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上午,爲了尋找到合理的酒水供應商,我和王野在本地四處的尋找起來。他也特地找了自己的朋友,想從中詢問他們的酒水供應商是來源哪裡。
不過都是無功而返,要麼價格高的離譜,要麼質量不太讓我們相信,找了最後一家興隆酒廠,這一家酒廠的負責人對我們還算好,價格也不是太高,但最主要的是,這只是一家小酒廠,根本不能保證每個月都能給我一定的數量。
回到甜品店的我們兩人享受着空調吹出來的冷風,吃着袁菲爲我們準備的午飯,算是這個上午最爲可以接受的一次福利了。
吃完了飯,袁菲就把他們兩人所擁有的存款轉給了我,轉完後,袁菲對着我說了起來,“老闆,我給你說個建議。”
“你說。”我很是樂意接受袁菲的建議,所以認真地坐好看着她。
她對着我“嗯”了一句,終於說了起來,“在這個時間點,我不建議你去開分店。”
我頓時疑惑,王野也和我一樣,有點不太懂袁菲的意思,對着她也詢問起來,“什麼意思。”
袁菲拿過椅子在我們身邊坐了下來,這個中午,沒有太多人,所以也沒有太多人過來打斷我們談話,坐穩後,袁菲心事重重地對我說道:“我剛纔考慮了一下,既然酒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一時之間沒有找好下家供應,而且又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去展開分店,說不定會得不償失,畢竟我們這樣去做相當於真的孤注一擲了,一點退路都沒有......雖然我可以撐住,但是,店內的開銷和開展支撐不住,畢竟這只是個物,不像是個人,如果是人的話,就算沒有東西進入肚子也可以勉強支撐幾天,可是我們店裡的哪裡有能支撐開銷的物品呢。”
袁菲一說完,我和王野的眉頭就皺緊起來,畢竟袁菲說的挺對,如果真的這麼孤注一擲去冒險,那樣,真的就什麼也沒有了。而且我的手上,不單單只是兩家門面這麼簡單,還有着這麼多人的開銷需要去處理,爲此,我陷入了沉思起來。
袁菲把王野叫到一旁,說了幾句話後,王野就走到我旁邊,對着我說道:“老闆,一切想法我們都支持你,哪怕是真的有了麻煩,我們陪你一起抗住。”
我很是複雜的點了點頭,對着他反問道:“那手下的兄弟怎麼辦?”
“這......”王野有點尷尬起來,“我去想下辦法。”
我深呼吸了一口,最後拍了拍王野的肩膀,“先別去和他們說,不要讓那些人擔心,這些事情讓我考慮一下。”說着,我就把目光看向袁菲,袁菲似乎知道了我內心想法是那樣的複雜,對着我無奈的點了點頭,便沒有繼續說什麼。
是的,我現在有點複雜,她剛纔的話語的確是提醒了我,雖然我真的很想去開展這麼一個分店,可是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非常大的抉擇,酒吧能不能堅持到下個月就是一個嚴重問題,如果在這個時候,我把一切都抽空去選擇購置那麼暫時沒有收入的空地,那酒吧下個月的收入只能靠着甜品店來維持,那這樣的話,甜品店的收入不僅僅是要在原來基礎上翻一倍那麼簡單了,而是要翻二倍,可是哪裡會有這麼好的機會。
考慮了許久,我還是沒有任何頭緒,而在我們對面,那家唐人甜品店已經完好的開展起來,當工人把那家甜品店的牌子掛上去的那一刻,我所擔心的事情越發之沉重起來。
我的目光跟隨着那個從唐人甜品店裡面出來的身影,他提着一個盒子走到我們這裡,對着我們說道:“今天店面剛裝修好,帶點禮物來給你們這些鄰居品嚐一下。”
唐明把這白色包裝盒放在我們的桌子前,當着我們面打開,袁菲表情有點難堪起來,他對着袁菲一笑,“這是你的師兄做的,很久沒有嚐到了吧,應該很懷念的是嗎?”
說完,唐明就從甜品店走了出去,在對面的甜品店,一個帶着黑色帽子,手裡捧着一個盒子吃着蛋糕的男人用着一種不太讓人喜歡的微笑看着我們這裡。
半會兒後,袁菲終於對我們說了起來,“把這東西丟掉,看着噁心。”
這個甜品蛋糕坐的非常之精緻,看得出,有着專業的技術,單從外觀上面說,就和袁菲的創作就沒有多大的差別了。
而袁菲,似乎很厭惡唐明口中所說的那個師兄,哪怕看着這麼精緻的蛋糕都覺得噁心,看來,她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王野見到袁菲難堪,主動的把這個蛋糕往垃圾桶裡面一丟,袁菲心情這纔好上許多,可是轉眼間,她臉上的那些許微笑又轉而消失了。
只見一個帶着黑色帽子的***在我們甜品店門口,用着一種蔑視的眼光看着我們這家甜品店,袁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着他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是來看看我這親愛的師妹了,師妹看來你混的也不怎麼樣嗎,居然會到這麼一家小的甜品店來當甜品師,我想:如果讓師傅知道了,肯定會被你氣死。”
“我到哪裡似乎不關你什麼事情,還有,不要在我面前提師傅這兩個字,因爲你不配。”
黑帽男取下了自己帽子,目光在我們這裡四處打量起來,當他的目光看到那個垃圾桶裡面的蛋糕後,這纔對着我們又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勇氣去品嚐我這個師兄的手藝啊。”
“是看到就噁心。”
“也對,畢竟那次比賽是你輸了。”
袁菲立刻反擊起來,“別以爲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做了手腳,你認爲我會輸給你?”
“輸了就是輸了,師妹,你要接受現實,這個世界,沒人會去在乎過程,只會在乎結果......師妹,你可記得當初答應我的要求?”
袁菲咬牙切齒起來,“記得。”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我這個做師兄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給你兩條路,把師傅給你的那本記錄本交給我,只要你交給我,我立刻去與那些人交談,讓他們解除你身上的禁止,讓你身上資格證可以重新使用,這樣,你可以再一次回到甜品會。”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只有第二條路。”黑帽男走到我的身邊,對着我說了起來,“你是這家店的老闆吧,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甜品中毒的事件?就是那個40人甜品中毒的事件,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你,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面前的這位小姐,寧菲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