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下子都猝不及防,頭重腳輕的,向着一個未知的世界跌落。
嘭嘭嘭!
我們向下跌落了三四米左右,先後撞在了一個冷硬的平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不過我們很快就順着這個平面,飛速往下滑落!
一時間我們都眼冒金星,天旋地轉的,不知跌在什麼地方,即將要滑落到什麼地方。
但我們都能夠確定,我們是跌在一個冰雪鋪成的陡坡上了。
由於雪坡的坡度,對我們跌下來的力道,形成了緩衝作用,很大程度上消解了我們要受到的撞擊,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不過就算如此,我們仍然是不好受,渾身疼痛,都要散了架一般。
倏倏倏——
我們順着斜坡飛速下滑,很快就滑到了地面。
由於都被摔得比較厲害,我們躺在地上一時間起不來。
特別是我滑落在最前面,被後面的小櫻衝擊了下來,狠狠的撞在了我山上。
她那高聳挺翹的少女胸懷由於巨大的衝擊力,就親密無間的貼在了我的胸口,那嬌紅如花的櫻脣,也一下子就堵在了我的嘴巴上!
剎那間我們都瞪大了眼睛,深深的震驚了。
儘管滿懷都是溫香軟玉般的嬌軀,那渾圓豐盈的部位與我的親密緊貼,那觸感更是美妙無比,讓我一陣飄飄然。
特別是她那櫻脣都封在我嘴巴上了,雖然是身不由己,但還是相當於來了個強力的親親,那嬌豔的紅脣的芳澤,更是讓我迷醉。
不過,看上去窈窕纖長的小櫻,也是有上百斤的,一下子就撞在我身上,那巨大的撞擊力道還是讓我眼冒金星,骨頭都要散了。
“蘇壞壞你……”
小櫻大羞,好不容易纔擡起頭來,把櫻脣挪開,但是她所承受的撞擊之力並沒有比我輕多少,所以趴在我胸口也是一時間無法動彈,唯有慢慢的緩着氣,那呼哧呼哧的溫熱的鼻息,噴在我臉上,讓我心裡癢癢的。
她整個人都趴在我身上,有些費勁的掙扎着,想要儘快爬起來,不過一時間卻又無法恢復力氣。
於是她整副嬌軀反而是無意間跟我來了更親密的結出,特別是胸口那兩座挺翹的峰巒,也是一直緊貼着我的胸口,讓我不由得心頭火熱,乾脆就嘴巴湊了上去,堵住了她的櫻脣,狂親了起來。
小櫻俏臉燒紅,想要擺脫我,不過我卻擡起了一隻手,勾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無可奈何。她掙扎了一下,唯有半推半就的被我爲所欲爲了。
當然,在這種環境下,儘管我們的親親都是情難自禁的,但也是不能太放肆了,畢竟那吳開根老爺子還在我們身邊不遠,而且現在的環境兇吉未知。
再加上小櫻還是很快就恢復了力氣,從我身上掙脫了起來,站好之後更是盡力在我右腳板上狠踹了一腳。
我疼得淚水都出來了,整一條腿都失去了知覺一般,躺在地上都起不來。
這時吳開根也站了起來,他雖然七老八十,不過還是身壯力健的,這一摔他居然沒什麼事,不過他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老爺子,你沒事吧?”
我和小櫻都上前扶住了他。
“右腳板扭傷了,不過不要緊,撐得住!”
他皺着眉頭,婉拒了我們的好意,靠自己的柺杖撐着走路。
我們見他好強,只好輕輕搖頭苦笑了一下,由得他了。
眼前仍是一片冰天雪地,寒氣襲人,甚至是比上面的冰庫更加冰寒。
這裡不見絲毫燈光,只有那到處都是的冰塊,散發出慘淡微弱的白光,並且相互折射,讓眼前的環境勉強可見,並不是太昏暗。
只見這裡仍是一個極大的冰庫,而且到處都是一具具巨大的冰棺,冰棺裡裝着牛屍,但是周圍並沒有見到人的屍體。
但是不遠處卻是有一輛5噸位的東方牌大貨櫃車,靜靜的呆在那裡!只是整個車輛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屑。
看見,這大貨車很可能是專門用來運送牛屍的。
一看到這車,我們就驚喜了一番。
這裡能停着這麼大一輛車,說明周圍一定會有出口和道路。
只是現在周圍的環境仍是不清不楚的,我們誰也不敢冒險去接近那輛車。
由於摔得七葷八素的,我躺在地上緩了很久的氣,才慢慢的掙扎着爬了起來。
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周圍都是一片死寂,昏白的冰雪微光下,到處都是冰棺和牛的屍體,不過並沒有見到半隻人影。
看到就在我們剛纔跌落的地方,有很多冰的碎塊,於是我乾脆撿了一塊,向那車扔了過去。
冰塊砸在車廂上,發出一聲悶響,不過並沒有引起什麼動靜。
於是我和小櫻陸續往那裡砸了七八塊冰塊,都不見有什麼聲息。
“不管了,湊過去看看那車的情況!如果沒有異常,我們就可以開着它找出路了。”
我率先借着周圍的冰棺遮掩,一步步的往那車靠近了過去。
車後廂都是密封着的,駕駛室除了幾把大扳手、鐵鉗,還有鐵管等,大概是平時修車用的,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那車的鑰匙都插在上面沒有拔。
我不由得大喜,那真是天助我也。
這時小櫻和吳開根也走了上來,爬上了駕駛室。
但是爬上駕駛室,往車後廂看了一眼,就發現不妥了。
“老爺子,蘇壞壞,你們看!”
小櫻指着車後廂對我們輕呼一聲。
這是一輛老式的解放牌大貨車,駕駛室和車尾廂是互通的,可以直接從駕駛室走到車尾廂。
然後我們就看到那車尾廂立着一副冰棺,那冰棺挺厚的,但是也隱隱看得見裡面裝着一個人!
那人渾身發僵直立,滿臉是血,嘴巴卻一直裂到了耳根,顯出兩長排尖長的獠牙,那眼睛也是瞪大了,直勾勾的看着我們。
“只不過是一具冰凍的屍體而已!”
我們看清情況,都是不由得鬆了口氣。
“你們會開車嗎?”
吳開根問我們。
我和小櫻互視一眼,都是聳聳肩,攤攤手,苦笑了一下。
“看來唯有我老頭子親自出馬了!讓我看看這車還能開不?希望不是空歡喜一場。”
吳開根坐到了駕駛座上,用力一擰那車鑰匙,車馬達就發出了轟鳴。
“坐穩了,我們就要出發了!”
吳開根吩咐我們。
但是坐在駕駛室裡,我總是感到脊背發涼,一陣陣寒氣透了過來,同時還有一道陰邪無比的眼神,在背後直勾勾的瞪着我,讓我渾身難受。
當然,像吳開根這樣對髒東西並不太敏感的,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但是難受也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老爺子,先別忙,我們先處理了後面那冰鹹魚再說。”
小櫻指了指後面那冰棺的裡的“鹹魚”對吳開根說。
“不就是一具冰凍的死屍嗎?有什麼好怕的?”
吳開根有點不以爲然。
我抹了抹額頭的汗,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直覺告訴我,這屍體一定是要處理掉的,否則我們這一路上都肯定不得安寧。
不過這種感受肯定難以跟吳開根形容的,總而言之是必須先處理掉他,再上路。
於是我小櫻一人抓了一把大扳手,從駕駛座的椅背爬了過去,來到了後車廂,摸索着找到了尾門的把手,把車後門給開了。
接着我們就打算把那冰棺給打開,把裡面屍體給放出來,從車門扔到外面去,就能一了百了。
然後我們就用扳手開始敲打着那冰棺的蓋子的縫隙,試圖將整個蓋子都給敲脫開來。
吳開根見狀,也只好關好了駕駛室的車門車窗,然後拿了自己的柺杖,來到車尾的大門邊守着,以防有突發事故發生。
我們費了一番功夫,才把棺蓋給敲脫開來,終於是看清楚那屍體了。
一整張可怖的臉都呈現在我們眼前,特別是那尖長森白的獠牙,更是讓我們心頭髮麻。
“但是……這屍體並沒有冰凍着的啊!”
我和小櫻很快就發現了不妥,心裡猛的一驚。
因爲那屍體其實只是站在冰棺裡面,後背並沒有粘在棺底,所以這屍體的全身都並沒有被凍僵!
不過他卻是像被冰凍了一樣木立着,而且他手裡居然拿着一把菜刀!
那菜刀厚背薄刃,看上去鋒利無比,一看就知道是用來砍豬牛肉的骨頭的。
不好!
我心頭直髮寒氣,一股危險的氣息猛的擴散開來,讓我不由自主的扯着小櫻,後退了兩步。
“怎麼回事?”
正在我和小櫻驚異的時候,那屍體卻是突然眨了一下眼,咧嘴一笑,那尖長的利牙在我們眼前更是顯出了無比逼真的可怖效果。
“咔咔咔咔……”
那怪人居然是笑了起來,擡起腳,從棺裡走了出來!
原來又是一個活死人!只是他裝冰屍裝得太像了,讓我和小櫻都差點上當。
這怪物的身形相當高大,接近兩米,穿着一雙黑色的防水雨鞋,手裡提着那把菜刀,怪笑着向我們走近。
“站住別動,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衝那人怒喝一聲。
儘管已經知道他是個活死人,並不會聽我的,不過我還是喝了一聲,爲自己打氣。
果然,那人並沒有聽我的,仍舊是獰笑着,呲着滿嘴巴的獠牙,向我們逼近。
“去死吧!”
我和小櫻互視一眼,再也不客氣,手中的大扳手先後猛的敲出,狠狠的敲在了那人的膝蓋上。
這扳手長達半米,長柄大頭,整個扳手加起來都有十多斤的。
再加上我盡全力的一敲,這扳手足以粉碎一頭牛的腳。
蓬蓬——
兩聲悶響,那怪物的膝蓋一彎,直挺挺的跪倒在地。
不過他仍是圓瞪着眼睛,臉上除了猙獰可怖的神色,卻並沒有顯出痛苦,只是那眼神卻是更加兇邪,眼珠子血紅,看樣子是想撲上來咬死我們。
突然,他的一雙腳的膝蓋就發出了咔嚓嚓的聲響,居然是慢慢的站了起來,揮着菜刀猛的向我砍了過來。
我和小櫻都是心頭凜然,猛的往旁邊避開。