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知道陳老伯去世的事,心中也很悲傷。她已經和她父親說了和陳文成親的事,可是馬上陳家就出了這樣的事,成親之事只好日後再說了。她緩緩走到衆人跟前。本來她是怕他們太傷心,想過來安慰一下他們,可是來到衆人跟前,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自己反而掉下了眼淚。
陳文抱住點點,說道:“沒事的,生死在天,誰也沒有辦法,咱們都不要太爲爹傷心了!”
陳奎說道:“咱們先去房間裡說一些正事吧!”
宋蓮君皺着眉頭說道:“老四還在這裡不肯出來,你還有心去做其他的事?”
陳奎攤了攤手,反問道:“難道我們就都在這裡守在這裡處理這一件小事,其他的事都放着不管?”
點點疑問道:“怎麼了?”
陳文說道:“陳狄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點點聽後也是無奈地嘆氣。
宋蓮君對陳奎說道:“你覺得什麼事纔是最重要的?”
陳奎的性子非常暴躁,如果是旁人這麼跟他狡辯,他早就耐不出性子要發脾氣,而這時,他強自平靜下來,說道:“好吧,那咱們就在這裡說一下爹的事!”
衆人都望向陳奎,等着她繼續講下去。
陳奎說道:“爹用盡精力,寫完了鑄劍書譜,他在後面說道,如果要做一件事,就要把事情
做到最好,陳州鐵鋪之所以比其他地方的鐵鋪好就是因爲他的方法獨特,如果我們學不會他的秘法,那陳州鐵鋪就算再開張也沒什麼意義!”
宋蓮君淡淡地說道:“我會把爹的秘法學會的,這個不用擔心!”
陳奎說道:“我相信你能學會,可是那些秘法需要用到一種白石,現在那種白石已經得不到了!”
宋蓮君疑惑地望着陳奎。
這時,點點說道:“伯父說的是蜀道羌族獨有的那種白石?”
陳奎說道:“不錯,那種白石很難得到,而且用法也很難掌握,點點你是經營雜貨生意的,你應該知道這個白石的事吧!”
點點說道:“我也是聽我爹說的,三十年前曾經有一個羌族少年來陳州遊玩,他在陳州愛上了一個少女,從此就對那個少女癡戀難捨,經常不遠千里來陳州看望那個少女,希望那個少女可以跟他走,可是那個少女的父母因爲路途遙遠,又不放心讓女兒嫁到羌族,一直沒有答應那個羌族少年的請求,那個少年仍不肯放棄,爲了可以在陳州逗留,就用他家鄉里的一種特有的白石來在陳州做生意,可是陳州的百姓並不知道那種白石有什麼用處,所以也沒有多少人去買他的白石,陳伯伯原本是被羌族少年的癡情所打動,就非常照顧他的生意,又過了幾年,那個少女的家人仍不肯把女兒嫁給他,那個少女的年齡卻已經到
了出嫁的年齡,於是就幫女兒安排了一個親事,而那個少女已經愛上了羌族少年,她拒絕了父母安排的親事,於是她揹着父母,和那個羌族少年逃出了陳州,那個少女的父母很生氣,僱傭了殺手追殺那個羌族少年,據說那個羌族少年曆盡了艱險最後還是和那個少女逃回蜀道,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來過陳州,也沒有人再來陳州賣過那樣的白石。”
又是一段離奇、悽美的故事,聽了點點講述的這個故事,宋蓮君也忍不住去想象那個羌族少年和陳州的那個少女現在生活的怎麼樣,他們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言中說的那樣成功地逃到了蜀道中……
陳奎說道:“爹當年買了很多羌族少年的白石,那時堆在家中也沒什麼用處,後來,爹偶爾發現了那個白石可以用於鑄劍,後來就不斷地嘗試把白石用在鑄劍中,最後終於學會了白石的使用方法。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可以再弄到那樣的白石,爹在遺言中也表示擔憂白石的事,不過他說不要我們勉強,實在弄不到白石就放棄!”
陳奎的話又把宋蓮君拉到現實中,陳奎向來情商很低,對感情的事沒有興趣,他除了會聽從陳老伯的話以外,也就只會鍛鐵了。
聽了陳奎的話,宋蓮君也陷入了沉思。如果有材料,掌握陳老伯的秘法應該不是問題,可現在的問題是沒有白石,怎樣弄到白石?宋蓮君臨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