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來到了外面,但是那怪物的力量和速度實在太快,驟然間衝出來害人也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這幾個民警的生死其實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但是我心裡去隱隱覺得,如果他們幾個脫離我們,自個兒站在這裡守衛的話,肯定是會出意外的。
不過,被裡面的怪物衝到外面去害人了,那也是後果不堪設想。
這些民警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爲了職責,無可厚非。
“你們先走吧,派出所的增援應該很快就能趕到了,外面應該是沒什麼事的,你們放心吧。”
那隊長模樣的民警對我們說。
“那我們就先走了,這兩道符你們拿着,如果那怪物再出現的話,就想辦法拍到她身上,能逢凶化吉。”
小櫻就拿出了兩道符籙遞給那民警。
民警叔叔感激的收下了,連聲道謝。
符籙是一種不符合科學、玄之又玄的東西,但是一連串詭異的事情發生,民警們都不由得相信了。
其實我們也可以留在這裡,一直到派出所的增援趕到。
不過其實我們就算留在這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裡面那狗形怪物的速度實在太快,如果她突然就從庭院裡面飛竄而出,對我們發動襲擊的話,就算是我和小櫻在場,都是防不勝防的。
再加上這一羣男女醫師在的話,反而是會造成更慘重的傷亡。
而且整個庭院的面積這麼大,就算我們都守在這一個地方,也防不住她會從其他地方躥出,對走在路上的吳開根和他的學生們發動襲擊。
所以綜合衡量,我們還是決定儘快撤退。
贈給這些民警兩道符籙,已經是我們能給予的最大的幫忙了。
“走,我們趕緊走吧”
這時我和小櫻,加上吳開根那邊的人,都不想在這裡再多停留一秒,於是就急急的上了車,往前面趕路了。
張成駕着他的價值百萬的寶馬x5,一路往儒洞鎮中心飛馳而去。
一路上大家都心有餘悸,大眼瞪小眼的默不作聲。
更有幾個醫師睏倦疲乏異常,躺在椅子上閉着眼睛發出了鼾聲。
王珍一直坐在我後面,把眼睛眯成了一條黑線的望着我,神態嬌憨而嫵媚,有一種能讓男人心跳的魅力。
而小櫻則坐在我身邊,倚靠在我肩膀上,神色睏倦得像一隻小貓,鼻息也漸漸的重了起來。
雖然身手靈活,力大無比,但小櫻畢竟是一個才16歲的小女孩,經歷過剛纔那一番兇險之後,她也耗費了極大的精氣神,所以此時極度睏倦,也是在所難免。
只有在她睏倦需要休息的時候,小神婆纔會恢復一個小女人該有的神色和姿態,平時的聰明絕頂、對我的刁蠻任性、超強的力氣和身手等等,都消失無蹤,在我肩膀上顯出惹人憐愛的神態。
俏臉聖潔如雪蓮,神態平靜,溫柔如水,而一雙柳眉卻是輕蹙着,輕輕的打成了一個結,彷彿就是在沉睡中,也是會被那些兇險驚悚的事情驚擾到似的。
小櫻此時此刻的神色,讓我心中泛起無盡的愛憐。我不由得也是把她的纖腰摟緊了,讓她以一種最舒適的姿態偎依在我胸口前沉睡着。
從我的角度,我的視線就能透過她的衣領口,看到她貼身衣物裡那高聳挺拔如峰的少女胸懷,各種渾圓豐潤,各種雪白嬌紅,讓我差點就不能自持的。
不過我還是很快就轉移了視線,深呼吸着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並非那種只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還只顧着要沾她便宜。
“她是我的人呢,她是我老婆,嘿嘿來日方長”
我深吸一口氣,低頭在她那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心裡自得自樂。
不過我也很快就感覺到了,背後傳來一道幽怨羞恨的眼神。
我不覺驚異,轉身一看,就看到了王珍滿臉的醋意,慌亂的擰過了頭避開我的視線,然後就把頭一低,臉上顯出難言的嬌羞神態,一邊還偷偷的擡眼看我,不過一接觸到我的眼神,又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猛的閃避了開去。
“”
我不禁腦後飈出豆大的汗。
敢情她是一直坐在我和小櫻背後,一直在關注着我。看到我和小櫻如此親密無間的動作,她居然是吃醋了。
“大姐姐,你這是要鬧哪樣啊難不成你真的看上我了我可是一個只有16歲的少年呢。你捨得禍害我嗎”
我有點嘀笑皆非的。這傲嬌女一旦被我救了一命,被我折服之後,對我的態度就徹底改變了。
如果被那王珍知道了我此時內心的想法,她大概是會把我給狠揍一頓的。
面對着這女子的火辣辣的眼神,我雖然後腦勺飈起豆大的汗,不過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把小櫻摟的更緊了。
有時候沉默的行動,反而是一種最好的拒絕。
我這個動作在明顯的告訴王珍:我只愛我的小櫻,你沒戲的。
再看看車內其他幾個醫師,都是滿臉的睏乏,昏昏沉沉的如死狗一般躺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
而坐在車頭副手位置的吳開根則是滿臉的凝重神色,眉頭也皺成了一個川字型,似乎在思考着些什麼。
作爲一個醫術高超、在儒洞鎮德高望重的老醫師,我理解這個已經頭髮花白的老人的心情。
今天的事情肯定是遠遠超出他平生的閱歷,再加上幾個手下的喪命,此刻他的內心肯定是無法平靜的。
“小友,你覺得今天所發生的一慕慕,都應該如何解釋”
吳開根突然擰過了頭來,對我輕聲發問。
我知道他此刻內心肯定是充滿了疑問,於是就嘻嘻一笑說:
“其實也很簡單,從醫學角度來說,他們都是死屍,只是這些死屍體內都有不尋常的生物電控制着,讓他們呈現出不同的恐怖樣貌。而導致這種生物電產生的,很可能是一種未知的病毒。”
我頓了頓,接着說:“當然,站在我的角度,也是可以從另外一方面來解釋。這方面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小友,其實不瞞你,鎮醫院丟失的,不僅僅只是那個女孩和她婆婆的屍體。”
吳開根的神色突然就更加凝重,聲音也有些顫抖。
“什什麼”
這下子連我都大吃了一驚:“你是說”
吳開根點點說:“沒錯,這段時間以來,幾乎每天都有屍體接二連三的丟失。儘管醫院對太平間嚴防死守,仍是抓不出元兇。我甚至懷疑,是我們醫院出現了內鬼,在聯合外面的邪惡勢力,在偷盜屍體,幹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我嘿嘿一笑,不由得就想到了天門宗。如果是天門宗的人在聯合儒洞鎮鎮醫院的人在搞鬼,在儒洞鎮製造事端,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相當的清晰了。
“小友,其實鎮上的派出所,甚至是兩陽市的公安警察,也早就收到了消息,他們也正在儒洞鎮大範圍的排查着,搜尋着失蹤的屍體。暫時還沒有什麼結果,不過我覺得應該快了。這些事情本來是高度機密的,不能對外泄露,爲的就是防止引起民心,被不法分子有機可乘。不過你也不是普通人,在這整個事情當中,我甚至都覺得,你和你的小女友將起到非常重大的作用。所以我覺得這些情況有必要讓你知道。”
吳開根望着我,臉上顯出信任的神色,若有所思的說:“你覺得,除了火葬場和醫院的太平間,還有什麼地方是可以供不法分子藏匿屍體,遮掩它們的不法勾當的”
我想了一會兒說:“屍體在搬運的過程中,如果耗費大量時間,就算一直處在冷凍狀態下,也肯定會散發出異味,引起一般人的警覺。就算是在荒山野嶺,都難以遮掩這種氣味的。除非他們把屍體埋在地下,不過這會加快屍體的腐爛。他們肯定是不會幹這種事情的。所以”
我又是想了想,能夠躲開醫生、警察和公衆的視線,不露痕跡的把屍體藏匿好,那這個地方就應該跟醫院距離不遠,爲時不久,所以產生的氣味不濃,完全可以用其他氣味遮掩過去。
“吳導,你對醫院附近的地勢和建築應該都相當熟悉吧我想問問你,醫院周圍有沒有養殖場、屠宰場、化工廠之類的”
這三種地方,都是能產生濃重氣味的,能很好的掩蓋住屍體所發出的異味。
吳開根望着我,眼神漸漸的就亮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醫院附近不到兩公里,就有一個屠宰場那屠宰場裡面的血腥味和騷臭味,確實是非常濃烈的不過將屍體藏在屠宰場這種地方,跟豬肉牛肉混雜在一起,這確實是異想天開的。普通人由於極度的心理不適,一般不會往這方面去想。當然,我和那些公安幹警也是想到了這個地方的,但是裡面的氣味實在太大,所以我們只是稍稍搜查了一下,也搜不出什麼結果來,很快就放棄了。”
我點了點頭:“吳導,你敢不敢更我賭一盤”
吳開根看着我,眼神裡充滿了讚賞:“你是說,讓我調動鎮上派出所和市裡公安局的力量,集中對那屠宰場進行搜查”
我搖了搖頭說:
“這樣的風險太大,如果你用你的聲望和影響力,讓那些公安警察聽從你的指揮去搜救,有個結果當然是好的。但如果沒什麼結果,那就是浪費警力了,這對你的不良影響也是相當大的,你在儒洞鎮的聲望會說不定就會毀於一旦。”
吳開根看着我的讚賞的眼神也是越來越濃的:
“小友,那你覺得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很簡單,我還是要跟你賭一盤。不過這盤賭局,並不會首先涉及到公安幹警。”
“你是說”
“對,我們三個人,一起去那屠宰場闖一闖。”
吳開根的瞳孔驟然縮小,一時間有些發愣。
他想不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計劃。
“小友,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風險更大嗎如果那屠宰場真是藏污納垢之地,偷盜屍體,製造病毒,讓那屍體成爲行屍走肉的話,那裡面的環境肯定是極爲兇險的。以我們三個人的力量,就算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去,但是萬一有個閃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