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有一個着急的小弟壓低的聲音傳來:“老大,你別告訴她啊!”
“哦。”愣了一下,盛天澤一本正經的說道:“收回剛纔的話。”
嘟嘟嘟。那邊已經掛斷電話。
我握着手機。像個傻.逼。
約個會,整得跟黑.道碰頭還制定計劃,也是沒誰了。
湊過腦袋來的程雪陽。擠了下眼說:“哦。那個呆萌的男人。”
我饒過她,拿她的電腦上網查一下工作。
“不跟你扯皮了。我得找工作,下個月不想喝西北風。”我滑動着鼠標滾輪兒往下拉。醒目的地方我看到言慕凡的公司招聘文員,我興奮的說:“我找到了。”
“這麼快?”程雪陽看了眼。立刻明白:“去吧。我支持你,逃避不如應戰。”應戰麼?我還真是很期待,蘇辛看到我的樣子。是歇息底裡。還是背後下手。無論如何我都會追到言慕凡,然後甩了他。
挑了一件職業裝。還特意化了個清雅的淡妝,我坐在言慕凡公司的偌大的會議室。他就坐在正中間,抽着煙,手指轉着筆,低頭看資料。
“請坐。”沒見過我的人事部經理,禮貌的對我說。
我淺笑着坐下,目光直視言慕凡,“謝謝。”道謝着。
看到言慕凡聽到我的聲音,擡起頭,眼神充滿詫異和開心。
我挑釁的揚起下巴,看着他,另一位考官開始提問:“我看過你的個人資料,大學專業對口,不過你的形象不太符合我們公司的規定,……”
“不用問了,她被錄取了。”言慕凡說道,霍然起身,路過我身邊,彎腰直接把我抱出了會議室,我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透過他肩膀看到人事部和另一個部門高管下巴都掉地上了。
一走出會議室,我立刻冷漠到:“麻煩放開,言總。”第一步邁出來,見好就收,以後慢慢兒折磨他。
叼着煙的言慕凡,把我放下,“我知道你想我。”
“言總,你說笑了,我最想的是人民幣。”我迂迴作答。
他很快明白我的遊戲規則,痞氣霸道的口吻:“來辦公室。”
“抱歉,今天我沒打算上班。”我禮貌而堅決的拒絕,拿回抓在他手裡的女式包,瀟灑轉身離去。
面對他狹長的眼,狐狸一樣看穿我心思的神色,驟降的氣壓。
我撲通撲通的快跳胸腔的心臟,都要炸了,我用力摁住,喘了幾口氣才穩定下來。
逃離開言慕凡的視線範圍,有些慌忙的我,拐角處迎面撞到了身穿淡雅鵝黃連衣裙的女人。
“對不起。”我禮貌的道歉,擡頭看到是蘇辛,真想把道歉收回去,側身想要離開。
蘇辛擡手擋住了我的去路,溫柔淡雅的聲線,對我卻有些尖銳:“這裡不該是你來的地方。”
“是不是我該來的言慕凡說了算,不是你。”拉下她擋住我的手臂,我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火,是你放的。”我用肯定的語氣試探她。
那天着火後,我就納悶兒,蘇辛不在房間,之後見到言燦聽他說,她非要拉着言燦,就更奇怪了,要麼她看到放火的人,要麼就是她放的火!
擡手擋住嘴,蘇辛輕笑一聲,“你想象力真豐富,來就來吧,公司這麼大不差你一個小職員,只是麻雀變鳳凰,你想都別想了,言慕凡是我的。”
“單方面宣佈他是你的,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我重重的撞到她肩膀,擦身而過,餘光看她難看的臉色,心裡泛起一股舒爽。
挑戰書我已經下了,蘇辛你接好了!
離開公司,我馬不停蹄的跑去言燦的醫院,想了還是問了護士,坐電梯上樓去了易南的辦公室。
上來左手邊第一間,上面寫着教授辦公室,我敲了下門,辦公室裡哐噹一聲,半晌才傳來易南的聲音:“進來。”
我推門進去,易南的白大褂有些褶皺,而屋子裡還站着紅着臉的女護士,擡手繫着衣服釦子,低着頭快速的擦着我肩膀害羞的跑出去。
“你上班的生活真豐富啊。”調侃他,我走進去帶上門。
“咳咳。”一本正經的易南,還是那副天才醫生的好模樣,“你來找我,給言燦捐腎啊。”
“我還沒張口你就知道了,還真是‘懂女人’。”我真想給易南的眼力鼓掌。“哦,對,前段時間體檢你給我做的。”
易南蹙眉,單手支撐着下巴,看我:“你話裡有話啊,不過那次確實是我主張給你檢查的。”
“謝謝,我願意給言燦捐腎,無論是誰的主意。”放下包,我拿起桌上的茶,又放下了,裡面有隻死蒼蠅。
易南眼睛睜大了些,掃了我一眼,“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啊。”
我賞給他一個笑容,“安排手術吧。”
他點頭的功夫,門直接被人踢開,言慕凡叼着煙匪氣的走進來,眼神犀利冰冷,看得我一個哆嗦。
他怎麼來了?!
“額,易南醫生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我抓起包,趕緊溜。
空氣裡的曖.昧氣氛還在,言慕凡明顯聞到了,臉色徹底黑成鍋底,伸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好疼。
“去哪兒。”他生氣了,“你和易南在做什麼。”
我掙扎了一下,不耐煩的說:“沒必要向你解釋。”瞪着他,就是不解釋。
易南有些坐不住了,趕緊解釋:“你吃我醋有意思嗎。”
“滾。”言慕凡另一隻手把易南退出了他的辦公室,鎖上門,屋子裡只有我和他。
我身子後仰,想要離開他壓迫的氣壓地帶,轉了下眼珠:“前妻,這兩個字你懂嗎?”
觸碰到了他的逆鱗,言慕凡吐掉嘴裡的煙,手一拉把我整個兒人摁在了牆上,他也欺身過來,嘴裡的濃烈的清香混着尼古丁的味道,一下侵襲我的脣.瓣。
支吾着,我雙手想要推開他,他卻變本加厲的壓住我的身子,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才放開,“這是你該有的懲罰。”
拼命呼吸着新鮮空氣,言慕凡把我肺裡的空氣都吸走了。
我挺直腰桿嘲諷:“離了婚的單身女人,還要受到前夫的懲罰,真是可笑!”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言慕凡語氣危險。
我縮了縮脖子,終究還是不敢太過忤逆,只能快速的扭開門鎖,趕緊逃離。
直到回家,我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擡手摸着脣上還殘留着尼古丁的味道。
言慕凡霸道的把尼古丁像一枚烙印一樣打進我心底。
第二天,正式上班。
白襯衫灰色短裙,踩着魚嘴漆皮細高跟鞋,我照鏡子很滿意自己的妝,拎着包打算出門,休假的程雪陽頂着雞窩頭起來,看到我,立刻奔過來解開了我襯衫的三顆釦子。
“喂,雪陽,晚上摸我忍你,白天你還來?”我邊抵擋着程雪陽,邊繫上一顆釦子。
“得了吧,我自己也有。”不由分說又給我解開的程雪陽,嘴上苦口婆心,臉上奸笑着,“別動,就這樣,你不說要勾.引言慕凡然後甩了他嗎,不漏點肉怎麼能抱得美男歸。”
深深的覺着,程雪陽巴不得我演一段兒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給她看,注意,是愛、上我!
但最終我還是繫上了釦子,來到人事部報到。
發了員工卡,我走到秘書辦公室,推開門正看到蘇辛。
她擡頭嘴角上揚,溫柔的笑意,眼神卻寒冷入骨,“恭喜你又回來上班了,慕凡對曾經屬於她的女人都很好。”她說道曾經這個詞,聲音拔高了些。
“是啊,對你就很好。”我回道,看她笑容僵硬了一秒。
沒再說話,我走到空位置上,面對着蘇辛,她背後則是總裁辦公室的透明玻璃,清晰的看到言慕凡透過玻璃看着我。
我低下頭,打開電腦,整理文件,就是個一心工作的好秘書。
蘇辛起身,拍手對其他同事笑着道:“哎呀,新同事來了,我們應該熱烈歡迎。”
他們全都起身鼓掌,我也不得不站起來,笑着說:“謝謝。”
“一句謝謝可打發不了我們。”蘇辛遞給了旁邊另一個女職員一個眼神,女職員立刻接着話茬說:“可不是,好歹也得給我們喝的纔夠意思。”其他的職員也只是看着熱鬧。
我掃了蘇辛得意的笑臉,還有因她在背後撐腰,理直氣壯的女職員,心中發笑。
喝東西沒問題,但是有壞心思就得治了,剛好我是藥。
“這樣啊,買咖啡,你們想喝什麼?”我友好的詢問,裝作落入她們的陷阱。
其他職員沒有回答,蘇辛往前走了一步,雙手合十在胸.前,笑意盈盈的說道:“今天我請客,想喝什麼趕緊告訴新同事吧。”
呵,真會玩兒,這一秒你玩兒我,下一秒就不定誰玩兒誰了。
他們有些猶豫,女職員率先做了表率:“我要焦糖拿鐵,加一塊糖。”其他人也紛紛效仿,說出了自己想要喝的。
我靠着桌子也不記下來,聽完他們說的,甩上來一摞文件,抽出了其中一本,“我要一杯黑咖啡就好,不加糖。”我轉頭對蘇辛說道。
“我?”指着自己,蘇辛擺出無辜的臉,委屈的說:“明明說好你去買啊。”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驚奇的看她,“不是你說請客嗎,我只是問問大家的口味而已,我還有很多文件都是總裁着急要用的,就先去工作了。”坐下來,我打開word文檔,滿臉坦然的忙碌起工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