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呢?”劉輝一進來就問老的哪裡去了。
“爸在屋裡,老媽做飯。”艾塵沒什麼大動靜,暴風雨該來的時候躲不掉。就讓它來的更猛烈些吧!
“我說你怎麼那麼不明白事理呢?這要讓別人知道還不罵你瘋子啊?”劉輝急死了。
“怎麼會呢?你不會說。”艾塵知道劉輝不會說。
“你怎麼保證我能忍一輩子?我都不敢保證我自己哪天瘋了就說了。”劉輝青筋都爆出來了急的。
“我都不知道你腦子裡放什麼了?”劉輝伸出手敲敲艾塵的腦門又生氣的拍自己腦袋,停頓在這個動作半天突然大哭起來了:“哇······嗚······”眼前這個男人的哭泣是那樣無助、那樣的撕心裂肺,同樣也碾碎艾塵的心。
艾塵卻裝作無所謂,劉輝大喊:“這是什麼啊這是什麼?爲什麼一定要變成這樣你纔開心?你說話啊你這個笨蛋!你說話啊!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啊?”
“一切都會結束的,都會好的。”艾塵抱住劉輝的腦袋輕輕的說,竟然表現的如此冷靜,這讓艾塵自己都感到吃驚。
“輝哥,不要哭了,會讓爸媽擔心的。”艾塵突然想起來兩個老的都在家。
“我忍不住,你讓我哭,嗚嗚·····我不能控制,不能······嗚嗚······”斷斷續續的劉輝頭也不擡,還在哭,爸媽都各自放下手裡的事情跑了過來:“呀!劉輝啊?哭什麼啊?老爺們出什麼事情了?哭的那麼傷心?”
“劉輝?怎麼了?說說啊。”爸爸都急了:“艾塵?你說。”
“我不知道,他一來就說心裡難過,就哭了啊,輝哥你別哭了啊,你看看我,快點看看我。”艾塵使勁掰着劉輝的腦袋,想把他的臉揚起來,不過沒成功,劉輝哭的更兇了,艾塵爲難的看着父母,呆呆看着,突然內心那熟悉的揪扯般的絞痛又襲來,經過那麼多的苦難疼痛還是那麼的熟悉,這樣的感受疼痛說明自己還沒有麻木,對麼?老天,你這個玩笑開的太大,讓我們都不能承受,不能啊不能!啊·······
艾塵突然大喊着扔下劉輝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留下受驚般忘記哭泣的劉輝在那發呆,扔下一腦袋漿糊的父母,就這樣衝了出去。
“吱········”一聲刺耳的剎車驚醒了呆立的塵爸塵媽與劉輝,立刻全都衝了出去,好多人圍着,三個人相互看看嚇壞了,不敢上前,站在人羣的外面等着,期待着。
“老艾!哎呀,你家閨女怎麼了?跑那麼快!剛纔不是剎車靈估計就撞上了。”一個鄰居搖搖頭:“好險啊。”
“你看啊,人家一個急剎,方向拐這邊撞樹上了,你快去看看。”另一個趕緊又說:“還有,你家丫頭還沒回頭,就那樣跑了,太嚇人了。”
這時候警車也來了,三個人都沒動彈。聽完經過都鬆了口氣,是啊,太嚇人了。經歷過那場車禍還不夠麼?爲什麼老天你喜歡這樣的作弄人?爲什麼?老天用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淚水洗刷着下屆的生靈,雨還在下,已經小很多。
不到半小時,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田武的車剛拐進來就看見那麼多人在議論什麼,等看見艾塵的父母就停下打招呼,劉輝悽悽然沒怎麼說話,兩個老的答話:“小田啊!我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麼了,你們吵架了沒?昨天電話揚晴,也說不知道。你們有事?怎麼不對勁呢,剛纔劉輝也不知道哭什麼?她倒好人沒勸好,自己跑了,留下個爛攤子,人家的車爲了讓她,撞樹上了。”塵媽說話就抹起眼淚來了:“小田啊,你要勸勸艾塵啊!”
“怎麼了伯母?”田武見老人搖頭就轉向劉輝,希望那裡得到答案。
“我有事要走了,你們聊。”劉輝不給面子,轉身走了。田武跟老人都感覺艾塵的事情劉輝一定知道什麼,可是不說怎麼辦?撬嘴巴麼?難。
劉輝走了田武見老人還心慌意亂的,就帶兩位進去了,趕忙當在家一樣倒水安慰老人,等老人平靜下來才仔細問情況。艾塵也沒帶電話就跑了,所這會不能聯繫到,安心等吧。可是聽到艾塵吵着要結婚的時候忍不住了,大聲的問:“結婚?要結婚?跟誰?我認識麼?”
“到底是誰啊?阿姨?”田武急了起來。
“哎,我們不認識啊。以爲你們會在一起呢?沒想到去杭州回來就這樣了。”媽媽又抹起眼淚來了。
“啊?我們什麼事也沒有啊,就是感覺她會害羞了,別的沒什麼變化,我還在想什麼時候能表達自己的感情合適呢。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快就變了?”田武很心痛,痛的說話都打顫:“阿姨,你知道爲什麼嗎?”
“叔?”
一段沉寂後,田武說了句:“我出去找找。”就跑了。
來到街上,站在那個來來往往不知多少回的路口田武感到茫然,這又該去哪裡找那個深愛的女孩,好恨啊!怎麼不早點表達自己的愛,爲什麼要選擇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懊惱的情緒牽扯着心疼,剛纔聽說艾塵要結婚到現在還在不停的顫抖,不能剋制的抖動。我要做些什麼呢?難道她對自己無意?還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傷害到她了?
不管是什麼都是無心,怎麼能說嫁就嫁了?難道對我真的一點感覺沒有麼?可憐的田武站在路口,看着車來車往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裡去。這一切都被一雙漂亮的眼睛看在眼裡,好心疼,心疼的想要跑過去抱着他,大聲的告訴他,自己的心其實從未走遠,好想,好想。
是艾塵,但是此刻並沒有移動自己的腳步,任淚水一次一次模糊自己的雙眼,其實跑出去了才發現也沒地方要去,只是沒辦法面對劉輝的痛哭,才選擇逃離,是的,逃離。
過了許久,一直未動的田武掏出電話撥了出去:“兄弟,在哪?喝酒,現在就來。”艾塵的心深深被刺痛了,不能言明的那份愛必須深埋、深埋,再深埋、可是面對自己深愛的人,做出此舉真的好殘忍、好殘忍。
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心碎葬愛了餘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