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翰榴這個整形美容醫院,跟四五年後的麗蕾有着太多的驚人相似之處。
他們招收員工時都把身材和相貌放在了第一位,而且他們都會給自己的員工美容和整形!
它們用白色蛆蟲來美容,這一幕是相當驚悚,又是相當眼熟的。
在酒樓村,江鳳丫的家裡,“江鳳丫”就曾經用蛆蟲敷在臉上,以維持原來的面容。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着些什麼?
難道翰榴又是麗蕾的複製版?我和小櫻的命運難道就得被它左右?
“現在在另一座城市——廣府市,麗蕾是存在着的嗎?翰榴和麗蕾到底存在着什麼樣的關係?難道翰榴的院長,也是像羅明一樣,是兇邪無比的大邪靈?”
這些問題,都得日後好好的去調查和研究。現在想太多也沒用。
所以我乾脆就不想了。
另外,在翰榴二層出現的那張滿臉都是蛆蟲的煞白的臉,又是怎麼回事?是一直遊蕩在翰榴裡的兇魂,還是留在醫院“看守”的“保安”?
四五年後,擁有強大實力的我,對這樣的可怖面孔,肯定是不會感到
驚悚的,那時候的我,隨時一招“金剛開路”打出,都可以把它轟得灰飛煙滅。
但是現在的我實力平平,是沒多大的把握對付兇魂厲鬼的。所以面對這樣的兇邪東西,纔會不由自主的害怕。
其實那時候我是可以把小女鬼叫出來,讓她來對付那兇邪鬼臉的。
但那時我身在那樣一個幽暗可怖的環境裡,裡面的兇邪髒東西都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小女鬼,也不能同時對付得了那麼多的。
所以當時是走爲上着。
翰榴跟麗蕾的一幕幕相似之處、走廊上的蛆蟲鬼臉,這些雖然可怖,但都不是最讓我震驚的事情。
最讓我震驚的,是現在睡在我身邊的尤豔!
半夜三更,尤豔是怎麼出現在翰榴裡的?而且恰好在我奔到大門邊時,她就現身了。她又是怎麼得到翰榴的鑰匙?
據我瞭解,鑰匙都是掌握在保安手上的。
之前帶着尤豔一起奔逃回家,我也沒有心思去想太多,只把尤豔當成了一個弱女子。實際上尤豔確實表現得像一個相當柔弱的女子。
我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就睜開了眼睛,想看一下尤豔的情況。
正好也看見小櫻沒睡,一雙黑溜溜的杏眼在我和尤豔身上來回瞄着。神色充滿疑惑,而又帶着小孩子一般的可愛神色。
“小櫻,這尤豔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沒留意到她沒回來做飯?”
我輕聲問小櫻。
“奇怪啊,傍晚七點多的時候,尤豔分明是很準時的回到家的,而且還做飯拖地了。而且做完家務後,一直都在大廳看着電視。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你偏要說,尤豔是跟着你一起回來的。”
小櫻滿臉奇怪的看着我:“你不是說要留在醫院的嗎?尤豔一直都呆在客廳看電視。直到你回來之前幾分鐘,我準備睡覺的時候,還特意到大廳看了一下,發現尤豔還在看着電視。我還提醒她早點睡呢,她也回答了我。不過她一直都沒睡。所以,她又是怎麼跟着你一起回來的?”
小櫻這麼一說,我心頭立即就有一種發毛的感覺。
小櫻是沒必要跟我撒謊的,所以她說她看到尤豔一直在看電視,都沒離開過大廳,我是相信的。
那也就是說,我一直從翰榴帶回到家裡的尤豔,很可能不是尤豔!
這個可能性是相當大的。
爲什麼她有翰榴的鑰匙,而且在我剛來到大門邊時候,她就出現了?
這說明了她根本就不是尤豔,而是另外一個人,甚至根本就不是人!
所以我很可能是把一個兇魂厲鬼給帶回家裡了。
“蘇海,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深更半夜的要呆在醫院裡觀察什麼情況?你說,尤豔是跟着你一起從翰榴回到家裡。我知道你沒必要騙我,所以……”
小櫻神色相當凝重的看着我:“你帶回來的,是人是鬼、是不是尤豔,都是個問題。”
小櫻這麼一說,我更是覺得脊背發涼的。
我不由得又是仔細看了身邊的尤豔一眼。
她正睡得沉,發出輕輕的鼻息,一張俏臉五官甜美,但是現在卻充滿了疲憊,像是熬夜好久不睡的樣子。
柔弱的黃色燈光下,尤豔的臉顯得有些過分的蒼白,有點像紙。並且憑着一點醫學知識,我可以斷定,她的五官、下巴、腮骨等,都是經過了細微的手術調整的。
此刻我又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翰榴二樓大房裡的那幾大桶蛆蟲,還有那張滿是蛆蟲的流着血的人臉。
在我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了這樣一個情景:
蛆蟲密密麻麻的爬在尤豔的臉上,在她的鼻樑、眼窩、腮幫,還有臉骨等地方啃噬着,讓人的臉型和五官都發生細微的變化。
然後再分泌出一種蠟質的分泌物,把啃噬過的臉塗抹起來,讓表面恢復得不見痕跡!
一想到這裡,我就心頭髮寒。
“難道她這張臉,真的是糊起來的?”
我不由得伸手過去,捏着尤豔的臉頰,用力扯了一扯。
很柔很嫩的感覺,而且相當緊實,並沒有一扯就能把皮給扯起來。是很真實的皮肉。
“小櫻,你覺得眼前的尤豔,還是剛來到我們家時的尤豔嗎?”
我問小櫻。
小櫻搖了搖頭說:“我全副身心的去修煉,一直都沒太留意她。不過如果她真的是在整蠱作怪,我是不可能覺察不到的。還在外公家的時候,普通的兇魂厲鬼我都能感應得到。除非,這兇魂厲鬼真的很兇厲,很善於掩藏鬼氣,讓我都沒辦法覺察出來。”
也就是說,現在睡在我們身邊的尤豔,很可能是相當兇厲的厲鬼!
我們現在很可能是跟一個女鬼睡在一起。
這不由得讓我們心頭驚懼。
“蘇海,先別擔心,看我的!”
小櫻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綠符,捏着那綠符連番掐出指訣,嘴裡唸唸有詞,然後沒多久那綠符就蓬的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