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你要幹嘛?”
我大驚失色,衝她大喊了一聲:“別做傻事,快快上來!”
不過,一條條拇指大的蜈蚣從她好看的小腳丫溜過,她都安然無事。
“蘇海,你淡定點啦,沒事的!”
小櫻衝我一笑,乾脆就在那密密麻麻、毛茸茸的蜈蚣羣當中走起路來!
而那些蜈蚣只是急匆匆的從她腳面溜過,並沒有咬她,對她造成傷害。
而被她踩傷、踩成肉醬的蜈蚣,倒也不少,就算這樣,都沒有蜈蚣張口咬她。
我看得歎爲觀止,乾脆也試探着把一隻腳踩到了地面上。
那些蜈蚣,一條條都最少有拇指大,也是流水一般從我腳面溜過,引發一陣冰涼、滑膩的觸感,讓我牙齒髮酸。
除此之外,並沒其他感覺,更沒有蜈蚣張口咬我。
“蘇海,你現在知道了吧?”
小櫻站在蜈蚣的流當中,回眸對我一笑,整個人都如仙女精靈般魅惑動人。
“我沒有猜錯,這些毒蟲毒物,都是受到了隱觀村人的召喚,不顧一切的要到那裡匯聚,它們受到驅使後,只保留着趕路的本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目的地,因此並不會傷人。”
小櫻繼續向我解釋。
“這樣啊?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繼續趕路了?反正這些毒物咬不到我們。”
我對小櫻說。
小櫻點點頭:“可以試一下。”
於是我們就在毒物的河流當中,向那自行車的位置走去。
剛開始我們還走得小心翼翼的,有些驚怕,畢竟這些毒物太多了,而且都是比較怪異的,要麼個頭很大。
例如那些蠍子都有拳頭大,蜈蚣是油青色的,毒蛇更是花花碌碌、五顏六色的。
我從來不知道,環山鎮居然會有這麼多的毒物,一撥接一撥的,從四面八方而涌來,彷彿無窮無盡,鋪天蓋地。漫山遍野,每一角落都是五彩斑斕的毒蛇,每一片樹葉都粘滿了花花碌碌的蜘蛛。
不過說起來也不奇怪,環山鎮的地理環境決定了這些毒物的存在。
環山鎮雖然小,不過到處都是江河溪流,而且四面環山,尤其是南面,更是接着無窮無盡的大山,根本就望不到盡頭。這連綿不斷的大山之中,也不知道深藏着什麼樣的奧秘。
就連外公,都是在大山之中跟天門宗的人大戰後,受重傷而去世的。
因此
說不定,外公的鬼魂,還在這茫茫大山之中的某一個角落裡飄蕩。他的遺體,也很可能放置在大山之中。
“外公,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肉身和鬼魂,想辦法讓你還魂,起死回生!”
望着那茫茫的大山,想着外公那慈愛的面容,我的內心就涌起了一股堅定的意志。
“蘇海,你在發什麼愣?快點啊!”
小櫻在前面催促着我。
漫山遍野花花碌碌的毒蟲毒物的映襯當中,小櫻那楊柳般婀娜的嬌軀,花一般的俏臉,更是顯出一種動人心絃的魅惑。
於是我連忙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她。
看着她在毒蟲毒物之中雍容淡定,如閒庭漫步一般的神態,我忍不住抱住了她的纖腰,在她俏臉上輕輕一吻。
小櫻嬌嗔的瞥了我一眼,有些嫌棄的推開了我:“蘇壞壞,你遠點!我討厭和你在一起,哼哼!”
雖然她這樣說,不過眼神裡卻並沒有討厭之意,反而有一種撩人的甜蜜柔情。
昨天晚上,在破房裡,我和她一夜的親密接觸,讓我們之間的心大大的拉近了距離。現在很多親暱的動作,做起來都顯得自然而然了。
“好了,媳婦兒,我們走吧,抓緊時間。”
我對小櫻嘻嘻一笑,抓住了她一隻手,乾脆在這毒蟲毒物的海洋之中飛奔起來,向着自行車的位置奔去。
死在我們腳下的毒物不計其數,不過我們還是安然無恙的,沒有一點事情。
騎上自行車後,我們更是一路碾壓了過去,無數毒物在車輪下被碾爲肉醬。
在這毒蟲毒物的海洋當中行進,更是別有一番刺激和暢爽。
繼續往前趕路,大概走出七八里路之後,那些毒蟲毒物,卻是再次散入了周圍的深山密林之中,就如河水匯入了沙漠一般,每一隻都不見蹤影。
不過,後面的毒蟲毒物之流,還是源源不斷的遊了過來,繼續散入了密林之中。
也不知道這些毒物是游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是誰在密林中召喚這些毒物。
我和小櫻都不打算深入去追查。畢竟這裡的林子太密,難以查看裡面的環境。而且漫山遍野都是毒物,並不是我和小櫻之力能對付的。
所以我和小櫻還是決定,等從隱觀村裡出來之後,再想辦法探究那毒蟲毒物的去向。
路走到這裡後,兩邊的高大樹木,開始變得奇形怪狀起來,不是像駝背,就是像崴了腳的人,歪歪扭扭的,沒有一棵樹像樣的。並且樹冠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坑洞,就像蜂巢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更讓人心裡發毛的是,每個坑洞裡,都有蟲子一樣的東西在裡面蠕動着,時不時探出黑油油的頭來。
乍一看,整棵樹都生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蟲一般。
不但如此,那樹枝樹葉都長出一層茸毛,那茸毛或者血紅,或者慘青,讓整棵樹都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看到這種環境,我和小櫻都是心頭凜然,這裡卻是太詭秘了,我們必須步步爲營。
“隱觀村還沒到呢,走吧蘇海,我們要繼續趕路!”
於是我和小櫻繼續騎車往前趕。
在往前面趕了幾公里的路,終於是走到了盡頭。
一座木質的牌坊樹立在我們面前,那牌坊已經上了年歲,而且久經風吹雨打,已經腐朽不堪,搖搖欲墜,上面佈滿了蟲蛀的痕跡,斑駁陸離。
如此破爛的牌坊,就像電影裡的恐怖片場景一樣,我和小櫻看了都是神色凝重。
牌坊上面,刻着“隱觀村”三個大字!每個字的痕跡都已經相當模糊,但是還殘存的線條卻是猙獰凌厲,每一筆就像一條條毒蛇在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