可以不用死,可是,你卻非要闖入我們的世界,爲了楓,我不得不殺了你!”

說着,羽熒將劍緩緩舉起。

“羽熒……你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宋蓮君急忙說道。

羽熒手中的劍停了一下,她冷冷地望着宋蓮君,問道:“爲什麼?”

宋蓮君控制着內心的恐懼,說道:“因爲陸羽冥他愛我,你殺了我,只會讓他痛苦一輩子!如果你真是爲了楓,就放下你手中的劍……”

“楓他愛你?”羽熒冷笑着說道,“你與他相識才不過一年,我與他從小長大,你真以爲你們一年的感情就可以超越我們十幾年的感情?”

宋蓮君搖頭說道:“羽熒,我知道你是他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與你的愛和與我的愛是不同的……我求你不要逼他做那麼痛苦的選擇……”

羽熒慘然一笑,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有你就不能有我,有我就不能有你,他必須在我們之間做一個選擇……”

“那也應該由他來選……”宋蓮君望着羽熒,雖然外表沒表現出來,心裡卻是怕得要命。

“好!”沒想到羽熒竟然把劍放了下來,她幽幽地說道:“就讓楓做一個選擇,如果他選地是我,那你就此離開陸羽冥,過你退靈人的日子,當然,如果他選的是你,我自然也會離他,再不在你們眼前出現!”

雖然宋蓮君不清楚她打算怎麼做,但無論通過什麼方式,她都不願意讓陸羽冥做這麼艱難的選擇。可如果現在不答應羽熒,自己就有生命危險,只好點頭答應她。

羽熒把宋蓮君抱了起來御劍飛起,然後又將龍肖的屍體放在另一把劍上,一起御劍離開。沒過多久,她們就來到她們曾居住的山洞前。羽熒控制着託着龍肖的那把劍,將他的屍體拋進枯井中,然後抱着宋蓮君來到山洞裡。

宋蓮君怔怔地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待會你就知道了!”羽熒冷冷地回答道。

說罷,她解開了宋蓮君的衣裙,給她脫了下來。宋蓮君大驚,忙說道;“你……你做什麼?”

然後只見她把自己的衣裙也解開,跟宋蓮君交換了衣服,然後,她在山洞裡找了條繩子,將宋蓮君綁在牀上。

宋蓮君吃了一驚,可是無奈身體受了傷,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她捆住,這時,她又從袖子裡找了快絲帕塞進宋蓮君口中,這樣宋蓮君便是連呼叫都不能。

羽熒又拿了一條長繩走到枯井邊上,把繩子一端拴在井口處,然後把以一端系在自己腰間,她走到井口上,咬了咬牙,從井口跳了進去。

龍肖的屍體距離羽熒不遠,他圓睜的雙眼仍盯着懸在上面的羽熒,顯得有些可怖,羽熒卻不在乎這些,因爲有更值得她關心的事情……

羽熒猜測到,陸羽冥到處尋不到他們,一定會到懸崖下尋找他們。不出她的意料,陸

羽冥來到懸崖下,找到了他們打鬥的痕跡,然後順着龍肖一路滴落的血液來到了山洞前。

他看見血液一直延伸到一口枯井中,更是嚇得心驚肉跳。他試探着叫了一聲:“蓮……”

羽熒聽到陸羽冥上來先叫宋蓮君,心中已經咯噔一下,不安地等待着他叫自己的名字。可是,他一直沒有叫。

陸羽冥走到井邊,往裡面望了一眼,隱隱覺得裡面有個粉色人影,便喊道:“蓮?是你嗎?”

羽熒心中猶如刀絞,過了一會兒,她用微微發顫的聲音低聲說道:“楓……我沒事……你去看看羽熒吧……她在山洞裡……”她的聲音很微弱,又加上井中的迴音,陸羽冥也沒聽出來是羽熒。

陸羽冥急道:“外面有好多血跡,你還說沒事!”一邊說着,陸羽冥伸手拉着伸入井中的繩子向上拉起,一邊拉,他又說道:“井中空氣污濁,待得久了會窒息!”

陸羽冥把羽熒從井中拉了出來,羽熒低下頭一言不發,陸羽冥竟也沒認出來這是羽熒,只當是宋蓮君。陸羽冥一邊給她解她手上的繩子,一邊說道:“龍肖呢?他沒把你們怎麼樣吧?”

羽熒低着頭,默默地流下眼淚,她有些哽咽地說道:“你去看看羽熒吧……”

陸羽冥笑着安慰道:“不要怕,羽熒功夫比你強得多,她不會有事的!”

這時,他已經給羽熒鬆了綁,然後立即朝山洞奔去,一邊喊道:“羽熒……”

羽熒緩緩站起身,望着陸羽冥跑開的身影,淚眼朦朧,神色間又帶着一絲幽怨。

“爲什麼要先選擇宋蓮君……我真的比不上她嗎……”羽熒一邊流淚,一邊默默地念道。

說着,羽熒的手微微顫抖着擡起來,井中一把劍緩緩升起來,浮到她身前。

陸羽冥衝進山洞中,見牀上綁着一個白衣少女,以爲是羽熒,她背對着自己蜷縮在牀上,陸羽冥忙跑過去一邊幫她解繩子,一邊問道:“羽熒,你沒事吧!”

陸羽冥也沒顧得上看她的臉,一邊解繩子一邊恨恨地說道:“看來這次又讓龍肖這個奸賊逃掉了,不過還好大家都沒事……”

他發現她一直不說話,便把頭伸過去一看,卻驚異地發現躺在這裡的是宋蓮君。他伸手取出宋蓮君口中的絲帕,問道:“蓮?你怎麼會穿着羽熒的衣服?”

宋蓮君神色痛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那外面穿着你的衣服的人是……”陸羽冥驚異地說道。

說罷,他轉身奔出門外,可是外面已經沒有一個人影,羽熒已經御劍離開了……

“羽熒——”陸羽冥焦急地大聲喊道。

空中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迴盪,他四處亂跑,再也尋不見羽熒。

這時,宋蓮君一隻手扶着山壁緩緩走出來。

她望着焦慮不堪的陸羽冥,神色間極爲不忍,她開口說道:“我和羽熒、龍肖一同摔下山崖,然後羽熒殺了龍肖,之後羽熒和我打了一個賭,如果你選擇我們其中的一個,另

一個就必須離開你……”

聽了宋蓮君的話,陸羽冥又驚又怒,他瞪着着宋蓮君,臉上的肌肉不禁微微顫動着,終於,他暴怒着嘶聲吼道:“愚蠢,愚蠢之極,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們還爲感情爭鬥,你們就知道考慮自己的感受,爲什麼不替我想想,你們兩個無論誰出了事,我都會痛苦一輩子……”

說罷,陸羽冥如同發了狂一般,急速抽出自己的劍,然後用念力懸在自己身前,猛地跳了上去。

見陸羽冥也要離開,宋蓮君頓時怕了,她怕陸羽冥這一走就不再回來了。她拼盡全力朝陸羽冥跑去,可是因爲體力不支和腿上的傷重重摔在地上。宋蓮君右臂已經骨折,一時也站不起來,她眼巴巴地望着升到空中的陸羽冥,大聲喊道:“楓……”

陸羽冥升到了空中,可是看到了宋蓮君摔倒在地,望着她楚楚可憐的神情,還是禁不住心軟了,他又落在地上,跑到宋蓮君身邊,將她扶起來。

在陸羽冥落在地上的那一剎那,宋蓮君就哭了出來。她哭着說道:“楓……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如果我不答應和羽熒的這個賭,她會殺了我的……”

陸羽冥將宋蓮君抱在懷裡,一邊輕輕拍着她的背,一邊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已經不怪你了,不哭了,不哭了啊!”

宋蓮君一邊哽咽,一邊委屈地說道:“楓,你快去追羽熒去吧……只要你不拋棄我……我只怕你走了就不回來了……”

陸羽冥微笑一下,說道:“傻瓜,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這時,他嘆了口氣,說道:“羽熒的心性很強,她既然要離開我,我又如何能輕易地將她尋回來呢?”

宋蓮君緊緊抱着陸羽冥,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陸羽冥笑着安慰道:“羽熒有勇有謀,功夫又高強,一定不會有事的!”

羽熒這一走,果然再沒有回來。陸羽冥猜測她可能是去找羽天、玉雲他們了,羽熒也只能找他們了,所以陸羽冥也不是很着急,只要找到了羽天,自然便找見羽熒了。

陸羽冥後來也得知龍肖已經被殺死,他的屍體就在枯井中,親眼見過之後,陸羽冥才安下心。之後,宋蓮君問陸羽冥有什麼打算,陸羽冥告訴宋蓮君說:“我先帶你去蜀道,帶一些白石,然後送你會陳州,等你安頓好之後,我再去尋找羽天、羽熒他們。”

於是,陸羽冥幫宋蓮君接好右臂的骨骼,然後帶着她又來到蜀道梨花村。

經過這麼些天,梨花早已謝掉了,沒有了花,葉子卻更加繁茂起來,山中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象。兩人回到梨花村中,向澤紗娜父母家裡,以及族長家中,正式向他們告別,族長也派了人幫宋蓮君搬運白石,把白石搬到梨花村村口。宋蓮君知道白石是他們族中非常珍貴的東西,所以就沒有多要,再者,鑄劍所用的白石是很微量的,估計幾麻袋的白石也夠用很久,如果不夠,大不了以後再來取咯。到了村口,衆人向陸羽冥和宋蓮君揮手告別。原來梨花村的人還是不願意出梨花村與外界交往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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