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大小不一,從拳頭到人頭大小都有,每一個都是頭大身小,腦袋出奇的大,而雙腳卻像是青蛙腿,都長出了蹼。
它們的臉蛋雖然也浴着血,但是極爲光滑幼嫩,和初生嬰兒的膚質一模一樣。
只是,它們的嘴巴卻是裂到了耳根,嘴巴一張就露出兩長排三寸長的尖牙,猛的啃在雷蕾的身上。
它們的眼睛也是血紅的,眼神極爲貪婪兇厲,就像狼吃肉一樣撲在雷蕾身上啃咬着。
呱呱呱——
嘻嘻嘻嘻——
桀桀桀桀——
各種各樣的怪笑聲從林子裡響起。
不但雷蕾身上叮滿了血嬰,更有成百上千的血嬰,從四面八方向雷蕾蹦跳圍堵了過來,發出哇哇、咔咔的怪叫。一時間小樹叢裡充滿了異響。
“雷蕾,你怪不得我呢,大概是你做的壞事多了,看來連天都沒幫你。”
這時的雷蕾早已經不會吭聲,因爲她從脖子以下,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皮肉基本上被啃光了,顯出森森白骨。
只是她一顆腦袋還保持着完好,神色無比的猙獰兇厲,嘴角卻扯起一種怪異邪惡的弧度,想笑又像在哭。
我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呼吸,但是當我出現的時候,她居然以極慢的速度擰過頭來,睜開眼睛,慢慢的看了我一眼,才慢慢的把頭低了下去,然後不再動彈。
彷彿積蓄了全身所有的怨怒憤恨,雷蕾非要強撐着一口氣,一直等到我來到,纔看了我一眼,把所有的怨氣都積蓄在這一眼的神色當中了。
那種眼神的怨毒,就像是活鬼一般,讓我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雷蕾,看得出你的怨氣還挺重的,死都不嚥氣是吧?不過那又怎麼樣?這裡畢竟是鬼魅空間,弱肉強食,強者爲尊!你沒有強大的實力,而卻要做壞事。這就是你的下場!如果做鬼都不想放過我,可以來找我報仇啊!”
眼前的一幕實在太血腥驚悚,一個如花似玉、火爆魅惑的女人,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具白骨。強烈的反差讓我生起本能的戰慄。
雖然久經屍羣鬼堆,心理素質已經極爲強大。但是面對這悽慘的一幕,我還是無法保持鎮定。
這並不代表我怕了,只是說明我還有人性,在一定的情況下會生出本能的的人性反應。
呱呱呱呱——
嘻嘻嘻嘻——
這時,聞到血腥味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血嬰,彷彿已經聞到了我的氣味,在將雷蕾肯完後,又潮水一般衝給我這邊飛躥了過來!
這些血嬰,其實都是墮胎墮下來的嬰魂。
由於育才中學的學生情侶太過開放瘋狂,墮胎的事情屢禁不絕,以至於醫院每天都有男男女女來墮胎。
把胎兒墮掉,對嬰兒本是最無辜、最殘忍的事情,他們還沒到世間生活過,就被父母毀屍滅跡。
雖然胎兒被流出來後會被院方燒掉,但是嬰兒的冤魂卻是不散,在自己的死亡之地留戀徘徊。由於怨氣太重,也不願去投胎轉世,久而久之怨魂就會吸收靈氣,漸漸的生出肉身,變成血嬰。
由於醫院後山小樹叢地處荒僻,人跡罕至,而且陰氣相當濃重,所以竟然成了血嬰孽生滋長的風水寶地。
而雷蕾,則看似偶然而必然的葬身鬼腹。
“吃了雷蕾還不夠,還想吃我?”
這時大批血嬰已經撲到了我面前,張着滿是獠牙的嘴巴就咬。
我被氣笑了:“吃了雷蕾還不滿足,還要吃我?難道我就那麼容易吃的嗎?”
毫不猶豫的,我的金剛拳爆發出三尺拳氣,如連珠炮一般轟出,將撲面而來的血嬰一個個都轟了出去,落地已經變成一具焦屍。
這種血嬰根本是奈何不了我的。
……
楚竹媛以爲我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跟天門宗女子的談話,所以她放心的很,神色如常的回到了我的別墅,繼續跟其他女人一起生活。
這是爲了避免她會害到其他女人,其實我可以一拳就打死她。
只是,她背後的天門宗勢力肯定會找上門來,對我幾個女人都極爲不利。
所以我乾脆也就暫時由得她住在這裡,不動聲色的留神她的一舉一動,防止她會下毒陷害那幾個女人。
不過還好,她並沒有想着對幾個女人下手,而是直接對我下手!
她以一種極爲高明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的食物或者碗裡,下了蠱毒。
“大概是對其女人下蠱的價值並不大,倒不如直接控制我,到時她控制了我,讓屋裡的女人要怎麼樣都行。”
我也猜到了楚竹媛內心的想法。
這種蠱毒的份量,是極爲輕微的,混進食物里根本就分辨不出來,應該是。
當然,這僅僅是對普通人而言。而我認真的嗅一陣子,就能聞出食物裡的異樣氣息或者味道。三級靈體可不是開玩笑的,味覺要比普通的男人敏感得多。
爲了消除楚竹遠的警戒心,引出她背後的靠山或者大勢力,我不動聲色,將她端給我的食物都吃了下去。
她每次見到我吃完的東西,都掩飾不住的狂喜,連眼角眉梢的表情,都像是要從內心笑出來一般。
天門宗女人的死掉,她肯定是知道的,不過她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我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
“蘇壞壞,這個女人怎麼老是對着你笑?難道你又把她給禍害了?”
小櫻上下審視着楚竹媛,壞笑着問我。
這時我只能拼命搖頭說不是。
只是楚竹媛她不知道,我吃過這些含有蠱毒的食物之後,沒多久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靈氣逆轉爆發出無色火焰,用來驅除那食物中的蠱毒。
這一招還是相當有效的,每次服下的蠱毒,都被我以內轉靈氣的方式驅除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不到一成。
現在,我身上那殘餘的蠱毒,對我根本就不會發生作用。
既然如此,那就讓楚竹媛繼續給我投毒吧。
現在的我,只等着一週之後的全校比武大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